第三十话

上官月淞深知这一点，因此，从见到空也的第一面开始，直到现在，她一直在默不出声地仔细观察他。纯粹是为了战胜对方，设计对方，她早就明白，那件宝物不可能轻轻松松拿到，她必须保持警惕，必要时耍些手段。再加上，她的时间有限，去的地方，想要的东西，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最主要的，她此行的目的还没有完成。而得到对方的深层信息，无疑会为接下来的战斗添一把火。

但很快，她被看穿了。

她听见空也略带打趣的声音，他说：“看我做什么，我真有那么帅吗？”

“当然——没有。”上官月淞被迫转移目光，回应也携有调侃的意味，算是反击。她放下手中的书本，收起刚看过的卷轴，对他盈盈一笑：“差不多了吧，别告诉我，你真的不会。”

“当然不会了。”空也丝毫没有心虚的表现，温柔的笑几乎要溺毙人。他学着上官月淞的动作，将资料放到了她放的地方，边摆放工具和药材边讲：“比试内容我已经定好了：制作一百颗来春丹。我想对你来讲，应该不会有太大难度吧？”

不会有太大难度？上官月淞听了，内心觉得好笑，但也很快明白，对方对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了少许了解。

来春丹是救死扶伤的良药，可以直接为患者创建新的生命结构。它与回春丹不同，回春丹是将人治疗为没受伤之前，来春丹则是将人脱胎换骨，重新塑造服用者的经脉。固然价格高昂，制作也比回春丹高了好几个难度级别。

空也这么狮子大开口，真是看起她。

“哪有多余收钱的道理？”上官月淞看他一眼，没什么情绪，脸上还是那淡淡的笑，“况且，你就那么确定，我能做到吗。”

“你能做到。”

听着对方坚定的语气，她什么也不说，等待对方的解释。空也沉默了一会，开口缓缓说到：“我也是制药师，我自然知道。”

“当听到制毒二字时，你的神情不对。自古制药师和制毒师是互相对立的，所以我猜想你神色不对，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上官月淞知道自己失误了，在神情上能被别人看出异常，是自己不够警惕。但这个原因是错误的，也不足以确定她的身份。于是，她静静听着，想知道自己还有哪几点做的不够好，自己可以改进的。她有预感，经过这次谈话，她会更加善于伪装，也有可能会多一个助力。

“然后我就在暗暗观察你的举止言行，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讲到这里，他的耳根变得粉红，但上官月淞没有注意，因为她更注重他说的话，更想知道自己的错误。

“但我观察并不仔细，只留意到了一点，就是你拿卷轴的时候，下意识用左手取了左边的卷轴。”上官月淞内心叹气，她已经知道空也接下来会讲什么了。

“制药师一般都是用最常用的那只手拿取药材。我猜你的常用手是右手。虽然不同制药师有不同的习惯，但是…你的左手无名指靠下部分有茧子。”

“我猜，那是你磨草药时，扶研磨碗弄到的，因为你没有异能，只能自己动手。”听完这一番话，上官月淞只觉得好笑：“一定是研磨碗吗？”

空也也知道自己理由并不充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可以说都是自己的猜测，根本就没有真实的依据。因为上官月淞没有喝那杯水，就算她喝了，她还是能找到其他的去为自己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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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水，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