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因为庆余年和山河令的国家名字都叫大庆,为了避免相撞,私设山河令中的国家叫大渝。谢谢理解。】
从南庆驶向大渝的使团马车里,南亭一直闭着眼睛,她的耳边是马车的滚动声,心绪也是上下翻滚不宁,手中一直抱着一个小盒子。她睁开眼,掀开车帘,探头向窗外望去,刚巧视线撞上了这次同为使者出使大渝的小范大人——范闲。
范闲坐在高头大马上,手里握着缰绳,和南亭坐着的这辆马车并排走着。他侧着头,对监察院出身的小张大人有些好奇,因着那些个坊间传言。
“小张大人,旅途多寂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俩多聊聊,熟悉熟悉,毕竟将来还是要共事那么久的。你认为如何?”少年人挑眉含笑,意气风发,在朗朗乾坤下显得那么活泼。说实话,范闲这人挺有意思的。
想着陈萍萍对范闲的特殊,南亭也不拒绝,温和的笑了笑:“好啊,小范大人想聊些什么?”
范闲撞上姑娘那双含笑的剪水瞳,微微一愣,难以控制的面上一红。他低下头,摸摸自己的鼻子,嘴里说着“那多不好意思啊”,结果上来就是一片耿直不阿:“小张大人,我在监察院这么久了,听监察院里面和外头都说你和陈萍萍是父女关系,真的假的?”
被范闲的耿直堵得一时语塞,南亭嘴角的笑容收敛了回去,一时间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懵懵懂懂地看向一本正经问八卦的范闲:“什么?”
走在范闲后面几步路的王启年忍不住扶额,他的小范大人呦,该说他是耿直还是傻好?平时他们私底下八卦八卦陈萍萍院长和小张大人张睿妤,也就是南亭大人的关系密切,亲如父女也就罢了,没想到刚一出南庆范闲就整了一个现场吃瓜。
王启年扯扯范闲的袖子,示意自家大人收敛一点,毕竟现在全监察院上下都认为小张大人是陈院长的继承人,等将来会是监察院的下一任院长。
南亭看着范闲左眼写着“八卦”,右眼写着“吃瓜”,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感觉到一阵无语。于是,小张大人和善的冲着范闲笑了笑,然后伸手推开了范闲的八卦的脑袋,回到了马车里。
在南庆的监察院,南亭是和院长陈萍萍关系亲厚,毕竟南亭是在他跟前长大的。她是当年陈萍萍从死人棺材里亲手抱出来亲自抚养的,起了名字随母姓,大名张睿妤,小字南亭。不过平日里睿妤二字用的不是很多,不管是在监察院还是在外做任务用的都是南亭。至于父族是哪的,父亲又是谁,陈萍萍倒是闭口不言,影子也是诸多忌讳,就连有时候范建听见了也会插科打诨岔开话题。而且庆帝对南亭的态度也是诸多奇怪的地方,小时候入宫召见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怀念也有忌惮,并且这些不可能是对着她一个小孩子的。
这次南亭的身世还是真是复杂。
天黑之前的傍晚,南庆的使团终于到了大渝的皇城中。因为想着这个时候,小张大人的人设是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出于绅士风度,小范大人上前扶着南亭下了马车。
南亭也不推拒,虚虚的扶着范闲的手下了马车,只是抬眼时无意间和大渝晋王身后的那个少年四目相对。少年似乎愣了愣,撇过了眼睛,悄悄藏起了通红的耳朵。落后晋王一步的南宁王景北渊似有察觉,目露揶揄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刚刚那少年。
“南庆使团远道而来,是我大渝之荣耀。还请快快进城,陛下早就等待多时了。”晋王对待南庆等人的态度十分热情,脸上的笑尽显真诚。
范闲上前寒暄,脸上同样洋溢着热情的笑:“晋王客气了。”他爽朗的一抱拳,对着对面的大渝众人,接着道谢,“范闲也多谢各位的热情迎接。”
南亭不方便开口,只是站在范闲的身边,微微福礼。晋王等人也回了南庆半礼,双方见面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倒也显得融洽。
就这样,晋王带着南庆使团向着皇宫的方向去了,走在前面。而景北渊和刚刚的与南亭四目相对的那个少年落在了最后面。七爷撞了撞周子舒的胳膊,带着调笑的口吻:“怎么,看上人家南庆的那个姑娘了?”
周子舒嘶了一声,用力地拍了一下七爷的手臂:“别胡说!我只是觉得对面那姑娘有些莫名的亲切感,感觉在哪里见过。”
“是吗?那晚上醉仙楼组的局,咱们周庄主还去不去?还是要留下来跟着晋王关心关心两国交际,顺道看看人家姑娘?”
周子舒抬起手,作势要打,景北渊慌忙闪避。
“小子舒害羞了!”
“七爷!”
渣作饺子没想到吧,相遇的时候周周可年轻了,还是那个会跟着七爷逛青楼的小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