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杰罗米回到旅馆,我的身上汗津津的,迫不及待在浴缸放上热水,进去泡个热水澡。
我躺在浴缸里,水蒸气弥漫上来,脑袋晕乎乎地险些睡着。
我在想,上次我和杰罗米漂浮在玫瑰海上时的肩臂相贴,我被林千奈差点撞倒时,他拉我入怀的拥抱;还有今天桃金娘海岸边,我们的那次握手。
我们仅有的三次肌肤相触,都让我觉得无比的舒服,好像我们天生就该如此亲密。
有人说:有一种东西,它会在某个夏天的夜晚像风一样突然袭来,让你猝不及防,无法安宁,与你形影相随,挥之不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称它为爱情。
我们是否滋生了爱情?
在这容易心动的夏日?
我不知道。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我拿过来一看,是一封新邮件。
我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使劲摇了摇头,将方才产生的想法甩出去。
邮件是霍兰德教授回复我的,他邀请我去他家小坐。
我从浴缸爬出来迅速穿上浴袍,穿过花园去找杰罗米。
门开了,杰罗米也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耳廓。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杰罗米的房间,他的房间布置比客房要温馨很多,摆放着白色烛台和插瓶铃兰花。
杰罗米让我坐在藤椅上,给我倒了杯水,他随手拿过一条白毛巾,边擦头发边问我道:“怎么了?”
我屏住呼吸看着水珠,从他清晰的下颌滴落,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我道:“霍兰德教授给我回复邮件了,他邀请我明天到他家里。但是明天我们跟林奇约好踢足球,所以我想练一上午,下午请假过去。”
“明天下午我陪你去吧。”杰罗米说。
我摇头道:“不用,我信任霍兰德教授。你忙足球队里的事情吧。我还想跟你说声抱歉,我的事情比较多,你最好重新找个守门员。”
“嗯,我明白。”杰罗米点点头。
第二天在球场,杰罗米跟大家说明我的情况:“因为虞年要处理私事,咱们要重新物色一个守门员,男生女生不限。不必要的时候,由虞年担任他的替补。”
林奇抱着足球,玩笑道:“那就娜塔莉呗,你要是叫她,她肯定愿意。”
杰罗米冷脸道:“别闹。”
林奇撇撇嘴,不做声了。
我坐巴士到了霍兰德教授远郊的家,他家房子前面有个很大的花园,里面种满了逐日盛开的向日葵。
霍兰德教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穿着熨烫妥帖的灰蓝色衬衫,笑起来很慈祥。
我微微鞠躬示意:“教授您好,我是虞年。”
霍兰德教授笑容可掬地看着我:“你跟虞南舟长得非常像。”
我笑笑:“谢谢,好多人都这么说。”
我环顾花园中的向日葵,问道:“教授,您喜欢向日葵吗?种了好多。”
霍兰德教授目光温和地落在花田里:“向日葵是你叔叔最喜欢的花。我一直在悼念他,他是我最优秀、最喜爱的学生。”
虞年我们是否滋生了爱情?
虞年在这容易心动的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