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妧妧被这突入其来点名只觉得自己上下心跳极速飞奔的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贵妃揽着沈妧妧的手上下打量道“眼见着我们静安郡主也快到了出阁的年纪了”
说罢叹了叹气又道:“不知道我们大皇子能不能遇见像你这样的可心人”
“!!!!”此话一出此意自是明了,贵妃这是想讨要静安郡主。
沈妧妧连忙将贵妃紧揽着的手抽出,脸色微微发白默默与贵妃隔开了一断距离。
坐在屏风后的萧翎睿闻言亦是一震,他紧紧攥握着茶杯,骨节发白,死死盯望着屏风前的沈妧妧,静听着他的父皇的话。
可正厅里静默异常,沈妧妧紧攥着手忐忑不安,皇后轻拍着她的手眼神示意让她安心。
那正做的陛下似若未闻般,专心静品着自己的茶水静默不语,似是未曾听闻那话。
后宫中三位皇子年纪不过上下相差一两岁,原说后宫中自是嫡长子最是尊贵,可偏偏着长子是贵妃所生的大皇子,嫡子是皇后所生的三皇子,这一长一嫡自是各自有优势不分上下。
可皇后娘娘性子淡漠不争不抢,安然度日这嫡子三皇子虽说文功武业都不差,可唯独性子冷了一些不如皇后平易近人便也就这样。
贵妃娘娘独得恩宠多年,不仅抢先皇后生下陛下的长子,且这些年无论后宫人数是多是少,她总是能拢着皇上的恩宠任谁都是比不过,可这大皇子虽说比三皇子平易近人一些,功业也是不错,朝中众人因着嫡长立储吵嚷不休,这便让她野心渐渐的萌生也不足为奇。
可如此操之过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正厅上的人各怀心思,整个厅上静默无语直到“静安,你怎么想?”沉了好久的陛下终于开口,他却不插手此事只是冷不低钉将问题又抛回到当事人的
人那里任她来选。
沈妧妧因为贵妃这一句话心里正乱糟糟的思绪纷杂,突然被点名她也只好站在正厅回话,一她能感觉到自己成了整个屋里的焦点
“静安,你说说看,朕的这几个儿子你中意谁?”他将自己轻抿的茶水放在桌上,静望着她等着她的下言
“陛下的皇子皆是天之娇子,臣女不敢妄言”她跪在陛下面前,头低的似要埋在地里不敢直视天子
她那里敢评议皇子,任凭是谁都不是好惹得主,一个不小心还会扯到自己,打着马虎吧。
皇帝自是瞧破她的那点小心思,又道“无妨,今日是除夕亦是家聚你放心说就是”见她依旧埋首不言转而又问道“那若是让你从这三个人里挑一个做夫婿,你会选谁?”
“!!!!”此言一处对于沈妧妧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你还不如让她说你那个儿子好呢。
瞧着皇上这幅架势大有你不选一个朕便让你一直跪在这里,直到你选一个才能起来。
沈妧妧埋着头大气不敢出,低伏着身子似是要把自己蜷缩到地里去。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该怎么化解当前的局面。
屏风后的三位皇子亦是静听着前厅的声音,都想看看兄弟三人谁更得静安的心意。
萧翎睿亦是想要知晓,可她现在身处现在这个局面亦是不好脱身,正想着该如何化解她局面。
“不对!”萧翎睿似是醒悟过来,此举父皇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是关心则乱才洞察的这样晚。
他不由得暗暗为她担心,父皇此举想要给沈家施威又或者说父皇在接静安入宫之前便就想好要让静安嫁给自己三个皇子中的其中一个来真正掣肘沈将军。
静安跪在地上紧张腿微微发麻,算了总不能一直跪在哪里吧便开口道“三位皇子各有千秋,臣女幼时父亲因着亲友之好为臣女定下了姻亲,因此臣女不敢擅自妄言”
言外之意很明确了:我是有婚约的人了!
陛下转着大拇指上的板指,和萧翎睿一样的黑眸沉思,不言只是盯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静安若有所思道:“万事万物自由变化,李家那小子我也见过虽是毛躁了些但也还不错……”
跪在地上的沈妧妧哪里敢抬头,只是默默听着他的话“我与你父亲自**好,我们同袍之义不能在下一辈断了,算着日子你兄长亦是从南疆回来了”
沈妧妧轻声道“是”
陛下似是下了决定便道“让朕的三个皇子今年与你一同回府与你兄长众人一起,也算是延续下我与你父亲的兄弟情义”
“好了,坐了一早了,都各自回宫吧”皇帝下了逐客令,今日虽是无果可也不敢深究,便也各自散去回了宫殿。
凤仪宫纷纷散去只剩下了皇后宫中人时,半夏才得到皇后的赦令将跪麻了腿的沈妧妧搀扶起来。
沈妧妧从小就不喜欢跪着,一是因为很快腿就麻了,二是有时候碍于权威不得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