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雨文很意外,但也没有发脾气,只是好气地站在人月旁边。
“朋友,你脾气挺大啊。”,“快走吧,一会儿该上课了,我扶你?”她小心地问,接着把手伸到人月面前。
“抱歉啊,我有点反胃。”她尴尬地向钱雨文道歉,然后冲她摆了摆手说:“不用,谢谢。我感觉好点了,能自己走,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
病情刚有好转言人月就对她进行了语言攻击。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再说了我有那么老么?”
“……还好。”
“什么还好,我可是05年的青少年啊!对了你多大?”
“06的。”
她们边聊边向教学楼方向靠近,“哦豁,那你比我小呀。”钱雨文突然挺住,把脸猛地凑近人月,邪魅地笑着说:“叫声姐姐听听?”
???!什么?
“我叫你妈……你tm够……”不要脸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钱雨文又含情脉脉地问:“人月,你眼角怎么是红红的?你哭过?”
言人月反应过来,她在凑近她的时候观察到了眼角那片红霞,一个有趣的想法涌上心头。
“不是,这是一种病……”她假装面露伤心。
“什么病呐?去看过医生吗?”钱雨文正经道。
“去过,……医生说是——亲属遗传综合征。”
“……操,你耍我?”
“啊,是的呢~”言人月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第一次戏耍成功的她感到莫名地有成就感,脸上终于展露出久违的微笑。
钱雨文个子比她高出半个头,她站直时用向下的眼神盯着言人月眼尾处那抹红霞看了好久,随后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把头别向一边……
……
回到教室,人月摸向桌肚才想起那顶带着薄荷香味的鸭舌帽好像又忘记还了。仔细回想,每次钱雨文说话,吐气间都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很轻,让人觉得舒心……和……安心。她是温柔的,似流水;有时她又是厚重的,似高山。
自己这是怎么了?言人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想早恋。和她。
向来安分,看似高冷的乖乖女也会向往在情窦之年谈一场属于自己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