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来到第二天清晨,一大早醒来,天气以没那么冷了。
言人月站在洗手台前,看着洗漱好的自己,凑近观察能看出今天的眼角有些泛红。她用力搓了搓,不掉色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呢,可是她就长这样早就习惯了。
刚开始她能够得着镜子时被这玩意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后来问过赵欣才知道是爸妈遗传的。赵欣科普完还带着哭腔说:”呜……我想要都没有呢,你还怀疑你得病了。“
人月无奈:“问你爸妈要去。”
……
她带上银灰色眼镜,离远了看,嗯……不明显,如果不认真看的话。
应该没有那个小可爱会盯着我看吧?她想着。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时钟提醒她你在不出门就要迟到啦!她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出门了。
第一节是数学课,数学真是个好东西,每次人月看到它都会头晕目眩,神志不清,心律不齐。
可它的分值偏偏又和语文分值齐肩,数学没破百像挤进年级前30都难啊!
最后一学期,我再容忍它最后一学期,等中考完,我上了高中,要是选数学我次粑粑。她给自己心理暗示,然后宽容大度地拿起铅笔,在“如图所示”上画着一条条辅助线。
上过学的都知道,一节课40分钟就属上数学过的最快,还没等老师讲完3,4道题,下课铃就响了。而老师呢,也选择性失聪继续叭叭叭讲个不停。久经风雨的同学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见怪不怪。换种说法就是:诶,我们免疫了!
老师夹着课本离场了,言人月心想总算熬出头了
要不是催魂的广播音乐响起,她还真以为老天爷放过自己了。
正要下楼碰见了去厕所回来的赵欣。
“哟,今天这么自觉都不用我硬拽啦?”赵欣边说边侧过身给她留出的下楼空间。
“本来就不用,不就做操吗,我能行!”人月摸摸鼻子自信地说。
“……你不看课表的吗?”
“懒得记,怎么了?”
“今天跑步啊,那么大的操场跑4圈。”
“………”
她立马沉下脸,可谓现实版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她转头向教室走去。
“诶,你干嘛,临阵脱逃可不是你的作风哦。”赵欣在后面喊着。
“你管的可真多,我去放眼镜!”
有句老话说的好,跑步戴眼镜,不是脑瘫就是病。
操场上同学们,一个班一个班沿着跑道拍成长条,6个班级的人在硕大的操场上显得如此零碎渺小。见到此景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令人窒息。
……
最后一圈跑下来,能看到有人的呕吐物。而人月强忍着喉咙口泛上来的胃酸味,不停咽着口水。加上头顶的大太阳,她的鬓角湿透,汗珠滚落。身体周围笼上了一层氤氲。
她不知道,过度运动后早上那淡淡的眼尾现在已经变得格外明显,再加上她皮肤本来就白,那层眼尾显得更加突出。
准确说,愈发诱人。
她靠在操场旁的树荫下休息,有人从后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嘿,人月又见面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钱雨文。“不过学校就这么点大,我们在碰面也是在所难免的。”她笑着说。
人月呼吸都喘不过啦,自然没精力回应她。
见她这么难受,钱雨文转身到她跟前,用手缓缓抚摸她的背脊。
人月本来就敏感的身体一下紧绷,汗毛竖立。人月抬肘撞开她的手,脸色难看地说: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