譩北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 秋
林商难像是喝了清醇的酒,嘴角露出了笑。谢言资看到林商难这幅样子却突然间觉得胸口闷得慌,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脑海里时不时也出现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拿枪指着他。
现在已不是战火时代,私藏枪支自然违法,可这人与谢言资什么仇什么怨。
“言哥哥,我也想学戏,可我们家老爷子不让,说男孩子就应该带兵打仗,但现在也没什么仗可打啊,我学戏也来不及了。”林商难隐隐委屈道。
“忘记告诉你了我叫林商难,他叫阿爻。”
“那阿难,只要你用心学就来得及。”谢言资揉了揉林商难的脑袋,这时候他还要比林商难高一些,谢言资又看向林商难旁边的阿爻,道“你叫阿爻对吧,想一起学戏吗。”
阿爻犹豫了一会便点头答应。
“那你们每天放学后就来我这吧。”谢言资道。
时间也不早了,林商难和阿爻想着偷偷溜进家中,却被老爷子逮个正着。
“嘿嘿,爹,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啊!”
两人很自觉的膝盖跪地, 林老爷子的拐杖底也狠狠着地,发出“咚”的一声。
“阿爻!少爷没点样子,你也跟着没有样子,这些年要不是他罩着你,我们林家早把你赶出门了!”林老咄嗟叱咤道。
林商难看了眼阿爻道“爹,这件事跟阿爻没关系,您要罚就罚我吧。”
“混账,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就让你去当兵,这些年真是把你惯的!”林老道。
傍晚时分。
林商难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谢言资,想想明天去学习要不要带点什么礼物,应该穿什么衣服,要不要再干点什么……
“哎呀,我想什么呢。”林商难拍了拍自己有点发烫的脸,虽然快高中毕业了,但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阿爻睡在林商难房间的地铺,今天那唱戏的把少爷逗得开心,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前少爷明明是他一个人的,阿爻的眼眶渐渐湿润,半握紧拳头。
翌日。
“少爷,该起床了,少爷?”
“知道了阿爻,再睡会。”林商难还在睡意朦胧之中,身体和脑子下达的唯一指令就是,睡觉。
“少爷,上学要迟到了!”阿爻眉头紧皱,昨晚林老说的话他是记在心中了。
糟糕,昨晚的做梦做的太香了,都忘记了今天还有课。林商难抓起床角的衣服。
“阿爻,怎么不早点叫我。”
阿爻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已经叫了许多遍,可这少爷嘴里一直喊着“言哥哥”
散学后。
“言哥哥,我们来了!”林商难和阿爻进了后台,刚好谢言资戏已演完。
“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首先身体要求'正'---脸部略带'笑'-眼睛要有'神'……”谢言资很认真的教,林商难却没有很认真的学。
“怎不喜坏少年郎!拍长空逐浪高百丈,归舟几点露帆樯……”
“言哥哥,这曲名为《西厢记》是书生和相国小姐的爱情故事。”林商难讲道。
“懂得还挺多。”谢言资微笑道。
“少爷,我们该走了。”一旁的阿爻终于说话了,看见少爷和别人有说有笑,心里真是不舒服。
“言哥哥,明天见!”林商难别道。
“嗯,明天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