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煊浑浑噩噩地在石室里呆了好几日,噩梦不断。
每次听到石门转动的声音,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窝在云景瑜的怀里。
在他身边,仿佛危险就会远离。
范府内,范斐然整日待在屋内听底下的小厮说贵妾的事。
光听还不过瘾,让几个小厮将他们看到的演出来。
范大人来的时候听见屋内又是尖叫又是笑声的,以为范斐然魔障了。
进门弄清楚状况以后,挥手让表演的小厮离开。
范斐然依旧像一摊泥一样靠着太师椅椅背坐着,“你不去关心那贱人,跑我院子里来做什么?”
“整天贱人挂嘴上,你的教养呢?”
范大人略显无奈地说道。
“教养这玩意,得看是对谁;那贱人不配。有事说事。”范斐然把不欢迎直接摆在脸上。
“现在帝都全都知道了,该停手了。”
范大人前有采买纰漏没处理完,后有家中丑事满天飞;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处理一下。
“范大人你来教教我如何停手。”
范斐然话中不带任何情绪,仿佛真的不知如何做一般。
“你无非是不满,残害手足的名头落在自己身上;事情早就成定局,你该放下了。把装鬼的人给撤了。”
范大人一开始以为贵妾是受了惊吓才出现幻觉,可时间久了人越来越疯,连自己也好几次撞鬼。
这天下哪有鬼,料定是范斐然心怀不满故意找人装神弄鬼;要不是那人有些本事根本逮不着,才不会来范斐然这受气。
“残害手足。”范斐然张扬地笑道,“范大人,你可是亲耳听到的,是那贱人为了上位故意不去救范㝽。”
“你可真是个好妻主啊!为了保护一个妾室,不惜当着族里长老的面给我扣下罪名。”
范斐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步调微浮地走向范大人。
“他只是受惊胡言乱语当不得真。”范大人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地说道。
“你为什么从来就不信我?”范斐然被激怒,厉声怒吼道。
“当年我跟你说,是那贱人故意设计害死我父亲;你说我伤心过度胡说八道。现在,他都心口承认了,你还替他开脱。”
范斐然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范大人的胸口,逼得她步步后退。
“斐然,他说的那些话不是在你安排之下才说的吗?”
范大人一句话堵得范斐然哑口无言。
范斐然猛得放下手臂,上牙咬着下唇想说什么;最后,一把推翻旁边的桌椅。
暴躁地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满地狼藉快要无处下脚。
范大人站在门口免受波及,“闹够了就该受手,范府名声受损对你没有好处。”
“你给我滚!滚!”范斐然随便拾起手旁的东西朝门口砸去。
手背被瓷器碎片划破,鲜血沿着手背指尖滴落在地。
整个手背都被鲜血覆盖。
范大人吩咐小厮去找大夫过来包扎。
“用不着你假好心。”
“身体是你自己的,不要意气用事。”
范大人冒火地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