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堡对文学不感兴趣,但酒店的客人大多是文人,逼着自己附庸风雅恶补了一番。
刊登诗文的事情,洛煊请了几位大儒坐镇;吸引了一大批书生投稿,每日投稿的诗文多如牛毛,就只能挑一些出名的人交上去。
难免会错过一些有潜力的诗人,所以自己就多受点累。
看了白香吟的诗,自己一个半吊子都能读懂;语言浅薄却又意蕴深长。
“她初露头角,不如做个新秀榜;以后专门收录新人。”
洛煊觉得行,又问白香吟的意见。
白香吟蹲守酒楼多日,为得就是把自己的诗文刊登出去;那还有什么意见。
意见一致后,赵堡跟白香吟讨论刊登的诗文;洛煊怕自己溜出来的时间太长赶不上放学,被云景瑜逮到,提前离开了。
洛煊紧赶慢赶赶到钟声响起之前回到书院,额头上蒙了一层细汗,脸上浮现的红晕胜过胭脂。
云景瑜心知肚明却仍明知故问道,“你干什么了?一身汗味。”
拿出手帕细致地擦拭洛煊额角的汗水,视线落在肉嘟嘟的唇瓣上,回味着它的口感。
洛煊猜不准云景瑜知不知道她溜出去,保守地回道,“急着见你。”
“咦咦咦!”苏子瞻身子后仰,夸张地搓着自己的胳膊。
苏子由偷偷地拉了拉姐姐的衣服,提醒她收敛一点。
杜子美双肩各背着一个书袋,不用说也能猜到另一个是苏子瞻的;瘪嘴翻了个白眼,似是嫌弃好友故作丑态。
洛煊回头看向站在马车旁的三人,“你们要蹭谁的车?”
“看清楚。”苏子瞻用胳膊推开旁边的两人,露出马车上的标志,“这可是我苏府的马车。”
“你们家不是崇尚家风简朴吗?怎么安排上马车了?”洛煊打量了马车一眼,又看向云府的马车;简直没法对比。
苏子瞻丝毫不在意,语气里透着得意,“我祖母来和院长打叶子牌,顺便接我们回去。”
云景瑜怪苏子瞻坏了刚才的气氛,现在又把洛煊全部的注意力都夺了过去。
心里不爽,站在洛煊身边散发冷气。
洛煊看她嘚瑟得尾巴快翘上天的样子,打趣道“你该不会是故意站在外面昭告天下,你今晚不用走回去吧?”
“可惜”苏子瞻摇头晃脑,“范桶最近不来上学。”
“唔!”洛煊知道苏子瞻跟范斐然有点摩擦。
范斐然每次坐着马车特意从苏子瞻三人面前走过,气得三人牙痒痒。
“在她面前展示,我的快乐翻倍。”苏子瞻认同地扬了扬下巴。
“你们听说没?范桶家最近闹鬼。”
杜子美插了一嘴道。
“我早听说了。还听说那府里的贵妾被吓得快神志不清了,连范大人也”
苏子瞻突然面目扭曲,身子抽搐地往上一提。
苏子由圆话道,“妄议朝廷命官,小心被关大牢。”
洛煊看出苏子由不想她姐姐多说,未免太过谨慎;相处了一段时间,对自己的戒心丝毫不减。
云景瑜也觉得话题该结束了,“我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