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奇怪了。这东西体形肯定很大,那它是怎么进到井里去的?
刑浚岭在曾舜晞检查尸体之时,将井里的木桶提到了地上,扒拉了起来。
“唉!曾兄,这桶里边有别的东西!”
“什么?”曾拜晞站了起来凑近去看。
邢浚岭将搜出来的物品边指边说了起来,“这个是被血凝成一团的衣物,但明显属于不属于尸体。”
他又把那团衣物递给了曾舜晞,“喏,你摸一下。这衣服外边还有一层黏乎乎的东西。这摸一下还有点像口水什么的,但闻起来还挺酸。”
说着,又被自己恶心到了,立即从携带的囊袋里取出一条手帕给自己的手擦了又擦,还不忘接着猜测,“这该不会是怪物吐出来的食物罢?”
“有可能。”
曾舜晞捏了捏那团衣物,缓缓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这个想法。
“我去,这也太恶心了吧?!”
邢浚岭忍不住干呕起来。
曾舜晞见他这种状态比较担忧,拿过刑浚岭的手帕也擦干了手,才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你看这天也将近黄昏了,要不先回去歇息一晚,明日再继续研究?”
邢浚岭点点头,一手捂着嘴踉跄地跟着曾舜晞离开。
两人的背影陡然出现另一个高瘦的身影。趁人不注意,他从身后拿起一个木水瓢一把将那黏乎乎的衣物捞起,又从腰间取出了个甚么物件扔到方才那团衣物的位置。
他又故意弄出一小番动静才肯罢休离开。
清早,曾舜晞与邢浚岭有说有笑地来到井边,只见昨日的衣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把珍贵的不知是哪位阁下丢失的黑金乌刀,还有满地的沾满血水的脚印子。
“……”
“……”
两人对视无言,游走神外,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邢浚岭先一步走前去将黑金乌刀拿了起来,却怎么提也提不动,一脸狰狞的狼狈。
见此情景,曾舜晞皱眉,询问道:“怎么了?不就是一把刀嘛?”
邢浚岭赌气地一撒下,满脸的不甘和难以置信,“那你来!这玩意重死了。”
说完,转身去找别的线索了。
曾舜晞指定满脸的不信邪,正想一手捞起来,哪知一如方才邢浚岭那般罔如被定了身。
他又抽出一只手试图将黑金乌刀抱起来,吃力的要命。
嘶…这来怕有几百斤重吧?
曾解晞想了又想,觉着这东西有点碍眼,不方便他们查线索,得先放小客栈里,总比放邢浚岭家里好,那府里一个个辱下媚上的臭屁嘴脸的死无赖。
简直见一个就会在肩上背负一条人命。
他吃力地对邢浚岭道:“老…老刑,我先…把这宝刀…放…放回去啊!”
“行嘞!过会回来等着我成果吧!”邢浚岭正埋头苦干着。
希望吧!看这大少爷样,总归多磨练磨练好。
不过,倒挺会找东西。
进了村里,几个公告栏上贴了好几张他手里的黑金乌刀的寻刀启示。
此时在街上,还能看到一位看着瘦弱的少年张贴着寻刀启示,一副急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