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就只有等消息,三人都是无所事事的样子,解雨臣一边玩着俄罗斯方块一边看着远方的景色,吴邪也跟着他学,雪痕却整日里坐在那山巅看天,有时候一天都不带换一个动作的。
吴邪有些担忧,时常去陪陪她或者送些饭去,刚开始雪痕会吃一点,后来慢慢得减少,到最后竟什么也不食了。
吴邪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看向的地方,那儿只有一片雾气,他转过去看她的眼睛才发觉其实并没有聚焦。
她在发呆,这并不寻常,吴邪想着。
后来解雨臣放下手机也来雪痕的另一边儿坐着,他们三个以同样的方式望着天,解雨臣突然感叹了一句:“等我们老了在这儿隐居也挺好的。”
吴邪当即回怼,“要来你自己来啊,上厕所的时候一阵风把你吹下去了。”
“那还是算了,我怕京城那些老姑娘们想我。”俩人毫无边际得聊着天,在他们中间的雪痕却从未变过脸,若不是还有体温,活像是一座雕塑。
其实就算是有体温很比着正常人要冷得多,脸上几乎没有血色,白得像是墙上的石灰,平白得就叫人想起来医院停尸间的那块布。
吴邪很希望快点有消息传来,不光是他自己有点待不住,也是觉得若是再没有东西来转移雪痕的注意力,他怀疑她的身体会崩溃的。
消息终于传来,一个很大的信封,吴邪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堆照片,其中主要是胖子和云彩的合照,其中只有一两张照片有张起灵的出现,大多数都是与其他人的合照,只有一张是他站在洞穴的处的照片,吴邪拿起来递给了雪痕。
雪痕捏着照片的一角仔细看着,张起灵斜站着看前方,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儿处好似在摩挲着什么东西,只有雪痕知道,是手串上的珠子。
他的表情很奇怪的温和,与平时的严肃又认真的他有很大的不同,但在雪痕看来,这种很奇怪的感觉却是风雨欲来的前兆,但见多见他一次总归是赚的。
雪痕又仔细得看了一眼这张照片,手指轻轻得在脸上划过,接着就塞进了衣襟里。
解雨臣翻找着,在接近最后的地方翻到了一张用红笔标注的照片,上面是有一块石板,其上刻着类似于星盘的图案,与他们见到的在里面的那个铁盘上一样的。
其他的都是些细节图,解雨臣把照片翻转过来后上面写着几行小字:从入口入内七百米,遇到第一道障碍,解开这道障碍的关键应该在你处,不知你处情况。请尽力分析。
看来他们被拦在了外面,暂时没办法进去,而进去的钥匙就在自己这边。应该也与铁盘上的花纹有点联系。
解雨臣把那些图片挂在眼前仔细观察着,雪痕就坐在他俩的不远处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这些图片很是奇怪,排列并不具有什么美感甚至看多了可以说是叫人不太舒服。
第一张是个动物叫做 “犼”,是一种传说中的神兽,被人认为是麒麟的祖先,它与第二张图片相关联,吴邪仔细去看,他们有九个人,却都没有右手,吴邪立刻就想起来当时打捞上来的尸体,同样没有右手。
他们都作逃跑状,吴邪看了半晌,“虽然雕刻的人不够重视,但是多年的技法还是能刻出自己的神韵来。”
解雨臣问了一句:“为什么说不够重视?”
吴邪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珠子,又走到雪痕的身边儿,“雪痕,我用一颗上次的珠子。”
雪痕很缓慢得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珠子掌心朝上递给他。吴邪捏着珠子将两枚并在一起让解雨臣看。
珠子的大小差不太多,只不过一个表面光滑一个稍显粗糙,其上刻的字迹远看其实也差不多,但细看的话,字迹的转折刚拿的这颗珠子稍显潦草,单看其实看不太出来,一对比的话就会很明显。
吴邪把自己的那颗重新装起来,拿着后面这颗看,“虽说是潦草,但雪痕刻得力度与字的韵味很是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