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盘子很大,但是并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进去个人啊。吴邪接过雪痕递过来的手电继续看,突然就拿了锤子轻轻得敲击起来,不多时下面也传来了敲击声。
看来是解雨臣在回应他了。
吴邪转头与雪痕对视一眼,接着就开始找可以活动的地方,雪痕指了指金属盘子与岩石相接处,吴邪马上反应过来就要往上抬。
盘子却是一刻也不停得转动的,就在那盘子将要打在他肩膀时,从后面伸出来一双手拦住了它,金属盘子很厚,重量也大,加速转起来时的冲击力几乎堪比一头牛发怒。
下面的敲击声还在继续,解雨臣肯定还在下面,吴邪抓住那圆盘使劲得往上抬,但无奈力气太小了,只抬起来一个开口就又泄力了。
吴邪想要喊雪痕换换位置,谁知从喉咙里出来的声音很是模糊,似乎有什么东西影响了声带。
甫一出声,雪痕就偏头看着他,吴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雪痕的位置,雪痕点了点头,互相心里默念:1.2.3!
俩人的脚步飞快得动作,吴邪只感到身上猛地一沉,被这金属圆盘就要推着往前走,他这才很清晰得明白雪痕这双看似柔弱的双手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力量。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雪痕双腿张开作马步状,双手托住圆盘,往上一推,圆盘在雪痕的手中好似一片树叶被轻飘飘得吹了起来,“咯噔”一下,雪痕转头去看吴邪,让他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吴邪没很快得做决定,而是仔细得朝着下方看去。黑色的锁链盘根错节,其上还粘着许多如棉絮一般的东西,吴邪让雪痕抬得更高了些,头伸进去用手狠狠得敲击着管壁。
不过任凭他怎么变换着敲击,下面发出来的声音总是那个规律,吴邪急火攻心从兜里掏出东西来就要往下仍,谁知雪痕阻止了他,示意他从自己衣服兜里掏一下。
吴邪掏出来一颗珠子,这次的珠子与雪痕交于他的略有不同,这个明显粗糙些,看得出应该是雕刻之人很匆忙,以至于珠子有点凹凸不平的,但经文还是一如既往得顺畅,下刀时的力道掌握得均匀,每个字都清晰可见。
吴邪也不犹豫,指尖夹着往里面一仍,声音霎时就停了下来,吴邪心里正松一口气时声音却又开始响了,不过…源头并不是铁盘下面,而是后头。
被吴邪推开的那像人一般高的头发已经追到了手电筒光的可视范围之内, 那声音就是从它身上传来的。
这用科学根本解释不通,怎么先前在铁盘下面的突然得就跑到了后面。
但形势严峻,也顾不得其他,雪痕放下圆盘从身后抽出来那根棍子提着,吴邪也拿了锤子很是紧张得看着它。
精神的高度紧张也就让吴邪注意到了些不寻常的事,他突然发现这敲击声竟是有节奏的,莫名得就像是花鼓戏和鼓点的节奏。
吴邪反应了过来,但雪痕是不懂得,她从小接触的环境除了跟着张起灵的那几年就是寺庙了,听得最多的应该是早晚的钟声与林间的鸟叫了。
吴邪朝着那东西指了指,对着雪痕做了个“小花” 的口型,雪痕点了点头,随即又把那棍子插回了腰间,吴邪也放下了锤子静静得等着那东西上门。
它慢慢悠悠得走到了门口,体型太大了连门也进不来,他们就只注意到从那堆头发里伸出来了一根棍子,确实是解雨臣的不假,棍子往旁边儿的一个凹槽处指了指,吴邪上去查看,竟是一件铁衣。
铁衣很重,雪痕上前接过来,把上面那层已经结痂了的油脂撕去,那棍子敲了敲吴邪的身体示意他穿上,吴邪转头看了一眼雪痕,没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任何信息点。
但就是莫名得叫他安心了很多,在雪痕的帮助下吴邪穿上了那件铁衣。这么重的东西穿在身上叫他都有点站不太起来,幸亏雪痕用手扶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