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替他继续往前挖,吴邪无法想象如此干净又佛性的人手上沾了血的样子,就算是这些人不是她所杀,但他就是不想要看到一片洁白中染了红。
正在他想要夺过时,“哗啦”一下,石头垮了,露出来个黑漆漆的洞口。解雨臣打头,吴邪从雪痕的后面提前一步钻了进去。往前走了差不多二十几步,出现了一个个的陶罐,每一只陶罐上都长着一个球状的东西,仔细去看,先是一团头发,往下照,好似是一颗颗人头的样子。
吴邪的汗毛几乎一瞬间就立了起来,雪痕从他的后面扯了下他的胳膊,吴邪没动,雪痕只能把一个佛牌挂在他脖子上。
佛牌的位置正置于他心口的位置,吴邪只觉得一阵暖意自心口传入全身,抚慰了他全身上下,他这才凝神再仔细去看。
解雨臣点燃了火折子,这才看清前面地上,墙壁上全是毛发,从洞里面蔓延出来邪意,吴邪几乎看见的一瞬间就握紧了胸前的牌子,解雨臣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随即又注意到墙壁上被砸满了坑洞,里面放着竹简,其中有几个已经空了。
竹简的数量很多,密密麻麻得排布在墙壁之上,一直往前蔓延了大约三百米的样子。
若是普通人,此刻就如吴邪一般没了办法,但解雨臣却从口袋里拿出跟棍子,往前面地上撑住后蹬着墙壁就往前走。几个闪身间就前进了一大段路。
雪痕看着吴邪,以她的身手来看进去并非难事,只是她终究还是惦念着吴邪,停在原地等他。
不多久,解雨臣已经到了深处,“里面有个洞室。”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怎么个奇怪法?”吴邪起了好奇心,心里也在琢磨着怎么过去。“巨大的铁盘子,它在自己动…”
吴邪很是着急,迫不及待得想要过去亲眼看看,雪痕拿了解雨臣给的棍子,把另一头递给吴邪示意他抓好。
“怎么了?”吴邪抓好的间隙还朝着解雨臣的方向去问,谁知这次并没有人回应,整个洞穴回荡着他自己的声音,吴邪是心急如焚的,雪痕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站在原地借着棍子支撑在地上的力道将吴邪整个人抬起来后,长腿照着墙壁一瞪,俩人飞快去了好几米。
地上那些头发球离着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但近距离得直视它们还是叫吴邪不忍直视。“静心。”雪痕沉声呵道。
吴邪只感觉雪痕的声音似是寺庙每日的晨钟,响彻在他耳边如水波一般荡漾开来。俩人以这样的方式往前走,吴邪负责拿着手电照前面的路,雪痕一只手提着棍子,另一只手捞着吴邪的腰。
“等等…”吴邪出声制止了雪痕还要往前的身子。手电筒的光往前照,本是漆黑一片的洞口处出现了一人高的影子,准确得来说是头发。
金属敲击声还在响,时间并不多了,他们得弄明白解雨臣到底为什么不出声。
吴邪当即从身后的孔洞扯出一根竹简来往那头发中砸去,只是那团头发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那般倒在地上,它还静静得矗立在远处,周身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闪着奇异的光。
“雪痕…”吴邪喊了一下,却没人回应他。吴邪往旁边儿照,身边儿却不见了雪痕的身影,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后脖子那儿痒的很。
五指成爪往后一挠,头发!惊得吴邪什么也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前跑,谁知半路上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就在他控制不住得往前倒的时候,颈后的衣服被人一拽。
吴邪这才看清,雪痕的脚伸孔洞处的墙壁,手把他拽直了。
俩人继续往前走,这时候前面并没有那些头发了,走得也更顺畅些。不多时就到了一个石室内,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铁盘子,刺耳的声音就源于此。
雪痕蹲下捡起来了解雨臣的手电,看来他肯定是在这里失踪的,她巡视了一周,只有中间那圆盘的地方可以做点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