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等藏好了东西胖子就去前面喝水，正好询问阿贵的女儿关于后面张起灵的那住处的事。

虽然雪痕也在，但胖子是知道雪痕情易不开口的，让她去套话等个几年都不一定能套到。

胖子在旁边儿端着水杯看着她教雪痕编，不多久就问那木楼后面的山路是通向哪儿的。阿贵的女儿也没多想，手还在教着，头也没抬就说那条路通向山里的瓜田，现在是夏天西瓜熟了，走这条路的人就多了，那边儿还有一个老楼。

老楼存在很久了，好像在她出生之前就有。听说一个老婆婆住在那儿。

阿贵的女儿把手中编完一半儿的筐交给了已经学得差不多了的雪痕，然后自己从旁边又拿了材料重新开始编。

她的手法熟练且迅速，不一会儿就编完了底部。

胖子接着又问见没见到一个身形很瘦，头发乱蓬蓬的而且浑身脏污的人。阿贵的女儿几乎没思考就说见过，还说这寨子里的人都知道。

那人是个疯子，早些年好像是个猎户。后来不知道怎么精神就不正常了，整天就在寨子里闲逛捡吃食。就住在山上的一个破屋子里。

说到这儿阿贵的女儿朝着身后那座山的方向指了一下给胖子看。指完后问胖子：“你们见过他了吗？”

胖子被问得一愣，随后马上回：“呃…对，出去的时候碰到过他。”

阿贵的女儿点了点头，又把视线投向了编的筐上，然后说：“他不伤人的，平时会出来拿一些别人给装在桶里的饭菜。之前都是傍晚才出来的，今天不知道怎么提前了。”

胖子想圆了他说的话，马上接着回道：“没事儿，我们不怕，只是好奇。”

阿贵的女儿也没说话，只是朝着雪痕那边暼了一眼。雪痕等等学习能力很强，只学了不到两分钟就一点错也没出得快要编完了。

胖子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也就回了屋里跟吴邪说叫他沉住气，等到半夜里没人的时候再去。吴邪也知道胖子的考虑，只是他总感觉不踏实。

而且听到今天遇到的那人是疯子后他总觉得会坏事，而且阿贵的女儿话中那人已经很老了，但是刚才那人的行动根本不像是个老人。

吴邪和张起灵在屋外碰面了，他跟张起灵把想的跟他说了一下，张起灵也想起刚才雪痕的动作。

在离开那屋子前雪痕扯了扯他的衣角一下、两下、一下。这代表着雪痕似乎心里预感到了什么东西，或者她察觉到点什么，但是无法言说，所以才用这个方式来提醒他。

吴邪提议要不要再去看看，张起灵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有了后盾就是不一样，吴邪像是立刻有了动力，立刻就抬腿往前走。

他俩沿着之前那条路走到了屋子前面，不过也没有贸然得走过去。掩在那树后往那边看，屋子的前面竟然坐了几个人。吴邪认了出来，正是刚才盯着他们的其中几个。

等了好久也没能等到他们离开，这时太阳正在日头上，晒得身上呼呼的冒汗。没等走了他可能倒是等到了胖子来。胖子见他俩还不回去以为被抓住了赶紧来看什么情况。

听吴邪说了下后赶紧叫他冷静冷静，俩人找了个溪流泡着凉快。正在吴邪昏昏欲睡的时候那边突然传来喧哗的声音，旁边的胖子也拍他。

俩人好不容易赶到着火的地方时就发现这事发点正是张起灵的那屋子。火很大，熏燎得人睁不开眼，火星子四窜。

还没等他俩站定，张起灵就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不等人阻拦就冲进了那火里，旁边儿的雪痕拿着块沾湿了的毛巾也跟着冲了进去。

吴邪和胖子刚想拦，却被雪痕拨开了手。张起灵是为了那箱子里的东西而进去的，她是为了什么呢？

雪痕是为了张起灵？是，她是为了张起灵，她决不能让张起灵在这时候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