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办妥了一切后终于回到了杭州的家,雪痕却与张起灵一道又去医院做了检查,但检查的结果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有信息的东西。
其实雪痕早有预料医院检查不出什么问题的,若是真的能检查什么问题张起灵也不会隔一段时间就失忆。但无奈吴邪的恳切要求,只好带他去了一趟。
吴邪回了他的家,桌子上是一封他“三叔”留下的信,大致得说了一下近些年还有之前发生的事。
历经这多少年又与诸多势力纠缠在这纸上也就仅仅体现了两页多。最后的最后以一句话来结尾: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雪痕带着张起灵回了自己的铺子,许久没开门,铺子的内外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门打开透进光后能看到屋内之前养的花草都垂下了头。
叶片掉落在泥土里,花朵的边缘也发黑了,整个屋子都透着破败的气息。
雪痕把张起灵安排在躺椅上坐着,她自己便挽了袖子打了水开始擦拭桌子。张起灵本来是在半躺着的,但不知为何此刻也拿了布子学着雪痕的动作开始擦拭起来。
他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了,只不过精神还是不太清醒。有时候独自一人看向远方的时候会突然觉得他已经恢复了,近看时才发现他眼底一片茫然。
待收拾完已经太阳已经落到了西头,屋子里也没有别的菜只好出门去采买。雪痕的原意是让张起灵看家的。
他的精神状态不太适合外出,不过雪痕出门的时候他也亦步亦趋得跟着。无奈也只好随了他的愿。
在街边摆摊的老人此刻并没有寻见,周围的几个老人见雪痕在此地探寻,便出声询问:“你是找老李吧?”
雪痕点了点头,那人继续说:“前些日子就去了。”说这话时还带着点叹息。雪痕明白他的意思,人们为了忌讳“死”这个字通常便会说“去了”或者“没了”。
他口中的老李,之前雪痕经常在他这里买菜,一来二去也熟悉很多。虽然雪痕不多说话老李对她很有眼缘,时不时得多给拿点儿自家种的菜,雪痕也会偷着多给些钱财。
自与吴邪一道出发后已经许久没来这儿了,虽说他的岁数算得上是喜丧,但还是让人心里感觉堵得慌。
雪痕自觉自己的情感比之前越发得丰富了。
她随意买了点菜后转身回家,手里挽着张起灵的手臂,另一只手提着菜。路过吴邪的铺子时他正在门口往外看,但眼睛没有焦距,显然在发呆。
看到雪痕时急忙跑到了她的身边帮她拿了手上的菜,还不忘朝着铺子里的王盟喊:“我出去一趟,回来给带饭。”
三个人只简单得炒了两个菜便已经足够了,更何况雪痕的胃口比着一般人小得多,不过这种特性也可以成为一种优势。
他们都不是什么喜欢说话的人,没了胖子的存在显得尤为安静。除去雪痕跟张起灵两个几年都说不了几个字的人,吴邪则因为心里堆积着许多事让他根本开不了口。
他一直追寻的真相此刻都展现在他的眼前了,但他非但没有满足感,心里还空落落的。
这几年的经历已经让他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大学生磨练成了心底盛满了故事的年青人。翻看之前相册的吴邪恍然觉得自己可能永远回不去了。
而无论是他哪个三叔都在尽力得帮他把之前那段岁月留得久一点。
张起灵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在北京的胖子打电话说要他去北京第一人民医院再看看,吴邪也想与他汇合聊些什么,与雪痕商量后便一同又去了北京。
胖子从这段时间的经历中也得了不少的好处,他在琉璃厂开了个铺子,规模不算是很大,但装饰得很是气派。
用胖子的话说这就是狗长了角——洋(羊)气。领着他们进了屋喝了口茶接着马不停蹄得赶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