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拼命，为你放弃一切，当年是你先说心悦我的……”
少年一身孤鸿影，眼尾通红，追在朱影少女身后，连颤出的声音也带着无处迷茫的连海哭腔，听得顾辞镜都觉得他可爱又可怜。
这般破碎感绝佳的美少年，放哪都是个罕见极品。
如此极品的少年，被他追逐在不远处的那位少女倒好，头也没回，脚下连一刹那的停顿都没有，哼着风格诡异的小调往不知方向的前走去。
“轻歌曼舞流离苦”
“夜雨惊人亡魂渡”
“可笑世间百态生”
“争抢阎王手中簿”
红衣少女哼着诡异的小调，一步一个漫不经心，被抛下的少年不可置信，泣不成声般嘶哑，咆哮，成一场猩红眼尾的风寒。
“你不许走。”
“你不能走！”
“顾曼舞…顾曼舞我不许你就这么没有负担的走！”
少年癫狂，颓靡，嘶哑如钟的嗓音撕裂暗无天日的此刻，而不远处的少女终于不急不然地顿住脚步。
她停步，转身，妖艳无端的红盖过一地枯萎玫瑰，诡异的视线张牙舞爪，癫狂透过万物珠海之后却是紧紧锁在了少年身边的：本尊身上。
“比起你的本体，我二姐的身躯应该孱弱至极吧。”
那一刻，冰寒破裂，整个世界开始颠倒般混乱不堪。
顾辞镜嘴角的笑意微收，看着对面愈发邪魅的少女，后知后觉地想起了顾曼舞这个名字的来路。
柳丹青说过，顾渊的小女儿，疯到每个人忌惮的可怕之人。
她原本是没放在心上的，直到这一刻在伯赫的精神浩海里所见，眼前的甚至都不是她的精神影分身。
这样稳定持久的影响，起码是顾曼舞三年之前埋在伯赫脑海里的，而三年之前的她还没到附体原身的时候。
“轻歌曼舞流离苦”
“夜雨惊人亡魂渡”
“可笑世间百态生”
“争抢阎王手中簿”
她又哼起了这诡异小调，这次伯赫没有了疯意，颓败的倒在了地上，看着满地枯萎的玫瑰花静悄悄晕倒，彻昏在了这个诡异神识里。
兀自磨终南山那么久，本尊此刻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个局，包括她的觉醒，都是早在三年之前就被实力强劲的后生所步下的一个所求未知的局。
“神技，除尘。”
浩瀚之气自伞面侧漏，皑皑神息顷刻间侵袭此刻整片的精神海，战栗的冷意在惧怕地后退着，而完成了任务的那抹魅影嘴角笑意不减。
只是三年前的虚影，却也能目色诡异地看着本尊，再透明消失。
顾曼舞吗。
倒还真是个能耐的丫头。
顾辞镜一手拎起趴地疲惫的右护法伯赫的精神人形，亲身带着他跳入早已准备好觉醒的悬崖，伯赫必须醒，她也正好确认了一件事。
那个不男不女的妖孽男人，他身上一定有着顾曼舞的气息。
换句话说，武魂殿一定有着跟她重生相关的秘密，甚至是羁绊与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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