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把握。”
拓跋希只问了她这一句。
她伸手到他眼前比了个五，保守地给了他个对半的几率。
“经脉封魂，五脏俱损，但凡你家护法在七十级以下，哪怕是六十九级也是无药可救，五五几率，不大不小，正好。”看男人不甚了然地蹙眉，顾辞镜索性说开。
五五几率，虽然小，但……
他看向床上痛眉的护法，一个暗眸做下了决定。
“只要你能治好我宗护法，圣龙令牌给你之外，你想要的任何，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
拓跋希暗着眸，抬手摁住了她故意环抱他脖子的胳膊，不轻不重的力道，是给她承诺也给她压迫。
“是什么都能做到吗。”她被摁住了一只胳膊，就用另一只手去摸拓跋希的下颚，还有隐隐的胡渣感，酥人得紧。
被摸的有些不自然了，男人不紧不慢地扬开了下颚，道：“只要不触及我宗门的利益安危，那就是。”
一男一女兀自摩挲着决定，底下噤若寒蝉的老医师却是瞠目惊诧。
五五几率，怎么可能……
哪怕是医术第一的顾渊，恐怕也只敢保证六四的可能，成功保住魂力的几率还是其中四的一部分！
这丫头怎么可能五五几率，他可是连一成几率都没有……
惧怕拓跋希，但也不能允许有人这么侮辱医术！
忍无可忍。
医师虽然面红耳赤，但此刻仍顶着拓跋希的压力，朝少女咬牙开口：“若是你真的能治好两位护法，老夫收你为徒！”
他医术精湛，大陆有名，多少人求着要当他的弟子，其余人可都是捧着金银珠宝来求他一个弟子名讳，现在一口承诺给这个黄毛丫头，是她赚了。
少女原本娇娆的眼神微敛，低眸看着眼尾还带着“便宜你了”的老头，笑了。
收她为徒？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顾辞镜眼神没变，但身上隐隐的冷意蠢蠢欲动了起来，拓跋希感觉到了一瞬，就听到身后的小丫头看似戏谑地来了一句：
“收徒我可不稀罕，比起这个，不如我要是治好了床上的，你送给我袖子里那根终南山野竹根。”
顾渊令人作呕，但他好歹也有个医术第一在身上，就这也不如原身与生俱来的天赋且医术高明，这个自诩清高的老头也配当本尊的老师？
痴心，妄想。
老头闻声顷刻间脸色微变，不可置信的眼神在眼前少女身上扫来扫去，她怎么会知道他有终南山野竹根……
古云终南山高不可言，不但是修炼的绝佳去处，山间里还拥有众多世间一度罕见的珍惜药草，是传闻仙境。
只可惜三千年前爆发了一场乱事，整座终南山都被神明封锁在了未知地带，再也没人传过终南山一处，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众人口中的神话。
但只要是学医的人，他们都明白终南山是斩钉截铁的存在。
他们不是妄言，其中最大的证据便是那几乎绝种的终南山野竹根，药物价值巨大到价值连城，多少人为了它不惜血煞头颅，誓死不悔。
包括他，也是踩着无数人的头颅躯体才得到的这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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