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真的好傻,她竟然天真地以为那些人会变好的。
可是事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她被人泄露了踪迹,他们把她绑起来,绑在手术台上,泛着银光的手术刀,各种颜色的药剂,那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
凭什么啊。
凭什么别人犯的错要让他们来买单,凭什么最后死的却是他们?
这不公平。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规则。
殷南棠血色的盛宴已经开始,祁老爷子,您就安心地去吧,南棠会时常去您的墓前,告诉您进展的。
殷南棠把佛珠收起来,她走近祁老爷子,白嫩的食指点在祁老爷子的脖颈上。
她的瞳孔里一片空净。
殷南棠南棠要走了,您可不要说出什么浑话哦~
祁老爷子呃呃……啊……
祁老爷子看着殷南棠的背影,嘴一张一合,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说不出来一句话。
那个女人……
给他下了禁言术。
不行,他必须要留一些线索,要不然,那个女人会毁了所有人的。
另一边,祁修和祁月在祠堂里翻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块空砖下面找到了一个木箱子。
箱子里有一副画轴,这画……
祁月爷爷让我们拿的,就是这幅画?
祁月为什么被人烧成这副鬼样子了,除了能看清楚裙摆,别的什么也没了。
祁修这……
祁修也是皱眉。
画被人烧了许多,几乎烧去了最重要的容貌。
完全让人看不清楚脸。
祁修看这里!
祁修的手指着画的左下角。
那里除了老爷子的章之外,还可以看清楚几行小字。
可那几行小字也是模糊不清。
被火舌毁的七零八落的。
祁月海棠花眠,什么什么传说,灵什么什么什么,夙禾什么什么。
祁月这写的都是什么啊?
祁月爷爷为什么要让我们拿这么一副画?
祁修我不知道。
祁修但爷爷让我们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祁月没再说话,好半晌,她才扭头。
祁月咱们回去看爷爷吧。
祁月姐弟俩刚出了祠堂,就看到苏纵急匆匆地跑过来。
苏纵阿,阿月!
祁月怎么了?
苏纵老,老爷子走了!
走了。
祁月下意识地往弟弟祁修那里看,两人对视的那一眼,里面的情绪清晰可懂。
明明没有商量,但还是撒腿就跑,苏纵跟在祁月后面,怕她摔着。
反观殷南棠,看完祁老爷子之后,她就离开了。
祁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做的贡献不小,住的地方是专门配备的。
这里修了好大一片的竹林,竹子长得郁郁葱葱,若是人进去,很难看到身影。
殷南棠走了几步,停下。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人。
那一身红衣似火,烈日骄阳。
殷南棠你怎么来了?
最近见到的熟人,未免也太多了吧?
殷南棠章莪山出事了?
容玥出来给她找事,夏周周还算乖巧,非必要不挑事,但是眼前的这位,呵。
爷爷在的时候都没能真正治住他。
他太桀骜不驯了。
毕方章莪山没出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
毕方殿下,有没有良心呀~
男人的眉眼精致,其实只要他可以少发脾气,其他的都挺好的。
殷南棠我没良心。
殷南棠既然章莪山没出事,你就赶紧回去。
殷南棠你不怕……
毕方不怕。
毕方殿下都不害怕,对那几个愚蠢的人类下手了,我为什么要怕。
毕方什么东西嘛,地球现在衰弱到这个地步,能拦得住我?
毕方随随便便就能破了它的禁制好嘛,还想把我关在章莪山一辈子?
毕方做梦。
他吐槽起来可真的是……
太解气了。
殷南棠你又烧了什么东西?身上一股子味,难闻死了。
这好没良心的话,把毕方给整笑了。
毕方还不都是因为你啊。
殷南棠直勾勾地盯着毕方看,你说这种谎,心不痛吗?
小没良心的。
毕方我刚烧了一副画,就那个老头画的。
那个老头……
是祁老爷子?
他画的画……
毕方在祠堂,那上面画的是你。
果然啊。
殷南棠你烧干净了?
殷南棠一点都没给他们留?
毕方才没有呢。
毕方给他们剩了裙摆,还留了几个字。
殷南棠几个,是几个?
毕方大概,也就七八个字儿吧。
毕方怎么,是你自己不小心,被人画了脸,我帮你烧了你还想骂我不成?
殷南棠不会,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毕方殿下,你听我模仿你刚才的话。
毕方我没良心。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