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把张真源一起带翻了,鱼还跑了。
两个人湿漉漉地上岸了。
帝安墨兴致不高:“鱼跑了,我明明都抓住了的。”
张真源揉揉她:“没事啦,是鱼不太乖,下次我们再来教训它们。”
“但是我想吃鱼。”帝安墨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张爸爸站在五米开外,提着两条鱼说:“想吃什么鱼啊?”
帝安墨扭头一看,瞬间眼睛就亮了:“哇!鱼!两条诶!”
她拉着张真源的手兴奋地摇。
张妈妈笑得眼睛弯弯的:“你哪里摸的?”
“钓的,你们在上游把鱼全部吓跑了,我就在下游钓喽。”
然后那天的黄昏里,他们四个人就一起做了一顿酸菜鱼。
帝安墨的妈妈曾经是厨师,她也很喜欢看她妈妈做饭,虽然被宠得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总归耳濡目染,也不算小白。
贤惠人设就立起来了。
张爸爸的厨艺确实不错,帝安墨又干了小半碗……不,小半盆的饭。
他家的碗,确实不能叫碗。
吃完饭,帝安墨帮着收拾碗筷。
“我洗碗吧。”帝安墨撸起袖子。
张妈妈本来说她来的,结果被张真源拦住。
“就随她吧,刚刚煮鱼她没上手,要是再不让她洗洗碗,她下次可就不好意思来了。”
确实,帝安墨的心路历程确实是这样的,张真源很懂她。
“行吧,那遥遥你记得用热水啊。”
下午才从水里出来,换了衣服,张妈妈特别担心她受风寒。
不过帝安墨糙啊,没有感冒的迹象。
等天擦黑,他俩才坐上马车回公主府。
帝安墨靠在张真源的怀里:“好开心啊,在你家玩的好累啊。”
“累?摸鱼吗?”
“是啊,”帝安墨点头,“结果还没摸到。”
“下次还来吗?”
“来啊,当然来,我好喜欢你妈妈,而且你妈妈的衣服真好看。”
朴素而干净,没有过多的装饰,但很耐看。
张真源握着她的手:“本来我也挺担心你和他们会很尴尬,但你真的让我很惊喜。”
“不尴尬啊,你爸爸也很有趣。”
帝安墨词穷了,真的找不到其他更美好的词太形容他的父母。
只有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才能有现在的入骨温柔。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张真源问。
成亲?帝安墨懵了。
他们不是已经合法领证了吗?还成亲?
张真源看出她不明白,解释说:“第一次成亲太草率了,白白浪费了,我想再娶你一次。”
帝安墨的心被一头小鹿撞得人仰马翻,张真源怎么可以用这么认真的表情说这么动人的情话呢?
他想再娶她一次。
帝安墨的眼睛热了:“好啊,我等你。”
说是她等他,但帝安墨已经开始琢磨穿什么了。
一定要去阿莫的店里做一套首饰,再十里红妆,皇室仪仗,在荷花盛开的季节嫁给他。
当晚,帝安墨很早就睡了,在梦里构思她的婚礼。
果然,恋爱使女孩变傻,帝安墨本来不信,但她现在的模样,真的好傻。
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被张真源一语下咒,脑袋放空,除了张真源,她谁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