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在自己的房间,丁程鑫还算思虑周全,给她配了一把琴。
素指拂过,琴弦微凉。
“锦书。”丁程鑫敲了敲门。
她一开门,着实有被这个俊美的少年惊艳。
“何事?”
“之前和吴郎君一起,在花满楼见过女郎,今日想着来拜访一二。”丁程鑫一挥手,身后的人就搬了几箱子书简进来。
“公主听闻女郎才气过人,知道这公主府是俗人之地,特意准备了书简,供女郎消遣。”
锦书听着,随手抚摸着竹简。
“说来,许久未见吴郎君了,他跟我说过他是公主府的人,可我进府已月余,不曾见过,莫不是吴郎君诓我?”锦书轻笑两声。
丁程鑫说:“吴郎君家中丁忧,公主放他回去守丧了。”
锦书闻之,微微点头。
丁程鑫又说:“这些书简,还望女郎不要嫌弃。”
然后他就离开了。
帝安墨给他安排的任务就完成了。
下一个差事,是顺藤摸瓜,从上回抓住的刺客那里挖出点线索。
地下室里,那个女刺客被绑得严严实实,嘴也被堵着。
一墙之隔,绑着吴庸。
帝安墨和马嘉祺正在审吴庸。
“吴庸啊,你还真是无用,当间谍你没帮上你主子,当阶下囚你没帮上我。”帝安墨慵慵懒懒的,手上转着一把精致的小刀,玩得花哨。
这还是大学军训的时候,教官教她的。
吴庸看她熟练的手法,虽然很怕,但还是什么都不说。
这段时间,马嘉祺一直在审他,各种穴位都刺了,但都没什么用,他只说了锦书和黄石。
“算了,小马哥,我饿了。”帝安墨一开口,又是那股子猫一般的娇矜。
他们俩离开了。
马嘉祺还有点担心:“他们真的会跑吗?”
“放心,吴庸这么久都没吐东西,肯定心里是有想法的,有机会跑,肯定要跑啊。”
“可吴庸的身手……”
帝安墨拍拍他:“放心啦,这段时间严浩翔带着吻文练得不错,而且小张张还带了他的兵过来,这两个是跑不掉的。”
马嘉祺放心了些,但他又忍不住操心:“如果只有她这一个眼线,那另外二十个小妾怎么办?你真打算往驸马府塞啊?”
帝安墨倒愣了愣:“不知道,反正……不是很想。”
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帝安墨是傻的吗?
地下室里,那女刺客听到了另一边的对话,连忙艰难地用舌头推了嘴上的布,跟吴庸对信号。
“法家拂士无车马。”
吴庸在另一边听到,连忙对下句:“菖蒲艾草献皇家。”
“你是吴庸?”
“我是,你……”
“我是曾月!”曾月高兴起来。
“殿下派我来找出灵野对吏部的改革计划,但我失败了,不过我什么都没说。”
吴庸宽慰她:“没事,我也没说,把命保住,一切还有机会。”
只要活着,总归还有希望。
“吴庸,你是被绑着吗?”
吴庸挣了挣:“是,但不是很紧,灵野没多少力气,绑不了太紧。”
“那我们……现在跑吧?她已经发现了,我们要赶紧回去给殿下报信。”
吴庸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使出吃奶的力挣脱绳子。
虽然帝安墨绑得不紧,但是活扣,吴庸挣了很久,反而被绑紧了。
“就知道这贱人没揣什么好水!”吴庸骂了一句,又换了个方法,慢慢地缩。
最后还是花了一刻多才给自己松绑。
他的手常年练武很粗糙,但还是磨破了皮。
足以见得,帝安墨下手并不轻,绑得不轻松。
吴庸又绕到曾月这里,给她解了绑。
两人摸着路,爬出了地下室。
公主府还是吴庸更熟,他拉着曾月就往后门跑。
“快,只要跑出去,就能……”吴庸话还没说完,就被严浩翔一棍子敲晕了。
严浩翔和刘耀文一直在后门的树上等着。
刘耀文还抱怨,吴庸是傻的吗?公主姐姐系的扣有这么难解吗?
刚抱怨上,吴庸就跑过来自投罗网了。
曾月反应倒快,躲开了刘耀文。
但耐不住张真源从后包抄,况且张真源堂堂校尉,捉她还不容易?
于是两个好不容易跑出来的人,又被帝安墨玩弄于股掌。
“姐姐你好聪明,你怎么知道他会往后门跑?”刘耀文笑嘻嘻的,没有嘴角。
帝安墨rua他的后脑勺:“我就只给他留了这一条路,不往这儿跑往哪儿跑?”
张真源也很佩服地看了帝安墨一眼。
只知她聪明,没想到竟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自己以后迟早要栽在她手里。
但也不亏,栽她手里,他心甘情愿。
“小马哥,换个地下室关他们。”帝安墨说。
马嘉祺突然想起来:“方才我在地下室听见他们对暗号了。”
“这很重要。”帝安墨神情严肃起来。
马嘉祺倒谨慎:“我怕这里隔墙有耳,等会儿写了给公主送去。”
“啧,你叫我姐姐吧,我比你大。”帝安墨作为一个爆米花,对于姐姐这个称呼是真的执念不浅。
马嘉祺看看周围的人,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姐……姐。”
帝安墨爽了:“行啦,去吧,我回鎏月阁了,待会儿见。”
马嘉祺点了头就去办事了。
严浩翔跟着帝安墨,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城建的事,有点眉目。”
帝安墨的耳朵本就敏感,哪儿受的住严王的烟嗓这么勾?
“你好好说,正经点,别撩我。”帝安墨躲到张真源怀里。
严浩翔愣住:嗯??什么叫我好好说?你现在往张哥怀里一钻,你正经?
“算了算了,先回鎏月阁。”刘耀文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