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安墨和张真源也没消停。
“张真源,你去偏殿闹腾行不行啊,我真的很困。”
张真源才不呢,他一屁股赖在帝安墨的床上。
帝安墨急了,直接收拾出一床被子往偏殿去。
偌大的公主府,她真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清静地方了。
张真源都愣了:“你是嫌弃我弄脏你的褥子?”
“你……”帝安墨话还没说,张真源就跑去洗澡了。
也好,没人了,清净了。
帝安墨朝鎏月阁外面喊了一声:“出来吧。”
她的暗卫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现了。
他背着一个包袱,眉头紧锁:“公主,驸马何时这么黏你了?我之前来送情报可比这次轻松的多!”
帝安墨娇嗔地拍他脑袋:“就你多嘴!不过辛苦你了,等我以后换锁了,你就可以直接送进去,不必经过我。”
“对,公主吩咐的锁,已经在赶制了,锁匠让我来问问密码。”
帝安墨早些日子抽了时间,把密码锁的原理跟锁匠说了说,他们理了个大概,做了几个样品,现在成品出了。
帝安墨满意地点点头:“速度还算快,他们磨的几位的密码啊?”
“四位。”
“那就0416吧。”
暗卫不解:“这?为什么啊?”
“啧,”帝安墨微微愠怒,浑身的娇气,“办事儿就行了,哪儿这么多为什么。”
“有个理由我才好记啊,这又不是您生辰又不是……反正没个由头我不好记啊。”
“驸马的生辰,给我记好了,0416。”
暗卫点头领命,离开了。
“你在说什么呢?”张真源洗完澡了,一蹦一跳就到了她身边。
吓得她立马关上窗子。
“你……你为什么老是吓我!”上次在他驸马府,听见齐华骂自己的时候,他也是不声不响出现在后边儿。
怪吓人的。
“好好好,以后不会了。”张真源双臂撑住窗沿,微微弯腰。
他的鼻尖蹭着帝安墨的脸颊。
无意而致命的撩拨。
“还没睡呢?在等我?”他的声音,低沉如水,却又透着暖玉的质感。
不像刘耀文的磁性,也不像马嘉祺的和煦,他有他自己的声线。
“谁等你!”帝安墨翻了个白眼,钻出他的臂弯就去偏殿睡了。
她刚用被子蒙住头,下一秒就感觉全身风吹,凉飕飕的,然后一个大块头就压到了自己。
是张真源滑溜进了她的被窝。
掀了她的被子,所以她凉飕飕,至于大块头……张真源本人,没跑的。
“你好吓人啊张真源!”
张真源捧住她的脸,憨笑两声:“分床睡是不可能的。”
“啊!你搞我心态!明知道我这几天不可以……你还这么搞!”
“不可以……确实不可以,但你说的,可以接触啊。”张真源又开始算旧账。
帝安墨真是后悔了,当时一定是脑子瓦特了才说这么一句。
“张真源,可以接触,但我不想。”
“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忍不住,你以为我是什么君子吗?你这一招一招的搞我心态,钓我,我很难忍的好不好?”
躲了半天,原来是怕自己忍不住。
天啊,帝安墨怎么这么可爱?
张真源突然就笑了,揉揉她的脸:“原来是你自己忍不住啊,小君子?”
“张真源,你在玩火。”帝安墨扒拉开他的爪子,眼色一沉。
张真源顿时颈窝发凉。
“小张张,我要愿者上钩了!”帝安墨翻身坐起来,把张真源按倒了。
张真源也没想到自己撩过了,现在成了被动方,只能任人宰割。
他甚至紧张到吞了一口空气。
“忍你很久了。”帝安墨嗓音略微沙哑,然后慢慢附身,凑近他。
张真源将眼睛闭上,等待她柔软的触感。
然而她没有,只是用唇碰了碰他的下颌线,然后一偏脑袋,枕着他的胸脯睡了。
“我很困,真的很困。”帝安墨嗓音沙哑是因为真的累了,她听着张真源的心跳就闭眼睡了。
那有力的节奏跳动,是来自苍穹的安全感。
张真源睁开眼,缓缓把被子给她盖上,环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她后脑勺的黑发。
就像抱住了一只慵懒而困倦的猫。
猫被下午的温度搅得困倦,来主人这里撒娇,连睡姿都矜贵。
张真源想起那晚,她在长明街遇刺,浑身滚烫,也是这样趴在自己身上睡了很久。
那是张真源第一次抱她那么紧,那么久。
此时张真源还不知道,有些女孩子是不能这么抱的。
可能会一辈子撒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