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刺客出现得极其嚣张,先不说在最繁华的长明街行刺,光是行刺方式就很扎眼。
直接从房顶一跃而下,一脚踏破帝安墨的马车顶。
两个解决了马夫,两个吓跑了路人,一个破了马车顶。
说实话,帝安墨好好坐着,突然一只脚从天而降,她确实被吓到了。
但丁程鑫是易受惊体质,反应比她还大。
他像只被枪声吓到的小狐狸,一下就倒向帝安墨。
帝安墨不得不冷静下来,她不能慌,她要是慌了,丁程鑫怎么办?
这一瞬间被吓傻的小狐狸,不管平时有多睿智,此刻终归是傻的。
帝安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只脚,拔下头上的束发银钗朝脚踝处狠狠扎进去。
只听得马车顶传来一阵惨叫,然后那个刺客挣扎着把脚收回去。
现在待在马车这个狭小的空间才是等死,丁程鑫缓过来,立马踹开马车,破出一个宽敞的洞,拉着帝安墨跳下去。
刺客穷追不舍。
帝安墨逃命一般狂奔。
淦,中考八百米都没这么拼过!
这个穿越本真是一个巴掌一个枣!
又爽又折磨人。
丁程鑫朝着驸马府的方向跑,一路掀翻了不少摊子。
后面的刺客也不轻松,被果子绊住的,被彩旗蒙住头脸的。
最后,帝安墨的暗卫不知从哪里又冲出来,追着刺客跑。
动静很大,张真源坐在驸马府就听见外面喊声一片。
他下意识就认为是帝安墨又被追杀了,提起门上挂着的剑就冲了出去。
严浩翔也反应迅速,跟着跑了出去。
刘耀文本来也想出去,但马嘉祺拦住了他:“你现在可顶着吴庸的脸,别给公主节外生枝。”
现在的吴庸,在外人看来,也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看来,正在正常地执行任务,并没有被帝安墨发现。
如果这时候刘耀文顶着吴庸的脸出现在灵野身边,难免打草惊蛇。
所以刘耀文只好作罢。
“马哥,快给我卸了,吴庸长得没我帅,公主看我都没那么欢喜了。”
“你啊,真是……”马嘉祺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给他卸了人皮面具。
驸马府外喧嚣混乱,丁程鑫因为保护帝安墨而受了点伤。
帝安墨头发已经跑散了,手里紧紧攥着的钗沾着红色的血,显然是正面交锋过。
他俩身后有几道黑影,与银灰色衣服的暗卫胶着僵持。
帝安墨看到张真源跑出来,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张真源!九敏!”
严浩翔也听见了,立马朝他们跑过去。
“公主!”
丁程鑫又受伤又狂奔,早已虚脱,但牵着帝安墨的手没有松开分毫。
直到张真源赶过来护住二人,稳稳接住帝安墨的时候,丁程鑫才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暗卫还算得力,在严浩翔的帮助下解决了刺客。
帝安墨有幸见识严浩翔的身手。
上次在城西光顾着逃命了,而且夜深,啥也没看见。
这次是艳阳天,身边还有个张真源替自己拍背顺气。
啧,妙啊。
“公主,暗卫军救驾不力,望公主恕罪!”战斗结束后,暗卫的领头就过来请罪了。
帝安墨倒是大度,摆摆手:“事发突然,不怪你们。”
副卫很机灵,趁这空当已经去搜了刺客的身,提着几块腰牌过来了,神色严肃。
“禀告公主,搜到几块腰牌。”副卫将腰牌恭恭敬敬地递上。
赫然的几个“张”字刺痛了帝安墨的瞳孔。
“严浩翔,你先带丁程鑫回去,让马嘉祺给他治治。”帝安墨想支开严浩翔。
严浩翔没看见腰牌,只担心着丁程鑫的伤势,便快步回去了。
暗卫领军不瞎,而且站得近,看见了“张”字,二话不说把剑抵住张真源的脖子。
“校尉好大的胆子,竟敢派刺客刺杀公主!”
帝安墨用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剑刃:“等等,几块腰牌你就要对他刀剑相向?”
“偌大山城,还有谁敢顶用张家姓氏?”
“敢不敢顶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张真源定不会杀我。”
他要是有杀心,她早就死了好几回了,还能像今天这样玩儿命地跑?
城西那次他本来都动手了,最后还是来救了自己。
帝安墨相信他。
张真源冷眼看着她:“你?信我?”
帝安墨灿烂一笑,朝他摇了摇手中的腰牌:“谁家刺客随身带腰牌啊?而且这证据太直接,也太容易获得,我反而不信。”
张真源淡淡地扯了扯嘴角,钓系指数直线上升:“以前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