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弹的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但说真的,弹给帝安墨,实在是暴殄天物。
帝安墨只能听出她很悲伤,很挣扎,但她具体的感情,着实是不懂。
可无奈,知音人设已经立了,不能这么快就倒了吧?而且锦书和幕后黑手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是必须要拉拢的角色。
所以帝安墨只能再写一首。
不过她肚子里也就那么点少得可怜的墨水,实在找不出夸她琴艺的诗词,干脆就用她的名字做文章吧。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锦书喃喃着。
“便如此吧。”帝安墨放下笔,离开了房间。
留锦书一人对着清秀的字迹发呆。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
帝安墨推开门,就看见张真源立在门前。
“你怎么来了?找我?”帝安墨有些惊喜。
“偶遇。”
帝安墨挑眉:“偶遇?真的?”
张真源耸耸肩,仿佛在说:你爱信不信吧。
“丁程鑫他们呢?”
他们六个已经不见了。
张真源说:“你交易那么多黄石,他们一起送去城外了。”
“城外安全吗?”
张真源点点头:“放心。”
他经手的事,帝安墨不担心。
“对了,刚刚我听到了锦书的琴声,很沉重,她有跟你说什么吗?”张真源懂琴。
其实也不严谨,不能说是懂琴,应该说是精通。
帝安墨摇头:“只弹了琴,什么都没说。哪有见人第一面就敞开心扉的?交浅言深是君子大忌。”
君子?
张真源气笑了。
帝安墨显然称不上君子,锦书又闺阁气重,算不上君子。
她这句话,一个也没涵盖到。
“有什么打算?”张真源切回正题。
帝安墨不解:“什么叫什么打算?哪方面啊?”
最近的事好多啊,吏部的,户部的,黄色石头的,瑞王的。
一团乱麻都不能形容她现在的生活。
“锦书,你打算怎么办?”
“她啊,慢慢处呗,今天开了个好头,以后的联系肯定是细水长流喽。”
看样子,她的滥情又开始了。
张真源一本正经看着她:“你的滥情向来如此吗?”
“滥情?我这是为了你献身好不好!要不是她和那个幕后黑手有关,我怎么可能给她写诗啊。”
高考完后,她再也没有摸过名句默写。
今天默《琵琶行》的时候还有几句差点没想起来呢。
默写这种折磨,她一定是脑子短路了才会再体会一次。
结果张真源说她滥情?
她疯了啊她?
“先跟你说清楚,我性取向正常,我不喜欢女的。”
张真源眨眨眼:“那你喜欢谁?你府上的丁程鑫?还是那个最小的刘耀文?”
帝安墨叹了口气:“喜欢一个人太累了。”
此话一出,氛围立马不一样了。
感觉男宠无数的灵野,现在成了为情所伤的痴心女子。
张真源那一瞬还是有点同情的。
但帝安墨开朗一笑:“所以我要喜欢十个。”
张真源:真是高估你了。
“对了,你不是想知道吏部的事吗?刚好今天遇到了,一起解决了吧。”帝安墨提议。
张真源点点头。
回到驸马府,许杰已经带着他们六个把黄石安置好,板板地在花厅坐着等了。
帝安墨说:“校尉想知道吏部的事,我们一起回去拿一趟。”
丁程鑫点点头。
倒是马嘉祺,也想随行。
丁程鑫考虑到舟车劳顿,便让他在驸马府等着。
“没事的阿祺,我和公主一道,很快就回来。”
马嘉祺才放心让他们去。
刘耀文本来也想跟着,但帝安墨觉得人多太惹眼,容易出事。
所以只有他们两个回去了。
他们都穿着便服,而且马车也选的是低调普通的一类,回府的路还算风平浪静。
但返程的时候,在最繁华的长明路,出现了一波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