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不一样。”帝安墨说。
“怎么不一样了,”许杰似乎天生反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想反对,“你来驸马府吃饭很正常啊,自己带饭钱是什么意思啊,羞辱?”
严浩翔听不下去了:“可是你们并没有把公主当成驸马的妻子啊,你叫他都是叫郎主,不叫驸马。”
“我……”许杰语塞。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张真源没把帝安墨当妻子,他们这些人自然也就不把帝安墨当女主人。
“行了行了,吃个饭这么啰嗦,钱不钱的等下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帝安墨当了一回和事佬。
民以食为天,帝安墨以饭为命。
不管发生什么事,帝安墨都从不放弃规律干饭。
哪怕高三那一年,帝安墨都把自己养得很好。
驸马府的厨子要比公主府的朴实得多,饭菜大多是些家常菜,没有好看的品相,却有一种归属感。
帝安墨是第一个拿起筷子的,也是最后一个放下碗的。
张真源本以为她吃不来这些粗茶淡饭,还特意去后厨为她点了一份河鲜。
结果她风卷残云地把鱼香肉丝吃完了,飘着点油珠的白菜汤喝完了。
倒是一开始说饿了的严浩翔没怎么吃。
小桃本来不敢上桌的,被帝安墨生拉硬拽地扯着,战战兢兢地吃完了一顿不知道什么滋味的午饭。
张真源吃了个八分饱,主要还是看着帝安墨大快朵颐。
好像每次看她吃饭,都像是最后一顿一样。
之前都没机会和她吃一顿家常的饭,每次都是在宴会上,也就最近,和她面对面吃饭的次数突然就多了起来。
一次她非要来吃,还让张真源剥虾。
一次在藏书阁,她还流鼻血了。
然后就是现在了,愣是一点汤水没留。
张真源都傻了。
“你以前吃饭也这样吗?”他真的忍不住了,就开口问了。
结果小桃为了维护自家公主的形象,连忙否定说不是。
帝安墨倒是坦坦然,理直气壮反问:“难道你吃饭不这样?”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小桃满眼的恨铁不成钢,又不敢表现。
帝安墨还很疑惑地盯着她。
拆自家主子的台,可还行?
张真源只觉得好笑:“行吧,只是你以后还是要注意皇家颜面。”
帝安墨不屑:“切,谁能搞我不成?”
“虽然你是灵野公主,但你也不能太有恃无恐啊,你闯吏部的事我都知道了。”张真源说。
但帝安墨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吏部上,而是嘴角一弯:“你担心我啊?”
张真源心跳一震,别过头去:“谁担心你了,少自作多情。”
“啧啧,你还不承认,你就是担心我。不过呢,本公主是不可能干没有把握的事的,吏部的改革已经有方案了。”
张真源震惊:“这么快?”
“当然,不然我哪儿有时间来亲自查吴庸的事啊。”
“我可以看看你的方案吗?毕竟吏部改革不是小事。”
帝安墨会心一笑:“当然可以,不过必须要你来我公主府。”
许杰一听就不干了:“什么事不能在驸马府说吗?”
公主府里的八成土地都站着一个男宠,去了也是膈应。
许杰这么忠心护主,怎么可能让张真源被膈应呢?
不过这正中帝安墨下怀:“那好,就在驸马府里说,以后我天天来!”
许杰:大意了。
“今天就先这样呗,我要回去处理吴庸的事,明日再来和你商量正事。”帝安墨收了收碗筷,利落起身。
“对了,不要太想我哦。”帝安墨俯下身,用手刮了刮张真源的鼻梁。
动作太快,他都没来得及躲开。
说实话,高鼻梁的手感就是好。
帝安墨吃饱喝足,流氓也耍了,心满意足地带着严浩翔回去了。
留下张真源坐在原地石化。
她刚刚……
是……
调戏了一把?
但为什么有种羞耻的心动?
好奇怪!
张真源愣在原地回味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