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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

旧时明月

幸得识君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原来我们都是曲中人。

  过年了,虽是西北,却也热闹。大家放起了鞭炮,孩子们都乐呵呵的,因为很快就要有新衣穿。墨绾月心中五味杂陈,想到去年还是在苏州雨砚馆,没多久便物是人非了。程桦也不好过,他曾经和程焕约定,每年过年父子一定要一起过。而今那个爱笑的孩子却失信了。程桦泪眼婆娑,谁道男儿不流泪呢?墨绾月和花玉还有大通铺的姐妹们一起过年,大家都是背井离乡的苦命人,聚在一起倒有些家的味道了。一群人就这么围坐在一起,花玉站起来说道:“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大家可以一起过,是种缘分啊!”众人鼓掌。花玉明白大家多多少少有点想家,她说道:“只要打倒了侵略者,我们就可以迎来美好的日子。”大家都把彼此当做了家人,相互诉衷肠。墨绾月远远瞥见程桦走过来,他笑着说:“各位,艺术团在表演节目,大家去不去看啊?”众人听到这消息,笑嘻嘻地就去了。墨绾月站在原地,程桦问:“你不去吗?”

       墨绾月摇摇头,程桦顺势说:“去我那儿吧!”墨绾月一路跟着他到了他的窑洞。程桦的窑洞不大,里面虽是土墙但打扫的很干净。墨绾月眼波微动,程桦拿出两个杯子,倒上了酒。程桦看她呆呆立在门口,叫道:“快进来坐,外头凉。”墨绾月进来坐在了炕上,这间屋子令她最不满意的就是连条板凳都没有。

         程桦朝她一笑,把杯子递给她。墨绾月摸着杯子,酒明显还是热的。程桦喝了一大口,叹道:“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墨绾月没说什么,也喝了一大口酒。程桦“啊”了一声,说道:“小绾,你后悔吗?”墨绾月惊讶地问道:“后悔什么?”

       程桦知道这问题很是唐突,没有作答。

       墨绾月却说:“不后悔,无论是与你还是他。”

      程桦没料到她会这样说,试探地问道:“那你最在意谁?”

        “你觉得是你吗?”墨绾月故作轻佻地问他。

         程桦忽然意识到不对,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墨绾月轻呵一声,道:“你就是个懦夫。”

          “对,我就是个懦夫。”程桦没有反驳她的话,墨绾月有些心疼他了。

            花玉看着台上的表演,不知不觉傅彦坐在了她的身旁。傅彦笑道:“花玉,来不来花生?”花玉转头笑道:“那你要不要瓜子?”

         花玉天真烂漫,傅彦和她都不知道 ,这才是青春最好的模样。

         翌日鸡鸣时,墨绾月在程桦的屋子醒来,才记得昨夜醉酒不省人事了。程桦不在,墨绾月赶紧回宿舍。花玉睡眼惺忪,还是问道:“姐姐你昨儿去哪玩了?”墨绾月神色紧张,花玉又倒头睡下,她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少年和少女搀着个年纪二十来岁的男人借宿在酒馆,男人的腿脚有些不利索,老板问道:“客人是受伤了吗?”少女赶忙说道:“我家哥哥摔伤了,我们正四处求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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