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折无法打断我的傲骨,如暴雨侵袭俨然将天色变成黎明前的黑暗。
余晖在云层中救赎,太阳终究被淹死了。两指间随意掐灭的烟头召唤夜莺捎信托予,妄自飞翔的白鸽被灼伤翅膀蚀干血液钉挂在最显眼的墙面,犹耶稣睥睨人间。在意识醒来之前,时间会被快速运转进入另个隧道。敲击瓶罐时用手摩擦边缘发出的高低音唤醒平行世界的罪恶阀门,举步维艰。漫漫长夜辗转难眠,陷入沉睡前瞬的间隙意识被无名小鬼吞噬下咽播成影片,隐藏在静谧杂质中的精灵是否会跟着思绪一起进入睡眠状态?窗外奏起关于离别的歌,麻雀取下胸膛欲落的羽毛作为指引方向的投注。运气被我耗尽,肌肤被摔落的玻璃碎片划伤,破痂的伤口在不断放大,潜存的呼吸刺激着神经撩拨心脏,思想禁锢被锁进了充满潮湿气味的木匣。推掉那道满是霉菌的壁垒,鼻腔吐露微弱的信号牵引整具躯体甚至每个毛囊都在复苏,指尖移动迫切地想证明自己是否存在。
众说纷纭,空气中掺着血腥味儿,像涌动的人群在有限的空间内肆意妄为,电击感伴同每一次呼吸攥紧了心脏,搏动的速度开始变得屈指可数。毒蟒带着警告标志钻入干枯破裂的头颅骨企图自居,最终卸下警惕褪却不再光鲜的躯壳,世间万物循环往复,我无法逃脱这种循环。敏感的神经在濒死的恐惧前将意识无限放大,十指紧扣不与心重合,却依旧能溶化感触,与阴暗的灵魂十分相衬。我活在自己设想的虚构世界,直至灰色的时空出现一道不同的色彩,孤独悄然离去。直到我们的思想自由,最终溺死在满腹氤氲的花田沼泽,迷醉至晕厥状态的脆弱躯体,肆无忌惮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伤痕才是我面具下隐藏的第二张脸。拜托,请拯救我那即将衰竭的心脏,让我拥有临近深海孤独的太阳,即使时空破灭也依然存在,我想出发,却不能独行。
我们曾向外祈求光明,却仍然在黑暗里穿行,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能为我作出指引。我们曾向内追问心灵,可是它从未给我回应,经历过千万次的追寻,我们找到了彼此,也找到了光。
爱是直冲灵魂的,击碎建立在我骸体内一切秩序,它霸道。爱是让光轻易逃离黑洞,虫洞在情人的两唇之间出现,海风在黄沙中掀起巨浪 ,它混乱。爱是从未离开水害怕被暴晒的鱼,它懦弱。爱是窝在沙发里 ,伸手吵闹要抱 它黏人。爱是爱。
人称笼罩黑夜点亮晨雾的那抹颜色叫做破晓,不论万物将醒又或深埋地底欲破牢笼的嫩芽,甚至脚下轻浮飞扬的数粒尘埃。若是幻化成人的模样,那他抬头望的第一眼,一定是天。
浪漫主义者处处为乡。
我不要月亮奔我而来。
黑色双肩包沉沉缀在肩膀,微凉的夜风吹的头上卷发晃晃悠悠,左手慢悠悠伸进米色外套口袋随即被温暖包裹,影子躺在地上被渐渐拉长,抬起头不紧不慢向着天空举起右手,像是希望晚风能裹着天上的云将身体送上天际触摸到月亮。
我要它永远天穹高悬。
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向大地映出树影,晚风裹挟着云翳遮住月亮月光依旧明朗。月亮它悲凉孤寂,却又充满本不该有的温柔。我向来爱走在巷子里,独自一人向月亮诉说情愫。
我会追上你。
他悄无声息的走了。
临行前的那个回眸带走了我最后的希望。地狱的恶魔无时无刻的跟着一无所有的孩子,以他们虚伪的面孔肆无忌惮的杀害,屠戮一个个无辜的灵魂。随着他的离去,我的灵魂化作点点繁星守护着最后的爱恋。陈旧的信封在风中打开,一封封诉说着他的愁绪。
既然无法撑起支离破碎的心脏,那就让它随风散去,化作袅袅青烟飞去远方寻找新的故乡。这大概是我听过最多的劝谏。值得停靠的海岸已沉没,剩下的灰烬也消散在海底他乡,故事的远方。信里说,那个世界有他想要的光。
什么时候回头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