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蓝湛二人说说笑笑你来我往间,食物下去大半,魏婴觉得稀奇心里高兴多吃了些,肚子撑得躺在床上不想动。
“蓝湛,你怎么不多吃点,我吃得太撑了,现在还剩下这么多。”
“无事,当夜宵。”
魏婴乐了,“哈哈哈哈,夜宵。蓝湛,你们姑苏蓝氏的家规可是清清楚楚写着宵禁时辰呢,怎么,你忘了不成?”
“否,人在外可随机行事。”
蓝湛回答理所应当,在魏婴看来却像是故作镇定的狡辩,却也不拆穿他,若是真说起家规,那自己赶路时睡觉,吃饭时狼吞虎咽,岂不是要被罚死?奋力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家规听学时已经抄够了,现在可不想再体验。
他只顾想着这些,却没意识到如今已经不是在听学,而且他,也不是蓝氏族人 ,无需遵守蓝氏家规。
“还是含光君厉害,什么事情都说的特别有道理。”
魏婴看外面夜色正浓,明月挂枝头,倾下一片光来,如水般柔顺沉静。睡了一下午现在精神正好,又饭饱餍足,此时若是不出去玩,可惜了这么好的月色。
“蓝湛,你现在困不困?”
“何事?”魏婴不知一丝狡黠已经通过双眼露出来,蓝湛听他如此问,看他兴致勃勃的表情,心知他又有了鬼点子。
魏婴跳下床来到蓝湛身旁坐下,为他倒了杯水,自己也倒杯水喝,“你看那天上月亮,难得满月,要不出去走走?”
“天冷不宜出门。”
魏婴翻白眼,这是什么说辞,像是大人哄小孩玩的。
他依然坚持,“我穿的厚,一点不冷。”
蓝湛看着他,坚定而平静的说,“不许。”
魏婴只觉一口气蒸腾在胸口,全身毛都要炸了,正要发火,却突然想起自己睡梦中的疑惑。睡着偶然翻身时,隐约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坐在前面桌旁,正在认真写着什么东西。只是一眼,便耐不住困意沉沉睡去。现在细想来,那屋子摆设与现在无异,应不是做梦。若不是梦,那白色身影定是蓝湛,那他在写什么呢?
魏婴当然不知道蓝湛在写什么,他原意就是趁着魏婴睡着偷偷记录的。
他们一行人入住客栈后,蓝湛将魏婴安置在床上,一路上未醒躺床上也睡得安稳,蓝湛放下心来。此时若是出去,他不放心,不出去的话,这客栈房间狭小,除却一张床的空间,也就只能放下一张桌子,打坐不太便宜。将避尘放上桌子的瞬间,感觉到胸口有硬物抵着,回想起来是那本藏书。
“若是此时看,或许…”
蓝湛问小二要来纸笔,将书拿出再从第一页开始看。之前看过有些不甚理解,实际操作下来,有些颇具成效,有些却不明所以,现在抄下来细细做上笔记或可参详一二。
将纸摊开,研墨执笔,“死缠烂打不可为,于自己个性想去甚远,无从下手。投其所好或可行。一般人喜玩喜睡喜吃,今日或可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