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我悠闲地走入书店，店员们并不注意。我心中窃喜，这里有很多书，都是些找不到第二本的了。我把支票放在手底下，这是我第一次痛快地用钱，兴奋莫名。

　　我坐下。

　　一个男店员向我迎上来。他问：“先生，您是来看书的吗？”他微笑着。大概以为我会只是来看看这些书有多么珍贵然后拍几张照就离开。

　　肤浅的年轻人。

丁程鑫我问：“你们店里有没有《坎特伯雷故事集》的抄本？”声音比我预料中恬淡得多。

　　男店员马上对我改观，又不好意思做得太明显。他答：“我找我们店长来，先生请稍等。”

　　我到休息室去看其他的书，店长让我到里面看抄本。

　　是为花白胡子的老人。

老人“这是现存抄本里面最好的一本了，先生，您知道，这些书是不长卖出去的。都是有心的人才回来买。”

　　我看看，

丁程鑫“可是我觉得这本不太好，还有其他的吗？”

老人“之前有一位小姐定下一本，时间比这个短一些，但是笔记抄文一直很好。”

丁程鑫“拿出来瞧瞧。”我说

　　那老人轻轻叹息，去取另外一本抄本，相比之下，先头那一本简直成了草稿。我说：

丁程鑫“先生麻烦您帮我包起来，越简单越好。”

老人“小伙子，我劝你一句，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收藏书，我劝你还是别买，要不然只是浪费钱。”

丁程鑫“我喜欢书。”

　　我说。

　　我把支票拿出来，摊开。

丁程鑫“多少钱？”

　　他看见支票上的签名，很错愕。大概马嘉祺这种流在外面的支票很少看到。他似乎熟悉这个签名。

老人“怎么会？——”他还噜苏。

丁程鑫“什么也不要，书包好就可以，不用什么繁琐的装饰，多少钱？”

老人他把价钱写在纸上。“我们与林小姐相熟，价钱已打得最低——”

　　我皱眉，

　　林小姐？

　　我已经把数字抄在支票上。我说：

丁程鑫“如果退票，你与他相熟最好。”

　　“先生——”

老人“快把支票拿去兑现，”

　　他把票拿给店员。

　　我站起来，

丁程鑫“趁银行现在开门。”

　　我离开书店，去找爸爸。他说公司就在附近。我隔着玻璃柜窗看他，刚吃完饭盒子吧。

　　我们都太需要安定的生活。

　　离远看，老爸还真帅气的，宝蓝色西装，

　　我敲敲玻璃，第一次他没听见，第二次他抬起头来，向我招手。

　　我走进去坐在他面前。

丁程鑫“老爸。”

　　我说。

爸爸“吃过饭没有？”

　　他问。

　　我点点头。

丁程鑫“爸。”

　　我把手放在他手上。

爸爸“怎么了？”

爸爸“有什么事？”

丁程鑫“今夜又约好妈妈？”

　　我问。

　　他说：

爸爸“是的，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但我们马上要动身……你明白的，你一直都明白。”

　　他

　　有点儿羞愧。”

丁程鑫“当然，你管你去，我会很好，真的。”

爸爸“房子只租到月底……可以延长……你需要吗？”

　　我摇头。

丁程鑫“我可以往到朋友家去，或是回伦敦，老爸，你担心自己就够，我会打算。”

爸爸“我一直对你不起——”

　　我看看四周，

丁程鑫“嘘——老爸，哭哭啼啼不好玩。”

爸爸“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