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在透过我的眼睛看另一个人”
午夜,我双脚落地,踩在厚实温暖的毛毯上,披上银狐大衣。
抬头看时钟,三点四十五分。
马嘉祺还没有回来,我已经两个月没有看到他了。
要是在香港这时天该有些亮了,可惜这是在英伦。
我又躺下,看着夜凉如水。
突然,窗外一个黑影闪过,闪到床前,我屏住呼吸,床边的枪已经上了膛,我不敢动弹,突然那个人对我说:“是我。”
我还是没听出他的声音,我惊的弹起来。
他捂住我的嘴,四目相对,我看见了那双好看的眼睛,在黑夜中发光。
马嘉祺“是我,阿程。”
是马嘉祺。
这栋房子本来是他的,他四处奔忙,我还在剑桥大学读书。
他没有走大门穿过红丝绒般的炉火,打开银漆的门。而是直接翻墙进来。
马嘉祺“我吓着你了?”
三十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老实说,我害怕得疯了。
马嘉祺。
我全身的血脉缓缓流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
是他。
我点点头。
房间里很暗很暗,我只看得到他身子的轮廓。
他按亮了我床头的一盏灯,灯上的老式水晶坠饰在墙顶上反映出银色的颜色。
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间出现?
马嘉祺他开始解释,:“飞机既然到了,我想来看看你。”
在早上三点四十五分,像一个贼似的。
丁程鑫我自床下起来,披上晨缕。我问道:“喝咖啡?”
马嘉祺“不,我就这样坐着很好。”
我笑一笑,他那样坐着。提醒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也是像这样坐在他的公园草坪上谈天的情况。
那是一年前了。
认识宋亚轩是在飞机上面,我看到他是因为他长的好看,一种清俊的帅气。他在看一本书。
客机引擎“隆隆”地响,很明显大部分乘客都已经累的倒了下来。飞机已经连续不断地航行十五小时。但是他还在看书。我也在看书。
他在看《巴赫钢琴练习曲》,我在看《蓝色列车之谜》
全世界名作曲家中,他竟然在看乐理书,可怕的吓人。
真是疲倦。我打个大大的呵欠。关掉顶上的灯,开始歇睡,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书向来都是那么经典。
很久很久之后,我隔壁的男孩子还在看巴赫,她掀到《无伴奏组钢琴曲》。我翻翻白眼,我的天。
宋亚轩他笑,很友善地问:“你也知道巴赫?”
#丁程鑫“是,是,”我说,“我以前是学小提琴的,练过不少他的曲子”“呵!”他惊叹,“真的?”
我怀疑地看着他,这么天真。
#丁程鑫我问:“你几岁?”
宋亚轩“十七。”他答,睁大圆圆的眼睛。
十七岁并不算年轻。他一定来自个好家庭,好家庭的孩子多数天真得离谱的。
宋亚轩他说:“我姓宋,我叫宋亚轩,你呢?”他已经伸出手,准备与我好好地一握。
#丁程鑫“我叫丁程鑫。”
宋亚轩“真高兴认识你。”他看样子是真的高兴。
#丁程鑫我被感动。我问,“从伦敦回香港?”最多余的问题。
宋亚轩“不是,从德国飞伦敦转的机,你呢?”他起劲地问。
#丁程鑫“四海皆为家”我答。
宋亚轩“哈哈哈。”他大笑。
邻座的人都被吵醒。皱眉头,侧身,不好看的脸色。
#丁程鑫我低声说:“小声一点。”
宋亚轩“你几岁?”他问我。
#丁程鑫“二十。”我说,“我比你大很多。”
宋亚轩他问:“你是哪间学校的?”
#丁程鑫啊哈!我就是在等这一句话,我淡淡地答:“牛津,法学院。”
宋亚轩宋亚轩睁大了眼睛,“你?牛津?你看着好小。”
#丁程鑫“为什么不?”我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问。
宋亚轩“我不知道,我并不认识有人在剑桥可以快活的过日子。”他兴奋。
#丁程鑫“据我所知,每年在牛津毕业的都是高兴人,还并没有愁眉苦脸的。”
他又忍不住大笑。我真的开始喜欢这个男孩子,他是这么的愉快开朗,又长得俊秀,而且他使我觉得自己充满幽默感。
#丁程鑫“明天下午可以到达香港。”我说。
宋亚轩“有人来接你?”他问。
#丁程鑫“不。”我摇摇头。
宋亚轩“你的家人呢?”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