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先问一件事吗?”
屠丽去喝桌上的茶水:“你说。”
“你也算是贵族的人,有哪些富人会对贫民窟的姑娘感兴趣?”
“哦?”这个问题好像激起了屠丽的兴趣,她挑了下眉。
“我的两个姐姐,消失了近十年。”
“等等,”屠丽猛的转过身,半是匪疑半是愤怒的看向镜玄:“当初抢了你姐姐的富人你还记得特点吗?”
镜玄怎会不记得!那个富人化成灰他都记得!
镜玄眯着眼,一边回忆一边说:“猩红的眼珠,卷而长的头发……当时天黑,他也带着帽子没有看清头发的颜色,其他的没看清了。”
屠丽听完更确信自己的判断了:“你觉得你的两个姐姐会活着吗?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个男人?”
镜玄死死盯着屠丽,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的疯狂。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个一二三所以然来。
“你跟我跟了这么长时间了,总得明白猩红的眼睛……”屠丽瞧了眼镜玄,他还没有要发怒的迹象。瞒着对他也不好,那就索性一口气说了,要是生气了,就一手刀把他敲晕:“要么就是饿到极限,要么就是渴望到了极限。但是血族不可能会饿到极限。渴望,一个血族怎么可能会对两个平凡的姑娘会有渴望的眸色。好久不见,克斯特夫人。”
镜玄垂在身侧的手不停的握拳。
青筋暴起。
“好消息是,她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你跟在我身边太久,差不多与人间已经断绝了关系,镜玄,”屠丽上前轻捧住镜玄白净的脸:“安静些,你我都拿她没有办法的,你知道的。”
镜玄愤怒的心果然平缓了不少。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屠丽转头瞥向窗外,一轮弯月镶嵌天空之中:“一个精明的疯子罢了。”
她转回视线,拿起桌上的血袋掂了掂:“用少女的鲜血换回她的容貌永驻,还试图妄想加入血族,呵,血族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进来的地方?”
“那我姐姐们的shi体?”
“她的房间底下。少女的灵魂可以让她永葆青春。”
“怎么样可以……”
“我说过了谁都不可能与她抗衡,”屠丽眼里难抵的失落:“我的一个姐姐,对我最好的姐姐,就被她灌醉抓去,成了她沐浴下的水流。我也去过,血族虽不怕阳光,但对正午强烈的光照也会感到剧烈的刺痛。她故意把我关在地下血腥恶臭的刑房里,到了中午在把我绑在一棵树上。”
“为什么只是你一个血族去,如果人多些会不会不一样了。”
“血族……体内流淌的都是冰冷的血液,一个大家族更甚,巴不得少一个竞争者。而她也恰好利用了这些心理,才敢去灌醉我姐姐。”
镜玄惊了。他跟在屠丽身边久,却不代表他融入了血族这个圈子,吸血鬼的生活方式。有时候在屠丽睡的正香,他却精神格外充足。
但也是因为在她身边待得久,人间什么样跟他早已经脱离了关系。
他现在是半鬼不鬼,半人不人的状态。
其实镜玄很感激屠丽,要不是她那天晚上的从天而降,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早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或者不知道被玩儿成什么样。
都是他不想拥有的。
屠丽打了个哈欠,瞟了眼窗外,天的一边已经翻了鱼肚皮。
“我再看看文件什么的就要去睡觉了,你也快休息吧。”
“谢谢你。”镜玄的道谢声,弱的像蚊子哼哼。
走到门口的屠丽没有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镜玄碧蓝清澈的双眸潋滟流转,看向屠丽,挺拔的身姿站在宽大的落地窗旁,窗外面是扭曲阴森的树,窗里面是清爽潇洒的人。几年的跟随非但没有让他沾上血气,反而气质更俞沉稳。他对门口一脸疑惑的屠丽正经的道谢:“谢谢。”
谢谢你,能让我拥有作为人的尊严。
屠丽被感谢的身上一片鸡皮疙瘩净起:“别别别啊,我干了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原本有些羞涩的镜玄瞬间破防。
这……真的是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屠丽吗……
“那故事……?”
屠丽又打了个哈欠:“明天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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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说是因为故事没想好讲什么才不讲的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