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四周是各种刑具。我身边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看他们的样子是医生吧。我得什么病了?我想到。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电梯上,头发披散着。汗水浸湿了我的长发,衣服如果拧一下肯定会接下半桶水吧。想大喊却发现嗓子早已哑的连声音都很难发出。掌心满是指甲抓出的血痕,头仿佛要裂开了,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大大小小不少伤痕。疼。浑身都觉得疼。我到底在哪?他们是谁?我生了什么病?我……是谁?
那群医生问了我几个问题,听起来是关于我的,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一个人拿着一个女孩的照片问我,她是谁。我盯着照片里的女孩,照片的背景是日落时的海边,照片像是抓拍的,那个女孩眼里的宠溺就要溢出来了,她很好看,虽然照片背着光,但还是能感觉到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就像是照这张照片的人马上就要和她结婚了,她好像在发光。我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我见过她,我应该不认识她,我摇摇头。有不少医生面露欣喜之色,这似乎是件很值得庆贺的事情。但那个拿着我照片的人让他们安静。那个人又问道,你对她是什么感觉?你爱不爱她?爱。我没有思索就回答道。我疯了吧。我扯着嘴角笑笑,明明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还是一张照片,我怎么就爱上她了。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撕裂房间里的静默,有点疼,我感觉到嘴角有血流出。“继续。”那人的声音冷的像块冰,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像是法官的锤子落下的时候,无情,冰冷。突然,一阵电流从身体各处袭来,从皮肤一直进入到最深层。“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听到我在尖叫,我感觉到我在挣扎,可是那阵电流没有停。房间里开始播放广播:“同性恋违背自然生存规律,他们的存在就是世界的毒瘤。他们犯下滔天罪过,必须即刻严惩。这是一种病,需要进行医疗……”
广播后来播了什么我再也听不到了,我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我好像在尖叫,在不断地挣扎,在喊在哭。突然有人一把将我抱住,那个人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直重复着“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在呢”我竟然开始平静了。
我啜泣着睁开双眼,这是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怀抱了,抱着我的人打开床头的小灯,有了光,我看清周围了,是很熟悉的地方,是我和她的家。她仍然抱着我,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慢慢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和头发。我伸开双臂紧紧环住她,她笑骂着说要勒si她了。我没撒手。她还是重复着“别怕,没事儿了,我在呢”。我像只小猫一般轻声应着,不久困意又重新袭来,我闭上双眼,安然地趴在她怀里睡着。
刚刚是个梦啊。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