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个中繁复,怕是只有二人晓得。
“夜深了,要不将军今日暂留在此?朕给你安排新的厢房。”
“不了,谢皇上。”不卑不亢不慌不忙。
“......罢。”赵容赐碰了一鼻子灰。
“.......”百里翰羽心里也不好过,刚才那份恰到好处的争铎扰了他许多。
所以现在到底怎么跟眼前这个皇帝相处呢?
疑心病这么重。
罢,做好自己本分就可以了。
可以了吧...
百里翰羽抬起头看了看赵王的侧颜。
冰冷肃杀,线条冷冽有如刀刻。
眼前人不过比自己长个二三载,却早已没了现时该有的昂扬恣意潇洒不羁。
外人不识他心中所想,亦窥不得他笑容下的杀伐。
......
百里翰羽心中莫名一酸,一种异样的情感顺着脊椎骨爬上脑海中。
类似心疼的感觉。
吓得他赶紧收回了目光,状若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似乎留下痕迹的只有那稍快的心跳声。
这...
百里翰羽无知觉的收紧了手指的力道,指甲深陷而不自知。
为何?
这突如其来的心悸。
百里翰羽微微一思诌,将这点心动归咎为近来熬夜过多导致心率不齐。
是了,一定是这样。
百里翰羽稍稍吐出了口浊气,心安下大半。眉间一点褶皱也抚平了些。
赵容赐浑然不知,批阅完奏折后就叫百里翰羽早些歇息。
“爱卿,今日已晚,丑时已到,还是留下罢。”
百里翰羽也没再推辞。
“是。”心律不齐而已。怎么可能对当今圣上,赵国之王,笔直男儿赵容赐赵王心动?
罢。
不可能的事。
百里翰羽如是想到。
不可能的事。
也不知说是甚。
*次日清晨
百里翰羽向来有起早晨练的习惯,于是一大早便起来在院子里舞着剑。
赵容赐一大清早来到百里翰羽的住处,心道昨儿个晚上闹了一出,今天倒要好好安抚一下他的这位将军。
罢了。
赵容赐如是想着,伸手挥去了仆从,独身而去。一入庭院,便瞧见被刀光环绕着的百里翰羽。
姿势虎虎生威龙吟虎啸,说不出的飒爽英姿荣光焕发。
帅极了。
赵容赐稍稍走近一点,见百里翰羽未曾瞧见他,也不出声打断,只是站着,心里头早已没有章法序曲。
百里翰羽一式毕,一偏头看向门口,才发现他的王正在门口戳着。
百里翰羽其实也很惊恐,一偏头,就见门口有个人站那。
于是二人相顾无言,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