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在十点左右才到达外城,他揉了揉眉中,一天的糟心事,他轻轻推开木门,
“丁哥,睡了吗?”
他看见院里梧桐下的摇椅,想着他应该落寞地坐了一下午。他进了门把东西放在沙发上,看见厨房里一片糟糕,赶忙上了楼,二楼的左边是他的卧室。
门并没有关,半掩着,他推门看见床上裹起的一坨,
“丁程鑫,你还好吗?”
没有回答,他站在门外,倾听他的沉默的哭泣,没有比这更让马嘉祺糟心的了。
他人出来了,可心还留在那个鬼地方。
马嘉祺走到他的床沿,蹲下来,他的脸庞半拢在被子里,假装闭上的眼睛泪沟还未干涸,马嘉祺想站起来给他拿纸,
“别开灯…”
“我没有。”
他拿完纸重新蹲下来,给他抹眼泪,边抹边说,
“今天,来晚了,遇到了点状况,对不起。”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一个废人,我既不能跑也不能帮什么忙,我连我自己都不能照顾。”
被子里传出沙哑的声音,这是再不能悲伤的眸子,深夜里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吹凉他的泪光。
“我连熬汤都会因为跑不快而烧焦,我出门不能走很远,因为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你告诉我怎么办?”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马嘉祺眼泛泪花,他知道这滋味的确不好受,他真的很恨,替丁程鑫,什么样的亲人,为了家产,折磨侄子,失了人性。
“丁程鑫,对不起,我…没能早点注意到你断了联系。你现在肯定觉得很无助,很绝望对吗?”
“我会陪着你,到你完完全全和常人一样,你的所有情绪都可以跟我讲,你会重新回到你充满光明的未来,我向你保证,不要害怕孤独,我正努力的走向你,拉你出深渊。”
“你相信我,我从不骗你,你可以听听我心脏跳动的声音。”
“正常人说谎心跳会加速跳动的。”
丁程鑫默不作声,探出头来,凑近他靠过来的胸膛,认真的听着,一会儿后又退了出来,坐在床头,
“我信你。”
可是你的心脏还是跳的很快。
马嘉祺释然的笑了,他揉了揉丁程鑫的脑袋,看着依然消瘦的面庞,丁程鑫看着他的脖颈,
“你的项链露出来了。”
是一个幸运石。
善良是世间一切的良药,因为我曾接受过你的良药,为你,掬月又何妨。
丁程鑫往旁边移了移,给他挪出一点位置,马嘉祺顺势上来,睡了下去,
“明天开始,我们一起加油。”
对于既定的结局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高高的青山上,萱草花开放。”
“采一朵,送给我,”
“小小的姑娘。”
“把它别在你的发梢。”
“捧在我心上。”
“陪着你,长大了。”
“再看你做新娘。”
“如果有一天,”
“心事去了远方,”
“摘朵花瓣做翅膀,”
“迎着风飞扬,”
“如果有一天,懂了忧伤,”
“想着它,就会有,”
“好梦一场。”
“遥遥的天之涯”
“萱草花开放”
“每一朵,可是我”
“牵挂的模样”
“让它,开遍我”
“等着你回家的路上”
“好像我,从不曾”
“离开你的身旁”
“如果有一天。”
“心事去了远方”
“摘朵花瓣做翅膀”
“迎着风飞扬”
“如果有一天”
“懂了忧伤”
“想着它,就会有”
“好梦一场”
“La La La La La La”
“遥遥的天之涯”
“萱草花开放”
“每一朵”
“可是我”
“期盼的模样”
“让它,开遍我”
“等着你回家的路上”
“好像我,从不曾”
“离开你的身旁。”
“好像我,从不曾”
“离开你的身旁。”
《萱草花》唱完了,今夜晚安,夜夜晚安。
青春里,张扬的笑吧,我的小少年,即使会有莫名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