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熟悉的场景,茶几,书桌,床,他这是又回家了?模糊与清晰在不停交替,耳边嗡嗡声响,有人在对他说话,听不清楚。刘耀文睁开眼,有人为他挡住刺眼的光。宋亚轩静静坐在床头,自己脏了的校服已被换过。刘耀文起了身,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问
刘耀文我看见你在笑我
刘耀文你找到我的时候。
宋亚轩笑你弄得那么狼狈,连架都不会打。
刘耀文呵呵。
刘耀文想问宋亚轩是怎么找到他的,可看见他又不想问了。宋亚轩给他倒了杯水,他没有点灯。他说哥哥们用合理的手段让那几个人进了局子,关了个把月。刘耀文眸色暗了暗,道声真好。刘耀文就盯着宋亚轩,像要盯出朵花来,好像要冲破某些世俗一样。
是那次车站人群中的初见,还是不小心撞到头时的尴尬,海滩醒来的衣裳与笑容,他替他挡住头,脖子上的触感,不记得了。刘耀文就这样看着他,寂静的,只待泪涌出。
原来,窗帘已经修好了。
他看见逆着光的宋亚轩又在笑,肩头耸动。顿了顿,他说,
下次遇到这种事记得和我说啊
宋亚轩看着他,刘耀文从被子里把头抬出来,穿着宋亚轩的衣服,雪松的气味,一把扑了上去,扑的宋亚轩一踉跄,一半在床,一半在宋亚轩的身上,他身上雪松味很强啊,他的眼睛被熏的直冒泪。谢谢。
后来,有人在书中写到,在那儿生活的第三个月,嘻嘻,我找到了值得珍藏一辈子的记忆。有人拭去灰尘,再不回头。
这字迹寥寥草草,岂是旧人所写。
窗外有光,我终于看到他笑了。
晚上,原本该是上学的日子,哥哥们全回来了。严浩翔一脚踹门,喊着幺儿,众兄弟跟在后面气势汹汹。幺儿在客厅打着游戏说叫魂呢,四哥从厨房里端来饭菜说吃饭了。留着众哥哥在一旁尴尬。
刘耀文我有什么事?
宋亚轩快吃饭。
看到幺儿无事,他们都松了口气。也趁现在好好休息几天准备期末。毕竟也没什么好复习的了。
夜空星星点点,宋亚轩又做噩梦了,梦里搭了一座戏台,有人在唱戏,可突然,那人便七窍流血,化为云烟,戏楼外有阵阵枪声,他孤身一人站在戏楼正中,措不及防呛出一口血,嚎啕大哭。天旋地转,宋亚轩猛然醒来,有泪涌出,茫然四顾,假的。他敲了敲自己的头,起身倒水。他想看一看刘耀文。
安然无恙,睡得正香。
第二天,马嘉祺陪丁程鑫医院检查腰伤。宋亚轩说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刘耀文发了疯似的要跟着去。严浩翔,贺峻霖,张真源三人想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