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在懵懂豁牙时,父母曾经说,这孩子手底有颗痣,倒是一生坎坷,还多次把他带去庙里祈福,说是消灾。只是,已过去太久,那些福气早已消逝。再醒来,已是晨光熹微。大海的沉静,让少年的心微微慵懒,刘耀文从曦光中醒来,有人给他盖上衣服。他抬手挡住光,却措不及防敲了某人的头。他斜身一瞧,哟,轩哥。宋亚轩从醒来便盯着,眸光稀碎,头发长长的耷拉在额头上,被这一敲,立马敲了回去,嬉笑着一声便起来。
这一世,已过十七载。
丁程鑫马嘉祺,你给老子站住!
马嘉祺对不起!哈
二哥趁大哥睡着的时候,把他的鞋带给栓了起来,也是绝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已回家,云海翻腾,在那无人知晓的角落,有人无声矗立。
惶惶云海,若海若华,曾有彩云照故人。
长假已然消逝,继而是忙碌的期末周,众兄弟的成绩并不让人担忧,每个人都有擅长的科目,丁程鑫制定了学习计划,每天复习一科,不懂就问。宋亚轩的房间里正上演一场辩论。
刘耀文为什么要换算分率?为什么王阿姨要被骗?出题人很搞笑啊!
宋亚轩你见过哪个批发商发货发原价包运费不赚钱啊!你管他出题人的呢!还有你话好多。
刘耀文来,你继续
宋亚轩笑了,他好像很喜欢笑。他嘴下有一颗痣,笑起来连眼都眯着,如迷雾中的指引人的那样。刘耀文气不过抓着他说你为什么要笑啊?他说你猜。之后便大条了,桌子上的作业凌乱,靠在窗前的书桌旁抓着宋亚轩的刘耀文被天公作美,顺着书桌一起背靠大地,一阵咳咳碰碰,窗纱被扯了下来,此时的两人正以一种无比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窗纱盖在他们头上,衣服与衣服紧密,宋亚轩捂着刘耀文的头。
你这小孩,总是爱坑哥。
众兄弟觉得刘耀文和宋亚轩有些别扭,说怪也不知哪里怪。
丁程鑫马嘉祺,你不觉得耀文最近好像和亚轩疏远了吗?对我们都很亲近。
马嘉祺不知道,到时候再说。你最近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丁程鑫我那只是有时候痛罢了,等期末考试完了,你陪我去一趟啊!乖。
马嘉祺好
安阳高中,高一3班。考试周。
有白鸽飞过树林,教室里一片死寂,这节是体育课,黑板刷被重重甩在地上,汗水打湿了脸庞,有人围着少年,像是不见光的阴沟。
你小子,可以啊!几次三番来找茬,是胆子大啊。天天多管闲事,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少年没有说话,那是班里的混混,长欺负人。那混混看他一话不发,反而怒了。抬手欲打,可惜,他们以为他是软骨头。等同学们回来时,教室里一片浪籍。
少年翻墙了。无人在意。
饭后,高二的哥哥们找弟弟玩,他们说弟弟不见了,哥哥们迷惑。咋能呢?不是说最喜欢和哥哥玩吗?不凑巧,被打了的混混学生又回了教室,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突然身后一冷。
刘耀文买了几个包子,就在店里吃着,大口大口的吃,大颗大颗的掉泪,店长奇怪,顾客们奇怪。在奇怪的目光注释下,少年默默地走了。
刘耀文在学校外漫无目的的徘徊,他以为在那个时候,他的哥哥们会像英雄救英雄一样打发那些人,说敢欺负我兄弟。可那只是他以为,不可能事事都那么凑巧,对吧!好像在那一刻,他想到了宋亚轩,那个他喜欢斗嘴的轩哥,少年蜷缩在阴暗的角落,身上的伤口一刻不停的告诉他,原来孤独是这样的啊。街上的人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又匆匆而过。
那种感觉又来了,烙刻在骨子里的感觉。
远处来了个讨厌的人,可又那么贪念,那天脖子上的触感那么清晰。他缓缓走来,带给他生机,少年微微弯腰。刘耀文说:“你来了啊。”模糊中,他又听见他在笑,真讨厌,讨厌。
我来了。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