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日见了夭灼,赵葳蕤便一直心不在焉,因为那张清丽的脸,还有夭灼这个名字,都太熟悉了,只是她想了两三日,却总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
这日,赵葳蕤正在府内秋千上漫不经心地荡着,茗儿又急匆匆的跑到她身边,结结巴巴地说了好半天,赵葳蕤也没听懂半句。
赵葳蕤茗儿,你且先喘口气,冷静一下再说话。
茗儿喘了口气,这才将事情经过告知赵葳蕤。
茗儿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帝今年选秀,小姐您的名字亦在其中!
赵葳蕤什么!
赵葳蕤可……可我不想入宫……
茗儿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赵葳蕤要不……我去求求爹爹,让他想办法将我的名字划去?
茗儿小姐,诏书已下,老爷怕也是没有办法的。
赵葳蕤可……哎……罢了……女子的婚姻,何时是能自己做主的呢?
茗儿小姐……
赵葳蕤茗儿,我想一个人静静……
赵葳蕤心情低落,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茗儿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待二人走后,桃花树上
夭灼你既不想入宫,那我便将你的名字划去,反正那皇帝老儿的花名册上有那么多秀女,少你一个也不会有所察觉。
夭灼说罢,一个闪身,便到了皇城内。
秀女花名册在崇政殿内,与一堆劄子堆在一起。夭灼隐匿身形,潜入崇政殿,才准备在那堆劄子中翻找花名册,突然一人破门而入,夭灼吓了一跳,抬眼望去,竟是一白胡子道人。
司天监妖孽,竟敢擅闯崇政殿!
夭灼因这一变故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与那老道对了两招,发现自己的千年修为尚不足以与之抗衡,不过半盏茶功夫身上便已经多处挂彩。
夭灼这样下去,只怕我今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罢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夭灼说罢,长袖一挥,袖中花粉洒落,老道以为那是迷药,赶忙捂住口鼻,趁这个空档,夭灼一个闪身,离开了皇宫。
司天监妖孽,哪里逃!
老道说罢便追了上去,可追到皇城外,却不见了夭灼的踪影。
司天监妖孽,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必将你打回原形!
且说赵葳蕤正在寝殿内一个人发呆,忽然听见外间一阵响声,伴随着一声闷哼。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茗儿摔了一跤,忙跑出去看。可这一看却是让赵葳蕤傻了眼,只见躺在地上满身是伤的,竟然是夭灼!
赵葳蕤你……你怎么进来的!
赵葳蕤还有……你怎么受伤了?
夭灼也不知自己怎么跌跌撞撞地就跑到赵葳蕤寝阁来了,见赵葳蕤一脸惊讶的模样,她也是有口难辩。
夭灼我……我打伤了一名对我无礼的恩客,那人气不过,便带着家丁欲将我打死,我趁机逃出来的,想着在这京城,我唯一熟识的就是你了,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赵葳蕤熟识?可你我才只见过一面啊……
赵葳蕤话还未说完,夭灼便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她倒吸一口凉气,蹙紧了眉头。
赵葳蕤你……你看起来伤的很严重……你若不嫌弃我手法粗陋,就让我先替你简单疗伤吧……
夭灼……好……
夭灼说罢,在赵葳蕤的搀扶下,缓步走向赵葳蕤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