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迦摩罗离开后,释明尼去问过佛。
佛坐在大堂之上,坐在莲花座中,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着很是慈眉善目。
释明尼穿着一身青白色的薄衣,一头及腰秀发只用了一根素白色的细绳轻绑着,手腕上带着一根灰色的绳子,上面有一颗灰褐色的荧石泛着微弱的光,将他的手腕衬的更加白皙。
他一步一步走到大堂中心,捏了捏手心里转着的珠链,抬头向佛问道:“天理是何物。”
“天理便是天理,无物可当。”
“无物可当,无物可当……”他重复这句话,沉喃着,过了许久抬起头又问道
“那天理又在何处”
“无所不在”听到此话,他又将手中的珠链捏紧了些,少许青珠上出现了龟裂的纹路,他似乎是在抑制着某种情感,悲伤.愤怒,不可获知
空气凝固许久,在他开口的瞬间破裂开来“那违背天理又会如何”
“这我也不知,天理自有天理的定数,吾等不可知也不会知”
“为什么会不知道呢,佛为什么会不知道呢?那我的迦摩罗怎么办,他怎么办,我又怎么办”他又低头沉喃着,不过这句话不是问佛的,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小到连他自己也没有听到
“因果循环,自有定数,该留下的不会离开,好了释明二世你应该离开了”话音刚落释明尼就出现在了自家的沙发上,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还是低着头在那里重复着“我的迦摩罗怎么办,我怎么办”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月亮要落下了山,月光朦朦胧胧的照在窗户上,夕阳慢慢升起,那第一丝晨光投射到释明尼的脸上,他看上去并不太好,眼圈泛青,脸上仅存的一丝红润早已被惨白色替代,头发微微凌乱,虽然如此,也不能让人忽视他那天生的美丽容颜,冷艳中夹杂着妖娆,美的不可方物
此时在魔界,一个人头马身的……男人或者是女人,单凭肉眼看不来性别的美貌,但是脸上有些许发青。他的旁边条状石块上缚着一个男人,即使全身布满伤痕衣不遮体,但也挡不住那浓密的荷尔蒙气息,健壮的身躯,肌肉均匀的分布在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头发上渗透着汗液,神志不清的叫着谁的名字
这时人头马身的美人开了口“迦摩罗,这次是我救的你,你该怎么报答我呢,以身相许吗”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和攻击性,像黎明中的一束光照在身上,刺眼但不致命。他不顾迦摩罗还在昏迷中,他自顾自的说,说完对着迦摩罗笑笑然后就接着说,他以这样的状态持续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每天都守着那位健美的病患,很用心,跟其他病患不一样的是,迦摩罗是被肆因吊在石块上养病的,而且每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肆因灌下一碗黑糊糊的心头血,如果迦摩罗醒着的话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喝那东西,毕竟他说过他只喝主人的血
肆因因为连续喂了两个月的心头血,体力透支,四腿无力,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