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暑假的时候牙齿疼得厉害,左半边牙齿咬到了脸,母亲看了看罗衣的脑袋。“你竟然都胖到咬到脸了?”
罗衣:?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罗衣妈妈带着罗衣去附近的医院看牙齿。“看看吧,你也不能吃东西。”
“我不是我没有!我才没有胖!”罗衣大声抗议,并且在医生那里得到了。“是智齿哦,要四颗牙全部拔掉呢。”的回答。
“可以不拔吗我怕疼。”罗衣问。
“不行,你脸都白了,不拔掉是要发炎的。”漂亮姐姐这么说。
我怕疼唉。罗衣想。
罗衣妈妈在附近找了预约医生,两天后去拔牙。
诊所是私人诊所,罗衣被妈妈带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抵触心理。我不是我没有,短痛不如长痛,我还是一直牙痛好了。
医生好好看,靠。
妈妈我恋爱了。
罗衣看着那个叫徐文祖的医生,陷入了思考。
可是要拔牙哎。拔牙很疼的。算了我不爱他了。
“以前拔过牙吗?”徐文祖问,打开上面的灯看罗衣的牙齿。
完,我早上就应该刷一个小时的牙。
“没有,会不会很疼啊?”罗衣声音很轻。徐文祖不得不低下头去听。罗衣看着对方低下头离自己只有一点距离,看见他毛绒的头发。
我故意的,呼吸打到脸了不会吧。罗衣的声音更轻了。
“不要怕,就和蚂蚁咬一下一样。”
呜呜呜好温柔,我又恋爱了。
徐文祖拿了麻药针,掰开罗衣的嘴。“不要怕哦。”
好的!
我干。
罗衣的牙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下意识的把徐文祖的手推开了。徐文祖皱了一下眉,声音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哄小孩子一样。“你不要动。”
请在床上这么和我说话。
“再打一下,麻药还不够,马上就不疼了。”
罗衣勉勉强强张开嘴,第二次打针没有第一次来的疼,之后的针完全丧失了疼痛感。啊,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sm一样。器材塞到嘴里,罗衣张着嘴觉得很不舒服,嘎嘣。牙齿掉了吗?
嘴里被塞了棉花球。罗衣还是躺在那里问。“好了吗?”
“好了,要不要来看看你的牙。”医生说。
看看吧,罗衣走过去,是血,还带着碎肉,血扯呼啦的。噫。我晕血。罗衣想,拿餐巾纸包了牙齿。看都不想看第二眼,准备往外走。
“再过一星期拆线拔第二颗。”
医生转过来说。罗衣此时在麻药的后劲里面,看起来只是有些干呕,完全没对后面的事情有防备。徐文祖让罗衣的妈妈在外面等,自己给罗衣说一些注意事项。
这是什么美妙独处。按照我看的文,这个地方很适合那个。
“我记不住嘛。”罗衣说,打开备忘录。“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我不管,撒娇就对了。
徐文祖看着罗衣笑了一下,拿出手机。“加个微信?”
爱情好像有那么点渣男。
罗衣加了徐文祖的微信。说了再见,对方温温柔柔和她笑。
罗衣备注:拔牙医生。
呵,一个医生加我这个美少女病人,肯定有所企图。
男人都是骗子。
下午,罗衣捂着嘴,贴着冰袋,从医院回来以后开始吐血,之后就是脑壳被劈开的疼痛。
是哪个混蛋说蚂蚁咬一下的来着。
我的爱情死了。
罗衣在床上打滚了一下午,期间委屈巴巴地写遗书,再痛得吃止痛药。
晚上八点,罗衣饿得前胸贴后背,满嘴都是血的味道。
我以后绝对不会整容了。
女人都是勇士。
罗衣躺在床上玩手机。
微信来了消息。
“牙齿好一点了吗?”来自徐文祖。
好啊!狗东西,疼死我了!还骗我说不疼?!你再说话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牙!
“一点都没有!我好痛!”罗衣。
徐文祖在另一边觉得罗衣看起来还挺单纯的,单纯孩子露出惊恐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呢。“那牙齿好了我请你吃饭?”
“不,我吃不下。”
“下个星期还要拔牙哦。”徐文祖。
滚。
罗衣:我的爱情死了,死透了。
晚上一点钟,罗衣框框撞墙。“妈!止痛药在哪!”
拔牙以后不可以舔那个缺口。七天以后拆线。
罗衣在七天去拆线的时候舔了舔那个巨大的洞,觉得那是她失去的灵魂。
“把嘴张开我帮你拆线。”徐文祖让罗衣张开嘴。“这几天牙齿痛吗?”
我什么时候能吃饭呢。因为怕吃的东西掉进拔牙的洞里而一直喝流质的罗衣发出疑问。“你没有看出来我比上次来的时候瘦了吗?”
徐文祖看她,罗衣的脸颊微微凹陷,那又怎么样。他又不记得上次来的时候罗衣是什么样。徐文祖敷衍的点点头。“最近没有好好吃东西吗?”
“拔牙了不是不可以吃东西吗?”
徐文祖没有理她,罗衣每次说话都那么轻,他不得不低下头去听她说了什么。有时候听不见,这孩子太内向了。
“不要怕,一下就好。”
徐文祖拿着麻药针插进罗衣的肉里,抵在牙根上慢慢释放液体。小白鼠在丧失知觉。
草,爱情死了死了。
“这颗牙你也要吗?”拔完牙的时候徐文祖问。
牙齿的附近有比上次还要多的碎肉。血红瀑布,杀人现场。罗衣捂住眼睛,摇摇手。“医生我晕血。”
“那送我了哦?”徐文祖把那颗牙齿收起来。罗衣有种小时候母亲把乳牙放到茶杯里的珍藏感。
还要收藏牙齿吗,感觉更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