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男子回避出了屋子,就连床上躺着的张无忌也被抱了出去。苏无忧给殷素素喂了参汤,拿着棉花和棉布,握住匕首柄。李莫愁手贴殷素素传着源源不断的内力,护着心脉。李莫愁朝着苏无忧点了点头,苏无忧伸手拔出了匕首,靠着李莫愁护着殷素素,伤口处只溅出了少量鲜血,苏无忧拿着棉花擦着血水,银针穿线在火上烤了又烤,将伤口缝在一起,撒上上好的金疮药,又用棉布包了起来。李莫愁收回了内力在一旁运功调理气息。苏无忧看着并排躺着的张翠山叹了口气,自己和师姐都打赢了。若是当时,你不出来,我们也有办法让众人下山去,但若是不出来,只怕不是他张翠山了。
苏无忧如法炮制,拿着银针将张翠山的伤口也缝合起来,又用木板固定好,以防碰撞伤口崩裂。
看着脸色苍白的殷素素,苏无忧直叹气,真是个傻瓜,都说了他死不了,还把自己伤的这么重,转而一想张翠山自寻短见,血溅出去好远,只怕是吓着她了。苏无忧见殷素素衣服已是不能要了,又是尘土又是血的。趁着大师姐运气的功夫又给殷素素换了件衣服,擦了擦眼泪模糊了的脸。
苏无忧和李莫愁打开门,众人在大殿坐着等信息。
“匕首我取出来了,张五侠的伤口我也缝合了,还请张前辈派人进去给张五侠换件干净的衣服梳洗一下,我已用木板固定,伤口不会轻易崩裂。”苏无忧一顿“诸位,待无忌醒来,过些时日,我要将张五侠和素素带回昆仑。”
一众人看向苏无忧,不解为何。“在下师门中,有一寒玉床,是疗伤练功的圣物,昆仑山内常有冰雪覆盖,产出一大块寒玉,我差人围着寒玉建了一间密室,将素素与张五侠置于寒玉床上,对治伤大有益处,而且,素素和张五侠短时间内,无苏醒的迹象,现如今明教也好,天鹰教也罢,甚至是武当,都不是他二人容身的好地方,不如随我走。只是,诸位再想见到他二人只怕是不易了。”
殷天正率先点头同意“我同意,比起看着她毫无生机的躺在那,我倒不在意这分别,只要素素还能活过来,怎样我都愿意。再一将素素和女婿藏在你那,确实要比我们两家安全。”张三丰也点点头“我也同意,谁也想不到他们两个还活着,藏在你那。就是要麻烦苏姑娘了。”
“不妨事的。再就是无忧有一言,若是素素和张五侠伤势痊愈,我也建议,他二人留在昆仑,尽量少在江湖走动,且不说假死一事暴露在众人将惹起多大的风波,单就自此除了无忌没人知道谢逊的下落,就可让江湖少说安稳十几年。今日一事众人介看清了素素他们夫妇二人的脸,若是在江湖上行走,必定受到追杀。”
“那他二人何时能正大光明的出现?那无忌?”殷天正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总不能让素素和张翠山在昆仑躲一辈子吧。
“他们夫妇二人唯一的软肋就是无忌,眼下,就要等无忌平安长大,至少要有了保命的能力。素素他们才能出现。至于无忌。。。”苏无忧锁眉,张无忌目前只能留在武当,自己要带两个行动不便的人回去。张无忌又身中剧毒,只有武当的至阳心法能压制毒素。
“无忌,无忌就留在武当吧。无忌中的毒只有武当的功法能够压制。况且无忌目前的状况,也赶不了路。”张三丰开口留下了张无忌。众人点头,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那亲家,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无忌留在你这,你来照顾。此刻我就下山去,你我装作不合,即使为了素素他俩的安全,也是为了武当的声誉。若日后,与天鹰教有冲突,尽管出手就是,我们越是面上不和,素素和翠山两个人就更安全。”殷天正迅速想出这么一个计谋来,让苏无忧都佩服不已。
“那此事就依亲家所言了。”“殷前辈,无忌留在武当由我们照顾,您且放心,晚辈远儿子青书和无忌年纪相仿,多了个玩伴,无忌也能高兴些。”宋远桥拱手向殷天正父子保证。殷天正放声一笑朝众人告辞,全然没了刚刚的郁气 转身便装的真如丧女一般,步履蹒跚扶着殷野王的手臂,往前走。殷野王见此也装的一副愤恨的样子。看的苏无忧恨不得直呼好家伙。李莫愁也频频朝着两人看去,然后扭身悄悄偷笑。
大殿内也一扫之前低落的气息,大概是两人没死,孩子还有的救,众人都看到了希望。
苏无忧拱手“宋大侠,这几日还要宋大侠多加关照了。”宋远桥摆了摆手“苏姑娘,李姑娘,你二人今日救武当于危难,又救了我五弟,苏姑娘更是救过我三弟。若是不嫌弃就随着五弟妹喊我一声大哥吧。”
“是呀是呀,苏姑娘。”
“对对,也叫我一声七哥。”
张三丰也表示赞同,苏无忧抿唇笑了笑“那大家也别叫我苏姑娘了,喊我无忧就好。”李莫愁微微扬头,眼中有些得意“今日之事也是机缘巧合,喊我莫愁就行。”
宋远桥派弟子送几人去厢房,待人走后,杨逍闯进苏无忧的屋子,轻轻擦了擦苏无忧鼻尖上的汗,倒了杯水给苏无忧。
“累坏了吧。”杨逍看着苏无忧今天跟只花蝴蝶似的,忙这忙那。“你今日怎么都不说话,这可不像你啊,可是觉得麻烦?”苏无忧坐着椅子,看着另一边正在卸剑的杨逍。
“没有。教主在的时候,我也是这般,相较发号施令,我更喜欢听令行事些。你今天事事有着落,招招布局我出声会打断你思路,再一我这不在一旁看了不少热闹。只要是你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麻烦。”
杨逍站在苏无忧面前,揉了揉她的脑袋,意思是让她不要想太多。
杨逍不外乎也是喜欢自由和随心所欲,本人又是个放荡不羁的,在明教唯一能让他服的就是阳教主。如今再加上无忧,自己并不是不愿多开口,只是在她身后,看着她如此光芒万丈,神采奕奕,就觉得岁月安好,自由什么的不如换她一世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