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摇魂魄回至神界,她闭着眼站在云层之上,缓缓飘往神界,她的脑海中总是回荡着一个男人的嬉笑声。
“茯摇,要么死!要么滚!别自讨没趣!”
“知道了又能如何?!”
“你好久没陪我了!今晚来我房中!与我同睡。”
“若不是你背后的蝴蝶骨与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你这幅身子!你以为我会喜欢你?!”
“你主人武功高强,哪里需要别人保护!
“我平时是如何锦衣玉食伺候你的!你便拿这个来搪塞我!”
“那你可知!我喜欢吃什么?!”
“我夫人若是吃不惯,我自去给她做些她爱吃的”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我温大善人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八面玲珑,和气生财。”
“任由桃花飘落暗香,随风而去,心中一片坦然,自然觉得别有天地,如同仙境一般。”
“阿摇若是再哭,我可不介意用强的。”
“我此生,也只爱茯摇一人。”
“不过是看阿摇昨日喝的多了,睡觉时总是胡乱翻身,便给你补补,可有不妥?”
“从今以后,我便只为阿摇活着,好好活着。”
“小男孩找到了一条回阳间的路,不再喜怒无常,不再疯疯癫癫,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他,她不怕他,小男孩也是真心的对她好,他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
“如今才觉得我好看?我方才拦你让你不要再喝酒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我若是知羞的人,如今可不知阿摇会躺在谁人怀中了。”
“反正我就是不开心,所以阿摇今日……要补偿我。”
“说!昨夜可有想我?不说便一直亲!说了便放过你!”
“阿摇是我夫人!”
“她要跟我抢你,还说我嘴大!我的嘴大吗?”
“对我不敬便算了,敢对我夫人不敬。”
“阿摇喜欢桃花,等冬季过去,我们便去这世间游历一番,看尽世间繁华如何。”
“阿摇……你身上有光,我抓来看看。”
“阿摇终于是我的夫人了。”
“我温客行此生定不负阿摇。”
“阿怎么罚我都行,若是实在恨不过我,打我杀了我也行!别走,别不理我……”
“从始至终我都一直在骗你!我十恶不赦!我罪有应得!你让开吧。”
“所以你要为他去死吗。”
“若是要换便拿我的命去换好了我不在乎这条命。”
“阿摇的腰可真细阿行真喜欢。”
“便是阿摇这般腰细腿长还嘴硬心软之人。”
“阿摇腰细腿长,实在深得我心。”
“在下温……温客行。”
茯摇的神魄渐渐飘回神界的帝尊殿,躺在宽大的榻上,缓缓睁开眼,感觉身上疼痛难忍,腾蛇走进殿内,跪在地上。
茯摇抬起手看了看,又茫然的看了看身上的伤,神色忧郁。
茯摇帝尊“腾蛇……我这是……怎么了。”
茯摇坐在榻上努力的回想,不顾身上的伤。
腾蛇“帝尊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腾蛇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茯摇清冷的神情,疑惑问着。
茯摇帝尊“本尊该记得什么。”
茯摇走下榻,一挥手换了一套衣衫,身上的伤口全部消失。
茯摇帝尊“本尊这次睡了多久……”
腾蛇“回帝尊,十三日!”
茯摇“嗯”了一身,抬了抬手,示意腾蛇起身,腾蛇跟在她身后走出寝殿,站在殿外俯瞰人界。
茯摇帝尊“这几日六界可太平。”
腾蛇“回帝尊,六界无事发生。”
茯摇帝尊“那便好。”
茯摇闪身到殿外的桃林落下,站在树下看了看满园一片粉色,挑了一棵树闪身坐在树上甩了甩袖子,放在头下枕着,一只手变出一壶桃花酒。
腾蛇“帝尊……”
茯摇转头看着树下的腾蛇。
茯摇帝尊“还有何事。”
腾蛇“回帝尊……无事。”
茯摇帝尊“本尊这几日觉得身子乏累,便在这桃林歇息几日,若有人来神界,便替本尊挡住。”
腾蛇“是,帝尊!”
腾蛇离开后,茯摇饮下一口酒,随后闭眼歇息。
茯摇帝尊“老了……一连睡了几日还这般乏累。”
温客行身前围坐了一群人,盯着他看。
顾湘“主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周子舒“说有什么用!阿摇已经不在了!”
温客行“她若不在了,千山暮雪,我孤翼只影向谁去啊。”
顾湘“所以主人你为什么要把她逼死!为什么要杀了她!”
顾湘抓着温客行的胳膊质问。
温客行“我爱向谁去向谁去……”
几人质问他无果,他一人呆呆的坐着,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温客行“总要有这一天的!她只有死在我手上才算历劫结束!我有什么办法。”
周子舒“所以她本来可以和你一辈子厮守,而你将她杀了!”
温客行“我不过是个凡人,有什么资格和她在一起。”
曹蔚宁“只怕阿摇现在恨极了你,温兄,你这样……”
温客行“恨我……”
温客行大笑着跌跌撞撞的走出去,被刚下凡的腾蛇拦住。
腾蛇瞪了温客行一眼,转身向屋内走去。
周子舒“腾蛇,你怎么来了?”
顾湘“阿摇呢?!”
曹蔚宁“对啊,阿摇呢?!”
温客行呆呆的走进屋内,看着腾蛇,发丝凌乱的在身前摆放着。
腾蛇看着温客行。
腾蛇“你下手够重的!帝尊已经神殒!尔等不必再记着,凡尘一世,帝尊情劫已过!归于混沌。”
腾蛇走到温客行身前。
腾蛇“温公子,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另寻良人吧。”
说完,腾蛇转身离开回到神界,回到神界后,看到帝尊正与帝君饮茶,茯摇看到腾蛇,眼神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茯摇帝尊“柏麟帝君今日前来,可是腾蛇可闯了什么祸事。”
柏麟“回帝尊,并非如此,只是腾蛇是四大神兽之一,如今虽是六界太平,可重新封印烛龙一事,还需腾蛇神君前去。”
茯摇帝尊“原是如此,腾蛇。”
腾蛇跪在茯摇身边,拱手施礼,低着头听她差遣。
腾蛇“帝尊。”
茯摇帝尊“封印烛龙一事,你们四大神兽便下凡一趟。”
腾蛇“是……帝尊。”
茯摇帝尊“腾蛇闲散,又跟在本尊身边多年,难以管教。”
柏麟“帝尊之意,是让我将腾蛇带回仙界?”
茯摇帝尊“正是,将腾蛇带在你身边,也有利于他修炼。”
柏麟“是,帝尊!”
茯摇帝尊“你不必总是起身回话。”
柏麟“帝尊往日最重礼法,如今这是?”
茯摇帝尊“许是睡得久了,也许是老了。”
柏麟“帝尊哪里的话。”
茯摇帝尊“对了,烛龙之事我怎么从未听腾蛇说起过。”
柏麟“回帝尊,帝尊沉睡这几日,烛龙本被封印在赤倪山,可前几日结界松动,被烛龙逃脱,在人间逃窜,伤了不少凡人,幸好战神遇见,将他重新带回赤倪山,如今便等四大神兽封印便可。”
茯摇帝尊“那所伤的凡人呢。”
柏麟“回帝尊,羲玄已经将那些凡人安置好,送回家中。”
茯摇帝尊“那便好!柏麟如今管理六界,越发得心应手了。”
柏麟“既然帝尊已经醒来,这六界,我便交回帝尊手中,也好闭关些时日。”
茯摇帝尊“本尊虽已醒来,可仍然觉得乏累,这六界,你便好生照看着,本尊得在这神界歇息几日。”
柏麟“好,那便依帝尊所言!柏麟告退!”
茯摇帝尊“锦觅那丫头如何。”
柏麟“回帝尊,锦觅仙子很好,只等着帝尊醒来赐封。”
茯摇再未言语,柏麟帝君离开神界后,她手扶着脸颊,笑看苍生变化。
茯摇帝尊“仓禀无宿储,徭役犹未已。”
温客行整日浑浑噩,把自己关在房中饮酒,听着他又哭又笑,宛如疯了一般。
顾湘“主人把自己关了一年了,我们该怎么办?!”
周子舒“手刃了自己心爱之人,谁也不好过。”
曹蔚宁“那温兄……这样要把自己折磨死吗。”
顾湘走上前拍打着门。
顾湘“主人你开门啊!主人……你出来吃点东西好不好,阿湘求你了!”
温客行“都说长得好看的人会伤人心,阿摇,你到底有多好看。”
温客行拿起一瓶酒一饮而尽,苦笑着。
温客行“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后悔。”
他站起身,将一瓶酒重重摔在地上。
顾湘拍打着门,他坐在地上,任凭那些残破的玻璃扎在他手掌心。
顾湘看着周子舒。
顾湘“周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他那条命都没了!”
周子舒心中不想管他,他杀了茯摇,受些苦也是应该的,可都一年多了,也实在被顾湘磨的不行。
周子舒一脚将门踢开,顾湘跑进去,蹲在温客行身边。
温客行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整张秀气的脸沧桑不堪。
温客行“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曹蔚宁“温兄,你怎么能这么对阿湘。”
周子舒看不下去,将温客行一把拉起来。
周子舒“你要是想死就去死!在这儿折磨旁人做什么?!”
顾湘哭着走到温客行身边,拿起他受伤的手,细心替他包扎。
顾湘“主人,阿湘知道主人心里难受,阿湘心里也难受,我宁愿主人像以前一样做个疯子,也不要主人这么折磨自己。”
温客行“一入江湖岁月催……”
温客行慢悠悠站起身,苦笑一声。
温客行“阿湘,替本座梳洗,更衣。”
屋内,顾湘替温客行梳发,上次替他梳发还是温客行大婚,顾湘想到茯摇,又看了看如今消瘦如白骨的温客行,抽泣着,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温客行“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顾湘“主人……阿湘上次替主人梳发,是主人和阿摇大婚的时候。”
顾湘不停的抽泣着,越哭越狠,温客行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流出,他想到从前的日日缠绵悱恻,牵手看尽世间百态。
顾湘看到温客行哭的颤抖的身子,跪在他面前,趴在他腿上肆意的哭,温客行抬手摸着她的头顶。
温客行“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温客行慢悠悠的念了几句诗,睁开眼看着顾湘歪着头,眼泪从他眼角流到鼻子上,又流到另半边脸上。
顾湘替温客行梳好头发,失神的看着他。
温客行“这天下的事,本就没什么道理,只要人活着,就得是折腾,阿湘……我要是真的疯了你会怕我吗?”
顾湘“主人不管疯成什么样,阿湘都会陪着主人!”
温客行“这一次,我要疯到底,至死方休!”
温客行离开了四季山庄,没有带着阿湘,没有带着周子舒,孤身一人,带着紫狐亲手做的,与茯摇大婚时的同心结。
温客行来到毒蝎,跳入院中,不顾院内看守严谨。
蝎王“谷主来我毒蝎有何吩咐?”
温客行不与他啰嗦,掐着他的脖颈,愤恨的看着他。
鬼谷谷主“你骗我杀了阿摇!”
说着,手上用力掐着蝎王的脖颈,蝎王任由他掐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蝎王“你与她情深似海!抵不过一句外人之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客行不说话,手上越发用力。
蝎王“她拒绝我对她的好!如今却换来这个下场!”
蝎王红着眼眶,看着温客行,不反抗也不求饶。
温客行手一紧,掐断了蝎王的脖子,将他扔在地上。
蝎王躺在地上,血不停的从口中咳出,他轻笑着。
蝎王“原来我蝎揭留波,也是一个赌徒啊。”
茯摇离开以后,蝎王过得并不好,几次三番想随她而去,可想着她是神仙,一定会回来的,便一日日的等着。
说完闭上眼,嘴角满是笑意。
蝎王“阿摇……我来找你了。”
温客行大开杀戒,整个院中躺了满地的人,他摇着折扇走出门外,周身干干净净,只有扇边一片血迹。
温客行灭了整个毒蝎,在整个江湖上迅速传开,人人唏嘘温客行出手太过狠辣。
“这温客行也太过猖狂了!”
一个门派在山野间行走着,排列有序,人人口中讨论着温客行。
“要我说啊!当年在青崖山就应该把他杀个干净!”
“是啊!”
“要是被我遇见他!我一定把他!”
鬼谷谷主“你要把我怎么样。”
一群人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抬头一看,温客行坐在树上,一条腿在空中晃啊晃,摇着折扇低头笑看他们。
“温客行!”
“是温客行!快跑!”
鬼谷谷主“说啊,你要把本座怎么样?!”
温客行随意的笑着,一群人却是胆战心惊,不敢说话。
温客行一脚将那男子踢出,飞身将那男子的头骨踩断。
一群人愣愣的看着温客行,他侧脸对着他们,猛然转头,将折扇甩出,只听到此起彼伏的闷哼声,全部倒在地上,脖颈间一道血痕。
温客行笑着离开,神情自若。
鬼谷谷主“一群废物!”
两年时间,温客行在人间作恶无数,杀人更是无数,灭了不知多少个门派!当年围攻青崖山的那些,一个不留,独独没有对清风剑派下手。
温客行坐在青崖山。
鬼谷谷主“一群废物,留你们活这么久了,也该活够了。”
温客行大笑着,看着当年将他与夙璃逼上的青崖山,感叹着都是一群废物。
顾湘“周大哥!”
曹蔚宁“阿湘怎么了!怎么跑这么快?”
顾湘“是主人……主人又灭了几大门派!”
曹蔚宁慌慌张张。
曹蔚宁“那……那清风剑派呢?”
顾湘“清风剑派没事”
周子舒叹气,看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
周子舒“阿摇走了三年,老温疯了三年!”
温客行来到鬼谷内,看着空空荡荡的鬼谷,坐在榻上。
鬼谷谷主“物是人非,山长水阔,触处思量遍。”
温客行孤独的身影映在鬼谷的每一处,他看着阿湘大婚之日时挂在鬼谷的红色纱布,挥手,纱布缓缓落下,顺着他的脸缓缓落下,她记得那日阿湘曹蔚宁身死,茯摇哭的泣不成声的模样。
鬼谷谷主“这一切本来就不关你的事,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却亲手杀了你。”
他看着给阿湘置办的嫁妆,仿佛看到当初所有人都在的模样,忙碌着,欣喜着,茯摇轻笑着说他像嫁女儿一样。
温客行在鬼谷呆了几日,走在江湖中的每一处,走在与茯摇一同走过的地上。
“那你说这琉璃甲的秘密到底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呢?现在的武林中人都被那个疯子杀得干干净净。”
“是啊!有些门派都躲着不敢出来!”
“那武库的秘密到底是真是假啊?”
“应该是真的,那温客行杀了那么多人,还不是为了得到琉璃甲,独占武库!”
“呸!江湖败类!”
“你说这种人为什么偏偏还能活那么久呢?”
“就是啊!”
“不如我们召集些人,将温客行杀了!”
“得到武库怎么分啊?”
“那就各凭本事!怎么样!”
“好!走!”
几人正欲转身离开,看到温客行在一旁站着,听着他们说话,摇着一把折扇轻笑。
那男子指着温客行。
“哈哈哈哈!你这文弱书生也敢听我们说话!”
“就是啊!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一只手能捏死一堆!”
温客行“话不能这样说,我只是好奇,你们要怎么杀死温客行。”
男子嗤笑一声。
“这还不简单!派人在他睡着时下毒,然后再杀了他!”
温客行“哦……这恐怕不好办啊。”
“去去去!关你什么事!”
温客行“在下也是对武库好奇,想开开眼界而已。”
几人一脚踩在凳子上,看着他大笑。
“你一个书生,不好好读书练字,打听什么武库。”
“你这小子看着不错!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我们罩着你!谁要是欺负你,就提我们的名字!”
温客行“那敢问,阁下何名?”
“我们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震刀派!”
温客行“那多谢各位!”
“你要是实在想见一见武库,就很着我们哥几个!我们杀了温客行,分你一点!”
男子扣着牙,用手拍了拍温客行你胸膛。
温客行“多谢几位大哥!”
“你叫什么名字!”
温客行手中握着折扇,猛然将折扇挥开,放在胸前摇晃着,脸上笑意阴损。
温客行“在下,温……温客行。”
几人大吃一惊,跌坐在地上,指着温客行。
鬼谷谷主“不是要罩着我吗?对了!不是要杀我吗?”
几人面红耳赤,战战巍巍,温客行大笑一声。
鬼谷谷主“来啊!本座就在你们面前!杀了我!”
几人一听,起身拿出身上的刀朝着温客行砍去,大叫着给自己壮胆。
温客行看着几人笨重的身形,笑意不绝,将折扇拿在手中把玩,随意的转动又接住。
随后,身后的头发被一阵风吹起,温客行反手握住折扇,一挥手,折扇甩出去,几人还未到他身边,便纷纷倒下。
温客行走到他们身边,低头看着他们,肆意大笑,笑的令人害怕。
鬼谷谷主“就这样?杀我?哈哈哈哈!”
说着转身离开,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轻笑着。
鬼谷谷主“除非本座想死,否则……谁也杀不了本座!”
茯摇与柏麟在神界殿外饮酒,听柏麟说起凡界之事,连连叹气。
茯摇帝尊“柏麟为何叹气。”
柏麟“人界出了一恶人,杀人如麻,所杀人数百十余人,人界聚集上报天界,仙界又无人敢管。”
茯摇帝尊“竟有此事,区区凡人也如此放肆。”
柏麟“仙界看此人如此阴邪,便都不敢去,我这才来寻找帝尊。”
腾蛇悄悄的回来正想找帝尊,谁知就看见帝尊与帝君饮酒。
茯摇帝尊“腾蛇你回来了。”
腾蛇连忙走到夙璃帝尊面前跪下,施礼。
腾蛇“是,帝尊!”
茯摇帝尊“听柏麟说,凡界有一恶人,杀人无数,你去看看。”
腾蛇“回帝尊!不是腾蛇不愿去,只是刚刚封印了烛龙,修为有损!”
柏麟“仙不可与凡人为难,腾蛇不去也在情理之中。”
茯摇帝尊“这么说,你们这是要让本尊下界,不仅可以惩治恶人,也可堵的住悠悠众口。”
柏麟“帝尊英明!一语道破!”
茯摇说完话,消失在神界,柏麟无奈的看着腾蛇。
茯摇帝尊“柏麟下次说话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直说便可。”
柏麟“你啊!去跟着帝尊!未免伤着她!”
腾蛇“是,帝君!”
腾蛇也消失在神界,跟在茯摇身后下界,柏麟帝君转身离开神界,去往仙界。
鬼谷谷主“我说了!今日我让你们死!你们必须死!”
一群小混混看着这场面,哪里见过,吓得转身就跑,温客行飞身挡在几人身前。
鬼谷谷主“你们敢偷我的东西!还我!”
一群小混混战战巍巍的拿出刚刚在街上偷了他腰间的红色腰坠,只因那腰坠上有颗红色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
原本好看的腰坠在刚才逃跑间,沾了些泥土,变得不堪。
小混混抖着身子,递在温客行手中,又赶忙跑回人堆里。
温客行看着脏乱的同心结,怒不可遏,怒视着他们,笑出声来,神色阴森。
鬼谷谷主“找死!”
温客行反手将折扇甩出去,又落回他手中,几人捂着脖子倒下。
温客行着急的离开,想寻找一处地方将同心结洗干净,走了几步,眼前落下一个一袭蓝色衣衫的人,温客行无心管她,只看着手中的同心结。
鬼谷谷主“滚开!”
茯摇将折扇反手甩出,顺着温客行的手臂划过。
茯摇帝尊“你找死。”
温客行听到这声音,看到伤了自己的折扇,眼眶猩红,抬起头看着她,她就站在他眼前,眼神凌厉,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挡在胸前。
温客行上前,将茯摇抱在怀中,她愣了一下,反手一掌将温客行打倒在地,轻笑一声。
茯摇帝尊“本尊活了百万年,被人调戏倒是头一回。”
随后走到温客行身边,轻轻歪头转动眼神看着半扶在地上的他。
茯摇帝尊“你为何要在世间行恶。”
温客行自嘲笑着,低下头轻轻摇头,缓慢站起身。
#鬼谷谷主“行恶,是我!你若是恨我便杀了我吧,我不会还手的!阿摇。”
茯摇疑惑此人为何知晓她的名字,腾蛇落在她面前,跪着求她。
腾蛇“帝尊!此人杀不得!”
茯摇看了看视死如归的温客行,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神色焦急的腾蛇。
茯摇帝尊“那你与本尊说说,为何杀不得。”
腾蛇“帝尊!不可杀他!”
茯摇帝尊“此人在凡界行恶事,本尊今日非杀他不可,腾蛇,你作为仙界神君!休要放肆。”
腾蛇“帝尊!事出有因啊!虽然他着实可恨!但是他不能死!”
温客行“腾蛇神君,你不要再拦着阿摇了,让她杀了我吧!是我负了她!”
腾蛇“我知道!用你说!要不是为了帝尊,我当日就杀了你了!”
茯摇帝尊“什么负了她,你们这越说,本尊越发听不懂了。”
腾蛇“腾蛇保证,此人日后定不会再杀任何一人!求帝尊放过他!”
腾蛇跪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求茯摇,温客行神色凝重,红着眼眶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她,
茯摇被他看的有些奇怪,可她,实在不认识此人,她虽然下过凡界,可她,从未认识过凡人。
茯摇帝尊“腾蛇你起身吧!”
腾蛇“帝尊我求您了!您不答应我便不起来!”
茯摇没办法,叹气将腾蛇施法困住,定在自己身后。
茯摇疑惑的看着温客行,神色清冷。
茯摇帝尊“你为何如此看着本尊。”
温客行“你长得很像我的夫人,大概是我认错人了。”
茯摇帝尊“她如今身在何处。”
温客行“她死了……”
温客行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茯摇看着他,心里不知何滋味,皱了皱眉。
茯摇帝尊“因何而死。”
温客行“被我亲手所杀。”
茯摇帝尊“为何。”
温客行“受他人蒙骗。”
茯摇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茯摇帝尊“凡人果真愚蠢,听信了他人的谣言,亲手将自己夫人杀死,我倒是从未见过你这般愚蠢的凡人。”
温客行“是!我是愚蠢至极!”
茯摇帝尊“腾蛇已替你做保,若你往后不再杀人!赎清罪孽之后,本尊便不在管你。”
温客行“我日后再也不会杀人了,你会再来见我吗?”
茯摇帝尊“本尊为何要见你一个凡人,散去吧。”
温客行呆呆的盯着茯摇发间的玉簪,她将簪子拿下,拿在手中观赏。
茯摇帝尊“你为何总是盯着它看。”
温客行“你怎么把它戴在头上。”
茯摇帝尊“醒来之后便在发间,我看着不错,就戴着了,这簪子的主人,你可识得。”
温客行“认识,是我亲手……”
温客行话还未说完,就被茯摇打断。
茯摇帝尊“既然如此,便交于你。”
温客行正准备伸手去接,茯摇将那簪子扔在地上,转身看着腾蛇。
腾蛇被茯摇定住,她挥手解了他的定身咒,神情冷峻的看着他。
茯摇帝尊“腾蛇,你放肆的够了。”
随后带着腾蛇消失在原地不见,温客行蹲在地上捡起簪子,抱在怀中痛哭不已。
茯摇将腾蛇带回神界,将他扔在地上,腾蛇连忙跪在地上抬着眼睛偷偷的看着她。
茯摇帝尊“腾蛇,你如今越来越放肆了。”
腾蛇“求帝尊恕罪!”
茯摇帝尊“你竟敢干扰本尊惩治恶人。”
腾蛇“帝尊!那温客行!杀不得啊!”
茯摇帝尊“你今日不说个清楚,本尊连你一起重罚。”
腾蛇看着震怒的帝尊,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帝尊历了个情劫,若是有一日怕帝尊记起,是她亲手杀了她临死都不肯还手的人,到时候,帝尊一怒,十方俱灭,这不是死的更快吗。
腾蛇在脑海中想了又想,思索万千。
腾蛇“回帝尊!腾蛇在凡界之时,那温客行曾经救过腾蛇的性命!”
茯摇帝尊“我竟不知,你一个神君会在凡界遭难。”
腾蛇“回帝尊!神仙不可与凡人为难,所以腾蛇才没有……”
茯摇帝尊“你若是这么遵纪守法,也不至于日日闯祸。”
腾蛇慌忙之间无话可说,皱着眉不停的在脑中想着办法。
腾蛇“回帝尊!温客行做饭很好吃!腾蛇本就贪吃,后来我便跟他们在一处,亲眼看着他与他夫人相识相知相守!可是后来旁人也喜欢他夫人,就故意陷害,说他夫人不是什么凡人,说只有亲手杀了他夫人,才可免去他夫人一生疾苦!”
茯摇帝尊“所以他便动手杀了他夫人,真是愚昧无知。”
腾蛇“他也是不想他夫人受苦,所以才……”
茯摇帝尊“凡人之事你我不必插手太多,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退下吧。”
腾蛇“是!帝尊!”
茯摇帝尊“不可再去凡界,去柏麟帝君那里好好修习吧。”
腾蛇“帝尊!我……”
茯摇帝尊“你若是再下凡界,本尊便将你真身打出,千年不可变回人身。”
腾蛇“腾蛇知道了!这就去仙界!腾蛇告退!”
腾蛇出了门,一身冷汗,若非刚才脑子转得快,这就真的闯了大祸。
腾蛇“仙界……”
腾蛇皱着脸哼哼几句,无奈的走向仙界。
茯摇想着刚才在凡界之事。
茯摇帝尊“莫非他夫人也叫做阿摇,那还真是巧的很,此人愚昧,他夫人应当是心痛至极吧,凡界之事,本就是如此多此一举。”
温客行拿着发簪,慢悠悠的走回四季山庄。
顾湘“主人!”
曹蔚宁看着温客行如同丢了魂一般。
曹蔚宁“温兄,你怎么了?”
周子舒“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温客行看着手中的簪子,苦笑着,红着眼眶。
温客行“她将这簪子扔在地上便离开了”
周子舒“她?阿摇回来了?她在哪儿啊?!”
温客行“她走了,她不记得我了,她恨我”
顾湘“太好了曹大哥!阿摇回来了!主人也回来了!”
曹蔚宁“是啊,太好了,我们又能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
周子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温客行“她怕是恨极了我,才会连看我一眼都不想。”
温客行哭着,顾湘心疼的抱住他的腰,轻轻拍他的背。
茯摇心中困扰,寻着温客行的身影落到凡界,看到这番景象。
茯摇帝尊“温客行。”
温客行怔怔回头,看着茯摇出现,想冲上去抱她,被她一挥手打倒在远处的地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手覆在胸口。
顾湘“阿摇,我知道你恨主人,你要是还是不开心,你就打阿湘吧!”
冷着脸皱眉,不理会顾湘的言语。
茯摇帝尊“温客行,本尊问你,你的夫人与本尊可有何处相似。”
温客行扶着地,呆呆看着她。
温客行“眼睛像,嘴巴像,眉毛像,鼻子也像!夫人生的好看,性子温柔,眉宇间总是温柔,你如今的眉宇间,皆是冷淡与厌恶。”
茯摇帝尊“本尊倒是好奇,这世上还有人与本尊相似。”
茯摇帝尊“温客行,你该称本尊一声帝尊,而非阿摇。”
茯摇帝尊“你这院子被何人施了仙障。”
温客行神情痛苦的站起身。
温客行“是我夫人!”
茯摇帝尊“你夫人,非凡人。”
不等温客行说话,茯摇蹙眉一挥手。
茯摇帝尊“这仙障本尊替你们解了,还有你身上多余的万年寿命,你一介凡人,怎可坏了礼法。”
茯摇说完转身离开,周子舒怔怔的看了她许久,又转身问着温客行。
顾湘“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不认识我们了?啊?”
温客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温客行吐出一口血,晕倒在地上。
茯摇帝尊“那女子若是活着,我倒是想见一见,修为与本尊无二,长相也相似。”
茯摇低头嗤笑一声,来到桃林中,找到一棵树躺下,细细思索。
茯摇帝尊“那发簪怎会在我头上戴着,莫不是本尊年纪大了,受不住一个人,趁着睡着下界调戏了一个凡人。”
喝了些酒,躺在树上睡了两日,被一阵声音吵醒。
战神“战神参见帝尊!”
茯摇迷迷糊糊的看着一身银色盔甲的女子,一挥手,几人来到殿内。
茯摇帝尊“战神此次来找本尊,所为何事。”
羲玄“听闻帝尊醒来,便与战神来看看。”
茯摇帝尊“嗯。”
“知晓帝尊喜爱桃花,便在凡间游历之时,看到一片桃林,特意摘了一枝,献给帝尊。”
战神跪在地上,将那桃花捧在手上,茯摇接过,放在鼻尖闻了闻。
茯摇帝尊“这桃花与我神界的桃花有些不一样。”
羲玄“回帝尊!这桃花可直接放在酒中,入口香醇。”
茯摇抬起手掌,一杯酒出现在手中,摘了几枝桃花的花瓣放在酒杯,一饮而尽。
茯摇帝尊“难得你们两个有心,给我送来这样的好东西。”
战神与羲玄相视一笑。
战神若是帝尊喜欢,我便带帝尊下凡界去采摘一些如何?”
茯摇帝尊“也好,近来无事,便随你们去看看。”
羲玄一挥手,几人出现在桃林中,这桃林,不比茯摇在神界的桃林小。
几人在桃林中看到远处摆放了一张桌子,桌边围绕了几个人,桌上摆放着几壶酒。
走近一看,正是温客行等人,茯摇正想转身离开。
几人连忙站起身,战神与羲玄已经坐下,茯摇疑惑的看向战神,她猛然起身。
战神“回帝尊……”
茯摇帝尊“不必说了。”
温客行毕恭毕敬的站在桌边,笑意盈盈。
温客行“帝尊,这是我为我夫人所种的一片桃源,也听闻帝尊喜桃花,坐下同饮一杯吧。”
茯摇坐下身,刚好坐在温客行身边。
温客行拿起酒杯熟练的替她斟酒,送到她面前。
顾湘“帝尊!我是顾湘!你叫我阿湘就好了!”
曹蔚宁“在下曹蔚宁,帝尊叫我蔚宁就好!”
周子舒“在下周子舒!帝尊叫我阿絮便可!”
茯摇帝尊“你名唤周子舒,为何是阿絮。”
周子舒“我从前总被人唤做阿絮,如今便也习惯了。”
温客行“帝尊知道我的名字,唤我阿行便好”
羲玄拿起酒杯。
羲玄“帝尊!请!”
战神“这凡界时光漫长,帝尊不过在神界睡了几日,这桃林便已经长得这般高大了。”
茯摇帝尊“凡界时光变换,有昼夜交替,我那神界,日日都是一个样。”
羲玄“帝尊位于神界,六界之上,是他人所不能企及的。”
温客行“帝尊在神界不会无聊吗?”
茯摇帝尊“从前祸事不断,总是忙着如何让六界安稳,如今安稳了,便日日在神界的桃树上饮酒睡觉。”
周子舒“帝尊要是觉得神界无聊,便来这里与我们一处!日日饮酒作乐!”
战神“是啊,温公子还会做一手好菜!”
茯摇帝尊“不必了,本尊从不与凡人交好,不过百年便要轮回,本尊没空日日找人。”
顾湘“帝尊你就来吧!主人做的饭可好吃了!真的!”
茯摇帝尊“你为何唤他主人。”
温客行“阿湘是我从小养大的,她便如此唤我。”
茯摇帝尊“嗯。”
羲玄“帝尊大人抚的一手好琴,不如今日,帝尊抚琴,阿行来舞剑如何?”
茯摇帝尊“我上次见温公子,手持折扇。”
曹蔚宁“帝尊不知,温兄折扇用的好,剑也用的极好!”
茯摇一挥手,桌上出现一把琴。
羲玄“万年未见帝尊用这摇神琴了!”
温客行转身对周子舒说道。
温客行“阿絮,剑借我一用!”
周子舒从腰间拿出一把银色软剑,茯摇皱着眉。
茯摇帝尊“这剑,我好像是见过的,白衣……”
茯摇细细的看着那剑,脑中闪过一丝画面。
战神“帝尊你没事吧?”
茯摇异样的眯着眼,眼中闪过温客行用这把剑从她胸前刺过去的模样,然后闭眼摇了摇头。
茯摇帝尊“温客行。”
温客行“我在!帝尊你怎么了?”
温客行连忙扶着茯摇,扶她坐在椅子上,又拿着袖子替她擦去额间的汗。
战神“帝尊!您怎么了!”
茯摇回了回神,神情一瞬间变得冷淡,眼神凌厉的看着温客行。
茯摇帝尊“本尊睡了十三日醒来满身伤痕,大小不一,深浅不一,这当胸一剑……便是你所刺。”
温客行手足无措的看着茯摇,低着头不敢再去看她。
羲玄“帝尊!您都想起了?”
顾湘开心的起身拉着茯摇的手,对她龇牙咧嘴的笑着。
茯摇一甩手,将顾湘甩出砸在桃树上又掉落下来。
曹蔚宁慌忙的去将顾湘扶起来,坐在一边安慰顾湘,几人不再说话。
茯摇帝尊“本尊看到这剑想起温公子将我一剑穿心,虽不知为何,但本尊向来有仇必报。”
茯摇化出落华,温客行抬起头看着她,等着她将他一剑穿心。
战神与羲玄连忙跪在地上
羲玄“帝尊息怒!”
羲玄“温客行只是个凡人,落华一出,必当魂飞魄散!”
茯摇帝尊“滚开,你们也敢来拦本尊。”
战神“求帝尊息怒!当日事出有因!”
茯摇帝尊“那战神说说,何因。”
战神“我……”
温客行“你杀吧,我决不还手,决不反抗。”
羲玄“帝尊!”
茯摇帝尊“本尊活了百万年,除了那日随战神渡劫,从未受过伤!也从未有人敢。”
战神“帝尊!您不可!”
“战神,羲玄,本尊的脾气旁人不知,你们为仙万年,也不知?”
羲玄“求帝尊开恩!”
战神“求帝尊开恩!”
落华化作折扇,茯摇反手甩出,温客行的胸前一道血痕,血落如雨。
茯摇轻笑一声,不屑的看着温客行,收起神器坐下。
茯摇帝尊“本尊着实好奇,温公子凡人之躯,天界的战神与羲玄都为你求本尊开恩,竟连本尊身边的腾蛇神君都为你求本尊。”
温客行缓缓站起身,这几人竟无一人去扶他。
温客行“对不起……”
茯摇帝尊“过往之事,本尊不记得,就此作罢,你们两个,起身吧。”
战神“多谢帝尊!”
羲玄“多谢帝尊!”
茯摇帝尊“今日这琴,便不抚了,温公子也坐下吧。”
温客行呆呆的坐下,没有了方才初见时的故作镇静与潇洒。
几人无声饮酒,茯摇看了看。
茯摇帝尊“温公子可否将这桃花赠我一些。”
温客行“自然!帝尊若是要,便可日日来取!想取多少取多少!”
茯摇帝尊“不必如此慷慨,我便只要一颗足矣,回去种在我的桃林中。”
茯摇一挥手,便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茯摇刚离开,褚璇玑与禹司凤松了一口气,两人上前替温客行疗伤。
羲玄“帝尊在人间历劫之时,还有些情面可讲,也能当做朋友,如今归位神界,便是从前在神界那般,生人勿近!”
战神“帝尊坐拥六界,威严有加,可在凡界之时,也是帝尊,怎么就那般好说话。”
周子舒“历劫之时,可能是被封了六识,像你一样!”
羲玄“不可能吧,谁能封得了帝尊的六识。”
曹蔚宁“是不是因为阿摇那时候历劫,把自己强行当做凡人了。”
顾湘“曹大哥!你胡说什么呢,阿摇本来就是帝尊,怎么会强行把自己当做凡人呢。”
温客行“阿摇历劫时,便没有把自己当做帝尊,而是一个普通的神仙,腾蛇那般的神仙,自由自在,不受束缚,她将我当做心爱之人,将我们当做朋友,所以才在我们面前没有威严,现在,她都忘了,忘了你们,也忘了我!”
褚璇玑“温公子说的对,帝尊本就向往散仙的生活,才在历劫之时,忘了自己是帝尊。”
顾湘“所以阿摇不记得我们了!也不记得主人和她的一切过往了!”
温客行“忘了便忘了,若是记起来,她只怕会更恨我,更恨自己刚才一时心软没有杀了我。”
几日前,温客行整日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顾湘百般求周子舒,他心中虽不愿,可他没了万年寿命,又是自己的知己,如何能不救。
顾湘“周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吧!主人现在醒来,日日躺在床上,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我们该怎么办啊。”
曹蔚宁“现在温兄不肯跟我们说话,再这样下去……”
周子舒“如今你已经见到阿摇还活着,还整日这个样子做什么!”
周子舒“阿湘你照顾好老温,我去找璇玑司凤。”
周子舒按照当时的记忆找到璇玑司凤的那个竹屋。
褚璇玑“周公子,你怎么来了?!”
周子舒“我来有事请二位帮忙!”
禹司凤“周公子有什么事尽管说!”
周子舒“几年前,老温与阿摇被请到毒蝎作客,呆了几年,不知说了什么,回来之后老温便对阿摇恶语相向,阿摇日日跟在老温身后想与他说话,可是老温不见她,见了也不与她说话,一说话便是开口大骂!后来,老温带回一个女子,阿摇生气要杀了那女子,阿摇被老温……亲手所杀。”
褚璇玑“你说什么?温客行?!”
褚璇玑说着就要冲出去找温客行,禹司凤急忙拉住。
禹司凤“先听周公子说完。”
周子舒“阿摇死后,老温把自己关在房中一年,人不人鬼不鬼,口中说着阿摇只要是被他亲手所杀,便算历劫结束。”
褚璇玑“一派胡言!简直……愚蠢至极!”
周子舒“后来老温到处杀人,杀了曾经那些曾经为难过阿摇的人,阿摇回来了,要杀老温,被腾蛇拦住,离开之后,又回来四季山庄问了老温几句话,便将他打伤离开,如今老温一直不吃不喝,躺在床上等死,我没办法,只能来找你们!”
褚璇玑“温客行愚蠢至极,何用我们来救!”
禹司凤“可他也是不想让帝尊遭受情劫的苦难。”
禹司凤将褚璇玑劝到消气,几人一转,来到四季山庄。
一群人围在温客行身边,褚璇玑破口大骂。
褚璇玑“蠢材!听信谣言对帝尊下手!你该死!”
禹司凤将温客行扶起。
禹司凤“温兄,我知你心中想为帝尊好,只是做错了而已,你如今心中难受,我与璇玑上神界去找帝尊,你便将自己的伤养好,等着我们回来,如若她看到你这幅模样,如何能见你?”
褚璇玑“看在你对帝尊一片真心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阿摇离开时你种的那些桃树,我便摘一朵去给她,她爱桃花,必定会来,你若是这幅样子,我们也帮不了你了!”
茯摇回到神界,将桃树种到桃林中,在桃树上躺着饮桃花酒。
茯摇帝尊“六界安稳的日子,总是这般闲散惬意,连修为都忘了。”
茯摇在桃树上躺了一日,便进了帝尊殿,挥手将门闭上,坐在榻上打坐。
褚璇玑和禹司凤闪身出现在桃林中。
温客行“怎么样了?”
褚璇玑“我们去了神界,没有找到帝尊,桃林也没有,帝尊殿紧闭着,应该是在闭关。”
禹司凤“帝尊闭关,至少千年!”
周子舒“千年?那岂不是我坟头草都百米高了?”
顾湘“主人连阿摇都等不到就要死了。”
曹蔚宁“阿湘,是我们都会死!”
禹司凤“我觉得,还是尽快让帝尊想起来比较好,就像我和璇玑那一世,我一直隐瞒是妖的身份,但最后还是瞒不住,她若是心中有你,无论你做过什么,都可以原谅你,哪怕她恨你怨你!但她不会忘了你。”
褚璇玑“司凤说的对,我那时虽然怨他恨他,但是我心中终归是舍不得他。”
周子舒“如今问题是怎么让她想起来!”
顾湘“对啊!”
温客行“阿摇恨我,所以才会特意忘了我,她说凡尘一世,她后悔了,我们再让她想起来,岂不是。”
顾湘“主人~让她恨你怨你也好过你死了她都不记得你吧。”
曹蔚宁“对啊温兄,到时候不管你们如何,我们一定不会阻拦!”
顾湘“对啊,哪怕阿摇要杀你,她也只是一时气愤,最后肯定舍不得的,她那么善良。”
褚璇玑“这可不好说,她能掌管六界多年,你觉得她狠不狠?她要是不狠,这六界中哪有人对她称一声帝尊。”
禹司凤“璇玑说的是,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虽有道理,但在掌管六界上,必须要她修为强大,杀伐决断,才能被六界信服。”
温客行“如今该怎么样才能让阿摇记起凡尘一世。”
褚璇玑“我有一个办法!当年帝尊是被你亲手所杀,你再杀她一次不就好了。”
禹司凤“帝尊这恐怕就不是恨了,而是要温兄非死不可!”
褚璇玑“我去将帝尊引下凡间,然后璇玑你用定坤拖住她,到时候温兄奋力一档!”
禹司凤“挡什么挡!这样温客行的命要不要了?”
褚璇玑“腾蛇!你怎么来了”
腾蛇“我怎么来了,我当然是来劝你们别送死的!”
褚璇玑“腾蛇,你能有什么办法解开帝尊的记忆?”
腾蛇“我拦着帝尊不让她杀温客行是怕她有一天想起来悔恨,不是让你们想办法设计她的!温客行!就因为你活不了几十年便要让帝尊又想起你那些事?帝尊好不容易才忘了!”
禹司凤“腾蛇你就看在温兄对帝尊一片真心。”
腾蛇“真心有什么用啊!帝尊不还是他亲手所杀?帝尊说过不许我下界,不然便要打出我的真身。”
腾蛇“帝尊那个脾气你们两个又不是不知!你们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想让温客行死,帝尊记起来后还是人界的那个帝尊吗!帝尊归位神界一向眼里不揉沙子!一定不会饶了他,还有你们两个也会被牵连。”
温客行“我死便死了,我不在乎!阿摇她忘了就忘了了!还剩几十年!我还能与她说说话,再见她一面也是好的。”
腾蛇无奈,本不想帮温客行,可帝尊的性子没人比他更清楚了,或许,只要帝尊将温客行杀过一次,便不会记恨他了,到时再把温客行救回来。
腾蛇“帝尊平日里说是最宠着我,但她最宠之人,不是我。”
褚璇玑和禹司凤恍然大悟。
褚璇玑“锦觅!”
腾蛇“嗯,去找锦觅,让她求帝尊下界。”
褚璇玑“我怎么把锦觅给忘了。”
禹司凤“可锦觅仙子也是个死心眼,若是不说清楚,她只怕不会帮。”
顾湘“那就说明实情啊!”
腾蛇“有了锦觅相助,事半功倍,她哭一哭,帝尊就会心软。”
褚璇玑“那我和司凤这就上天界,寻锦觅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