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和于邱峰背着喜丧鬼逃窜,遇到顾湘和曹蔚宁,还有高崇独女高小怜。
桃红绿柳飞身而下:“说!高崇将琉璃甲放在哪里?”
高小怜慌忙道:“我不知道啊!”
顾湘“呸!敢来这儿撒野!”
顾湘拿出腰间的鞭子与二人动起手来,可桃红绿柳不想与她做纠缠,放出暗器,曹蔚宁见顾湘有危险,只身去挡。
桃红绿柳挟持高小怜不知所踪。
顾湘“曹大哥,你这傻子!”
艳鬼(柳千巧)“阿湘!”
几人带着喜丧鬼和曹蔚宁在一处屋内,将二人治伤。
顾湘“千巧姐,你和那个于邱峰?”
艳鬼(柳千巧)“我心中有数,阿湘不必担心!你和那个曹大侠?”
顾湘“那个傻子,谁让他替我挡了。”
艳鬼(柳千巧)“原来阿湘喜欢他?”
顾湘“谁……谁喜欢他了?只不过是……”
艳鬼(柳千巧)“我明白!阿湘不必再说了!英雄大会马上开始!等曹大侠醒来!就快点离开吧!”
英雄大会如期召开,各家门派之人齐聚于此,温客行,茯摇,周絮三人在不远处的凉亭内看着一切。
高崇“此次召开英雄大会!是想跟各位说说琉璃甲的事!还有……”
高崇将张成岭拉到身前。
高崇“这是我五弟张玉森之子,张成岭,我将独女高小怜许配给他!日后,成岭便继任五湖盟与镜湖剑派!”
茯摇“成岭不是已经将琉璃甲交出去了!这高崇为何还要将高小怜许配给他?”
温客行“谁知道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絮“也许高崇是真心待成岭好的呢?”
温客行“绝无可能!”
周絮“老温!你为何如此痛恨五湖盟?乃至整个江湖?”
突然漫天撒着纸钱,众人纷纷抬头看着,无常鬼的声音悠悠传来。
无常鬼“高盟主!不是说我帮你灭了镜湖剑派,在英雄大会之时便将我们合作的关系公之于众!琉璃甲也分给我们一块吗?怎么我帮你灭了镜湖剑派!高盟主却装聋作哑了呢?”
各门派顿时炸开了锅。
“高崇!原来你早就和鬼谷有勾结?”
无常鬼“我们背叛的了鬼谷!被谷主知道可是难逃一死啊!”
“各位……各位!我高崇怎么可能和鬼谷勾结啊!”
“是啊各位!我大哥怎么可能勾结鬼谷呢!”
无常鬼“若不是高盟主给出这么诱人的条件!我等又怎会判出鬼谷!”
温客行摇着折扇,眼神凌厉,心想。
温客行“既然你们已经有了新的选择!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能耐保你们不死!”
“高崇!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慎“你们居然相信鬼谷的一面之词!我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勾结鬼谷!”
赵敬“大家冷静冷静!我们有证据!证明我大哥对武库无任何非分之想啊!”
一个马车缓缓将下,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出现想众人面前,男子面色苍白,如孩童一般模样
男子坐着轮椅走到台上。
龙孝“各位!武库的机关便是由我父亲他们制作!前几天高崇来找我!问我怎样打开武库!说是事成之后!便拿出阴阳册来治我的伤!”
赵敬指着龙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赵敬“你!你来的路上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赵敬跪在高崇面前,满脸悔恨。
赵敬“大哥!我被这人骗了!大哥我对不起你啊!”
“高崇!你的狼子野心已经被识破了!你今日交出琉璃甲!便可免于一死!”
赵敬“各位!我赵敬用项上人头担保!我大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大哥今日将琉璃甲交给各位!我便随大哥一起,终老山林!永不入世!”
高崇“琉璃甲!竟是如此将各大门派祸害至此!今日我便毁了它!还世间清净!”
众人纷纷阻挡!可高崇心中愤恨!一怒之下!将琉璃甲捏碎成齑粉。
人群看着琉璃甲变为齑粉,疯魔如厮,大打出手!
茯摇“想不到这高崇竟有如此决心。”
温客行“那琉璃甲定是假的!”
周絮“如何看出?老温!你……”
茯摇“先带走成岭要紧。”
周絮趁着一片混乱,飞身上前,将成岭带走。
周絮“成岭!跟我走!”
沈慎“你是谁?!”
张成玲“沈叔叔!他是师傅啊!”
沈慎“麻烦将成岭带走!我之后再去找你们!”
众人搅作一团,对着周絮大打出手,茯摇与温客行也上前帮忙,二人化出折扇,轻轻一扇,众人纷纷闷哼一声。
高崇见五湖盟的碑被砸倒在地,内心郁结,一头撞死在碑上!尸体被众人瓜分!
几人在一处山洞内,茯摇惊叹世人为了琉璃甲竟如此疯魔。
温客行“那群披着人皮的恶鬼,就该永沦地狱!”
张成玲“高伯伯死了,小怜姐也被桃红绿柳掳走了”
周絮“放心吧成岭!我们一定会找到高小怜的!”
温客行“琉璃甲如今不知落在谁的手中!高崇身死,继任五湖盟的你们猜是赵敬?还是沈慎?”
周絮“不管是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还是先回四季山庄再说!”
一行人准备前往四季山庄,在一处山路上,叶白衣前来。
温客行“老妖怪!你怎么来了?”
叶白衣“不止我!看我带来了谁?”
一个竹篮内,龙孝坐在里面。
茯摇“你为何要在英雄大会上推进高崇身死。”
龙孝“那是他该死!”
随后茯摇,叶白衣与周絮,温客行还有张成岭一起,去龙渊阁找阁主龙雀,想要弄明白二十年前容炫的真正死因。
快要到龙渊阁时,路过一个栈道,温客行踩到了机关,周絮,茯摇,张成岭一起掉了下去。为了救张成岭,温客行和周絮在下落时用力把张成岭推了上去,叶白衣在上面接到了张成岭。而茯摇,周絮和温客行下落的时候触碰了第二层机关,陷落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
这个山洞是龙孝圈养他炼制的第一批药人的地方,从栈道机关掉下来的行人就是他们的吃食。
茯摇“这药人竟然是龙渊阁炼制的?”
周絮“不可能!龙雀伯伯一生正直!”
得知药人是由龙渊阁炼制的,周絮很是震惊,因为龙雀一生正直,没想到他心爱的独子龙孝如此丧心病狂。
温客行和周絮,茯摇三人好不容易从药人洞里跑出来,看到一处风景优美之地。
发现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牵着牛,急忙叫住他,但没有人理睬他们。周絮和温客行拉住了他,原来是龙渊阁的机关傀儡术,心里诧异不已。说话间,傀儡自己爆炸了,险些烧到温客行和周絮,这时叶白衣也找到了这里,并告诉他们,张成岭丢了。
茯摇“这里机关重重!小心为上!”
被龙孝抓住的张成岭,被放到暗器上,龙孝放言不会让张成岭便宜的死去,要折磨死他。因为张成岭的父亲张玉森和他的父亲龙雀是旧友,龙孝要把对父亲的仇恨转移到张成岭身上。这是有多恨龙雀!才会连和父亲有关系的人都恨上!
就在龙孝对张成岭下手时,温客行,茯摇,周絮从天而降,打伤了龙孝和傀儡们,救下了张成岭,得知温客行拿着紫流金炸穿了龙渊阁,龙孝崩溃不已。
龙孝“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
拿着他们的心做火药。因为龙孝之所以能操控这些傀儡,主要是由于紫流金。
随后,周絮一行人带着龙孝找到了龙雀。而龙雀此时被锁链锁着囚禁在一个山洞,双腿也被截肢。
周絮“龙雀伯伯!”
龙雀“是子舒的声音!子舒?!”
周子舒走到龙雀身前,看着龙雀如今的模样,心中痛苦!
周絮“龙雀伯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龙雀“都是这个逆子!他将我囚禁在这里!杀了我所有的弟子!炼制药人!”
茯摇“他如今这样,怎配为人子。”
龙雀“这位姑娘是?”
周絮“她是茯摇,是子舒的至交好友!”
龙雀“好啊!好啊!茯摇生的与子舒绝配啊!”
茯摇欲解释,此时又不合时宜,只好忍着不出声。
温客行呆呆的低着头,站在后面!隐忍不发,茯摇走到他身边,将他抱住。
茯摇“阿行……没事了。”
这是几人相识这么久以来,茯摇第一次对温客行这般亲昵,口中也不是“温公子”这样生分的称呼。
根据龙雀所言,容炫的确是被喂毒的剑所伤,才落得那般下场,后圣手夫妇情深义重,被牵连,被师门挑断手筋脚筋,连同他们的孩子,一起赶出师门,后来便不知踪迹。
茯摇“圣手夫妇一生光明磊落,离开之后也过的很好,他们的孩子如今长大了,救济了许多人,学了一身好功夫。”
龙雀“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
茯摇将温客行拉到龙雀身旁,看他默默的站着,眼眶发红,牵着他的手安慰。
叶白衣“这么说!的确是有人在剑上喂毒!害了容炫?”
龙雀“这位是?”
叶白衣“我是容炫的师傅!”
龙雀“原来是叶上仙!容兄弟一生好武!可偏偏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后来龙雀让周子舒替他打开身上的链子,周子舒不肯下手。
周絮“龙伯伯你看!这是成岭!是张玉森张大侠的幼子!现在是我的徒弟!”
龙雀“哈哈……太好了!张大侠的幼子入了四季山庄的门,再将我龙渊阁这一生的武术机关所学!岂不是更好!”
张成玲“成岭多谢龙伯伯!”
周絮“叫什么伯伯!”
张成玲“成岭多谢师傅!”
龙雀本就时日无多,也不想带着这一身枷锁上路,周子舒无奈,茯摇握住温客行的手,将链子斩断,周子舒心中明了,温客行便是圣手夫妇之子,默默的带着张成岭走出,留温客行一人在山洞内。
茯摇心疼温客行,看着他跪在地上,走上前蹲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
茯摇“阿行,你没做错,你做的很好。”
温客行见茯摇安慰,忍不住眼泪,在她怀中泪如泉涌,将眼泪都落在她的肩上,茯摇轻轻抚着温客行的背。
许久之后,二人走出山洞,大家虽然知道,但是都未提起。
夜晚,几人在河边歇息。
叶白衣“这龙孝也掉下山洞喂了那些药人!此事就算是结束了!不过周子舒……你的伤?”
茯摇“他的伤我自会治!”
叶白衣“哈哈哈哈……好!那我便不管了!”
温客行坐在茯摇身边,听到此事,神情更加郁闷。
茯摇“一人死可救百人!阿行你会如何选?”
温客行“要是我!那百人死便死了!”
叶白衣“你这小子!满身邪气!”
周絮“一人死可救百人!自然是以自身相换!救百人生还!”
张成玲“什么死一人可救百人?我怎么听不懂啊?”
茯摇“成岭你还小!不必懂!”
叶白衣“你真的要以命换命?”
茯摇“嗯”
叶白衣“洒脱!我喜欢!”
温客行“谁要你喜欢啊!老妖怪!”
叶白衣“行了!救人之事不急!等我去找一个人,他一定有办法!哈哈哈哈”
叶白衣说着便离开了。
温客行“老妖怪真的有办法?阿摇!我们等老妖怪回来再做决定如何?”
周絮“自然是了!走了!回四季山庄!”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来到四季山庄,四季山庄桃花盛开,茯摇最是喜欢桃花。
温客行“四季花常在!九州事尽知!”
几人进入四季山庄,清扫一番,这才住下。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腾蛇“我来了!主人!”
茯摇“腾蛇,你怎么来了?”
腾蛇“我怎么不能来?我快饿死了!你们快去做饭!”
温客行和张成岭无奈起身,去厨房做饭!
腾蛇“你这伤!我主人肯为你治!你就谢天谢地吧!”
茯摇“腾蛇你来了正好!为我护法如何?”
腾蛇爬到夙璃身边,神色犹豫。
腾蛇“帝尊啊!你真的要为了救这个凡人以命换命?”
茯摇“凡人一命也是命!如何不救?”
腾蛇“可是帝尊神陨!我不管!”
茯摇“腾蛇放心,救了他本尊便重归神界了。”
腾蛇“真的?”
茯摇“自然!”
周絮“你们在商量什么?”
茯摇“没什么!只是商量!如何救你!”
腾蛇摸索了半天,在身上摸出一颗丹药。
腾蛇“你!把这个吃了!万一帝……主人救不了你!你还能活命!”
茯摇“腾蛇。”
茯摇“阿絮放心!那是灵清丹,吃过之后,再无痛感。”
温客行与张成玲在厨房忙进忙出,不知这边的情形,周子舒百般阻挠,可又看腾蛇这般玩闹,便不再担心。
茯摇与周子舒对坐着,腾蛇坐在桌上,看着二人。
茯摇将半生纯净修为渡与周子舒,又用另半生修为将他体内的钉子一个个拿出,脸色越发苍白,腾蛇担心不已,在茯摇身后为她输送灵力。
七颗钉子全部拿出,茯摇无力地倒下,腾蛇眼疾手快的揽着她在怀中,温客行端着菜到房内,便看到这样一幕,饭菜打翻在地,连忙跑到她身边,一瞬间汗如雨下。
温客行“这是怎么了?!怎么了!阿摇她怎么了?!”
温客行趴在茯摇身边盯着腾蛇阴郁地问着他。
腾蛇探着茯摇的心脉,并无丝毫灵力波动,顿时脸色苍白,红了眼眶。
周子舒回过神,看着躺在腾蛇怀中的人,刚走过来,被腾蛇甩开。
腾蛇“滚开!”
腾蛇“帝尊你醒醒啊!帝尊你骗我!你不是说没事吗?”
温客行无心听腾蛇说了什么,将茯摇抱在自己怀中,声泪俱下,张成岭被这哭声引过去,看到便是这样,忍不住用手臂擦着眼泪。
腾蛇看着温客行怀中的人,隐忍不发,突然茯摇的身子化作一阵烟雾散去,温客行还是那个姿势抱着她,泪眼婆娑,腾蛇看到她神魄,收起泪水。
腾蛇“我主人今日身死!尔等!与帝尊尘缘已了!”
腾蛇在原地消失不见!与茯摇如同从未来过一般。
腾蛇飞回神界,看到帝尊殿内的白色身影,扑过去跪在她面前失声痛哭。
茯摇帝尊“腾蛇,发生了何事。”
腾蛇“帝尊你吓死我了!我一探您的心魂没有任何波动了!我还以为……”
茯摇帝尊“本尊无事,不过是一个劫罢了,本尊归位神界,修为只比从前精进。”
腾蛇擦着眼泪去探茯摇的灵力,被她一掌甩开。
茯摇帝尊“休要放肆,吾乃……茯摇帝尊,怎会神陨。”
腾蛇“腾蛇知错了,帝尊无事便好。”
茯摇帝尊“你安生在天界呆着吧,本尊要下界了。”
腾蛇“不知帝尊为何还要下界?”
茯摇帝尊“师姐曾说,本尊有一情劫未解,故要再次下界,你可不许闯祸。”
腾蛇“帝尊还要下界?可是我……”
茯摇帝尊“你可去战神那里,你不是喜欢吃羲玄做的饭菜吗,只要你不闯祸,六界便随你去。”
腾蛇“是,帝尊。”
这茯摇帝尊一向最是宠爱腾蛇神君,即便腾蛇神君闯了祸事,她也从不追究!众仙之中,也是有苦难言。
茯摇想闪身下界,幻境中又悠悠传来声响,是师姐。
“阿摇你回来了。”
茯摇帝尊“师姐我回来了。”
“你为渡化世人身死,这便是大道缘法,如今可懂了。”
茯摇帝尊“是,师姐。”
“你虽知只为渡劫,又重归神位,可甘愿以自身殒身,师姐便不怪你如此敷衍了事。”
茯摇帝尊“多谢师姐!”
“我一直在等你悟出这个道理!方参破大道,守护天下苍生,一人为苦,众生皆苦,该作何抉择?”
茯摇帝尊“一人苦,渡一人,众生皆苦!众生平等!”
“阿摇,这神位本就该是你的!你生性贪玩,可又过于凉薄,如今你既明白了!便去吧。”
茯摇帝尊“阿摇多谢师姐教诲!”
幻境破,茯摇重回人界,温客行与周子舒与叶白衣大动干戈!两人坐在地上都受了伤。
周子舒还好,温客行一脸的淤青,看着十分令人心疼。
茯摇落在此处,一掌将叶白衣击落。
茯摇“我这才离开几日你们便伤成这幅模样”
叶白衣“你知道那温客行是什么人?便如此护着?”
茯摇“自然知道,那又如何,你想渡世人,可又对他出手,殊不知他人之苦!也敢做旁人口中的上仙。”
叶白衣“温客行放纵鬼谷出来祸世!就这一条!便该死!”
茯摇“凡人之仙,愚昧不堪,你未知温客行之苦,便来替世人讨回公道!那他之苦,向何人讨要?!”
叶白衣“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日便荡平鬼谷!”
茯摇“我在这里,你怕是没那么大的本事。”
叶白衣飞身而起将剑劈向温客行,茯摇化出折扇,以掌将折扇推出,叶白衣飞身翻转躲过。
茯摇“你如何是我的对手,我坐看凡尘俗世,如何不比你知晓,何为善恶。”
叶白衣“神明降世!理当清扫世间恶人!可人心难测!你……”
茯摇“我自然比你知道。”
叶白衣“今日我不管你!倘若这温客行日后在出来害人!别怪我手下无情!”
叶白衣说了几句便离开,茯摇转身将温客行与周子舒扶起,二人呆愣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茯摇“看我做什么,我死了又回来了。”
二人还是看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茯摇笑了出来。
茯摇“别看了,我这次回来,便不再走了!也不会死,快回去疗伤吧。”
回到四季山庄,茯摇替二人疗伤,心中的许多疑惑,在看到她的那一眼便都放下了,只知道她回来了。
温客行“成岭家的的事,我并非一无所知。”
周絮“我知道不是你的意思。”
茯摇“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日后再与成岭细说吧,如今你们两个便早些歇着。”
茯摇“若非我及时赶到,你们二人便要死在那处吗。”
温客行“阿摇不在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茯摇“说那些做什么,阿行大仇未报,赵敬又与毒蝎来往甚密。”
二人疗完伤便歇息了,隔天一早,张成岭看到茯摇抱着又哭又闹。
茯摇“这么大人了,羞不羞。”
温客行端着菜来到屋内,坐在茯摇身边。
温客行“阿摇既然回来了,我昨夜想了想,便也不管那些是是非非了。”
周絮“世间的事哪里那么轻易就管得了的,不如放手游历世间,任由他们搅的天翻地覆。”
腾蛇闻着味道而来。
腾蛇“好香啊!这话我赞同!”
茯摇“腾蛇,你这闻着味道便来了此处。”
腾蛇“我本有一事来找主人,刚好闻到味道。”
茯摇“何事。”
腾蛇“我去璇玑司凤那里,可总觉得怪怪的,璇玑她好像疯魔了。”
茯摇望着腾蛇不语,他立即放下饭菜。
腾蛇“她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四处吵嚷着要找您!我便来了。”
顾湘“主人!我可算找到你了!”
顾湘带着曹蔚宁来到四季山庄,后又来了两位男子。
周子舒“七爷?大巫?你们怎么来了?”
七爷“受人之托!不想竟是子舒之事!”
周子舒“快坐!”
顾湘“主人啊!你是不知道!那蝎王将我和曹大哥掳去,我看到无常鬼他们都在那里!听话的跟狗一样!”
温客行“人各有志,不必管他们。”
顾湘“还有还有!罗姨和千巧姐也在那里!被蝎王用什么药给控制了!”
宽敞的屋内瞬间坐满了人,顾湘拉着茯摇神神秘秘。
顾湘“阿摇你不知道!主人听说你要死了……我第一次见主人那样!你能不能不要死啊!”
茯摇“阿湘放心,我不会死了。”
顾湘“那可真是太好了!”
张成玲“阿摇姐姐离开这几天!我也是第一次见师傅这样!师傅对阿摇姐姐!很是难舍!”
茯摇“主人对阿摇,都哭了!你是没看见!”
两个人互相夸赞着自己家的人,不可开交!吵了许久才被温客行和周子舒劝住。
大巫“这么说?子舒的伤已经被阿璃姑娘治好了?”
大巫“真乃奇人也!”
腾蛇“奇什么人啊!我家……”
茯摇看着腾蛇,腾蛇咳了几声,话锋一转。
腾蛇“我家主人!就是这么人美心善!脱胎换骨!”
茯摇“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
腾蛇看了茯摇一眼,低着头默默吃饭。
曹蔚宁“这么说?茯摇姑娘真的救了周大哥!”
腾蛇放下碗筷,站起身挑起额前的头发,自豪的说道。
腾蛇“我家主人!可是这世间第最好的人了!哪里有难就去哪里!整个天下独一无二!”
温客行“阿摇此次回来,变得温和了许多,不似从前对我那般生分。”
腾蛇“那可不!此次帝……我家主人!便是……”
腾蛇说着话便又被茯摇施法,不得言语,哼哼唧唧的。
众人笑作一团,茯摇蹙眉看着腾蛇,腾蛇对她一脸无辜地轻笑。
大巫“既然诸事已经化解!我等便不着急了!”
七爷“子舒上次答应我,再次相见!定要不醉不归!”
周子舒“哈哈哈哈!那便今日如何?你我不醉不归!”
夜晚间,院内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笑成一片,一群人在屋内把酒言欢!好不惬意。
顾湘说着如何回到清风剑派!如何决定与曹蔚宁私奔。
大巫“湘姑娘性子洒脱,颇有我们南疆姑娘的风采啊!”
七爷“这么说!顾湘姑娘拐了曹少侠私奔了?”
顾湘连连点头。
七爷“这点跟你一样!专拐骗好人家的公子!”
饮完了酒,一群人散去,茯摇回到房中,温客行拿着酒壶跌跌撞撞的走到屋内。
温客行“阿摇……我把他们都喝倒了,我厉害吧?哈哈哈哈……”
茯摇连忙上前扶住,生怕他摔倒。
茯摇“厉害,厉害的很。”
温客行“阿摇你真好,等我回来之后,我们便找个风景优美之处,归隐山林好不好?”
茯摇“祸事不断,如何归隐。”
温客行“阿摇放心,等我去将这一切都解决了,我们就不理俗世如何?”
茯摇“好……我答应你。”
茯摇将温客行放到榻上,坐在他身边,替他盖好被子便离开了,刚起身要走,一只手被温客行拉住。
温客行“阿摇你别走,你陪着我好不好?我再多看看你。”
茯摇“我不走,我在这儿陪着阿行。”
温客行抓着茯摇的手睡着,她心中竟然不知,温客行与周子舒到底谁是她的劫,二人对她皆是极好的,周子舒温柔体贴,行事稳妥,却不善言辞!温客行撒娇讨好,行事乖张!却次次表明心意,如今心中不知该偏向谁,只是每次看着温客行委屈,便不由得想安慰他。
周子舒一手抬至腰前,看着屋内,不知该作何感受,一个是知己,一个是……想着从前茯摇只与自己亲近,此番回来之后,便对温客行百般照料,连与自己说话都顾不上了。
周子舒“我又能如何呢?”
第二日,茯摇与温客行来到毒蝎,柳千巧正好看到二人。
艳鬼(柳千巧)“谷主?您怎么来了?!”
温客行“喜丧鬼呢?”
蝎王定定走出,站在艳鬼身边。
蝎王“如今两位又光明正大的来我这里劫人!说出去!我蝎王的颜面如何立足?”
茯摇化出折扇,又以扇化剑抵在蝎王脖颈间。
温客行“蝎王关着的人,是我的属下,我来救我的人,蝎王可有疑?”
蝎王“好说……好说!”
茯摇“我这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可别误伤了你。”剑刃离蝎王的脖颈又近了几分。
蝎王“何必这样生气?跟我来就是了!”
来到一间屋内,喜丧鬼躺在榻上,旁边摆放着熏香。
艳鬼(柳千巧)“主人得了离魂症,蝎王用醉生梦死想要抵消掉孟婆汤的功效,唤醒主人”
蝎王“想来……也该醒了!”
不多时,喜丧鬼慢慢睁开眼,柳千巧连忙上前扶着喜丧鬼坐起。
艳鬼(柳千巧)“主人!你怎么样了?”
喜丧鬼“谷主?你怎么在这儿?”
蝎王见喜丧鬼醒来,连忙追问。
蝎王“喜丧鬼!你之前患了离魂之症,口中总是喊着敬郎!那敬郎?可是赵敬?”
喜丧鬼“除了他,还能有谁?”
蝎王“赵敬说!你当年发疯刺中他的要害,才害他至今无法练功!”
喜丧鬼不紧不慢的抚着头顶的头发,听了蝎王的话,大笑起来。
蝎王急需知道喜丧鬼的答案,不停追问,心中轻想。
蝎王“外面的谣言都是穿凿附会!义父不会骗我的!”
喜丧鬼“我没想到,赵敬这个信口雌黄的本事还是这么厉害!明明是我爹先逼他的!”
蝎王“他说是李瑶逼他交出武库的秘密!”
喜丧鬼“明明是我爹见我整日为了赵敬以泪洗面!这才逼他!他为何要栽在李瑶的头上?”
蝎王“因为李瑶后来是他杀得!”
喜丧鬼思索一番,继续开口。
喜丧鬼“李瑶只是一个没有头脑的蠢丫头,虽然我和她争风吃醋,但是我并不恨她,如若当初,真的是我嫁给了赵敬,那今天在九泉之下的白骨,就应该是我!始乱之,终弃之,我为了赵敬付出了一切!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攀上了李瑶这个高枝,我爹见我终日为赵敬以泪洗面,实在心疼不已,就用了武库的秘密相逼,还用了霓光宫宫主之位相诱,逼得赵敬才和我成了亲,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赵敬可以狠到暗自勾结宫中叛徒,既而在大婚之日,血洗了霓光宫!”
艳鬼(柳千巧)“主人……不是你自己?”
喜丧鬼“世人都传是我发疯血洗了霓光宫!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蝎王不敢相信喜丧鬼口中的事实,即便那就是事实!
蝎王“往日之事不可追!你们俩都口说无凭!如果他真的像你们所说的那般冷血无情!为什么会放你一命!又为什么……会留着你的血书珍藏呢?”
喜丧鬼不可置信的看向蝎王。
喜丧鬼“你真的是!真的是对这个赵敬的了解太过于浅薄!你知不知道!赵敬此人!最让他得意就是自己算计人心,玩弄权谋的本事!他会为自己的每一个大计划都留下一样战利品!我能想到的,应该就有他师傅的扳指,毒死容炫的剑,如若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翻翻,应该还有留下李瑶的一样东西,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他们两个的定情之物!”
喜丧鬼轻抚了额前的头发,用轻视的眼神看着蝎王。
喜丧鬼“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应该也给了你一件非常特殊的信物!去代表他的真心!对吧?”
蝎王摸着自己的胸口,满眼的不可置信的和委屈。
温客行“容炫是赵敬毒死的?那……”
茯摇“赵敬的心思如今恐怕不止这个五湖盟盟主的位子,蝎王,该认清的总要认清!倘若日后赵敬要借用你的手杀了你,以赵敬的本事,他不是做不到。”
蝎王“多谢姑娘提醒!”
茯摇看着蝎王发红的眼眶和渐渐掉落的眼泪,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块手帕。
茯摇“人活一世,志向不同罢了,若无心为他,何苦欺骗自己,之后之事,我等也无权干涉,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蝎王看着茯摇的动作,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手足无措,不知该作何动作才好,回过神来,几人已经离开。
蝎王重复着茯摇的话。
蝎王“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蝎王端着茶杯,四处寻找赵敬的身影,在屋内的机关内,放满了许多牌位。
赵敬疯魔的踩着容炫的灵位,解开裤子对着撒尿,转头看见蝎王,连忙让他滚出去。
蝎王看着那些灵位,灵位前摆放着一件东西,各不相同,蝎王猛然想起,喜丧鬼口中,师傅的扳指,毒死容炫的剑,和李瑶的定情信物,一件不少,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是赵敬算计人心的战利品。
柳千巧扶着喜丧鬼,一起离开毒蝎,几人到一家客栈。
茯摇“以喜丧鬼你的记忆,当日并非是老谷主杀了阿行一家吧。”
喜丧鬼“不是,我们赶到之后,本想拿着武库的钥匙离开,可在此之前,圣手夫妇已经遭人毒害。”
茯摇“醉生梦死可抵消孟婆汤的功效。”
喜丧鬼“不知除了蝎王那里,哪里还有醉生梦死?”
茯摇“有的,这醉生梦死,本就出自阿絮之手。”
温客行“那我们明日便回四季山庄,罗姨你带着千巧去找一藏身之地。”
喜丧鬼“我和千巧就暗中跟着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艳鬼(柳千巧)“是啊,未免赵敬狗急跳墙,杀主人灭口!”
温客行“那也好!”
一早,温客行几人便坐在马车上赶往四季山庄,喜丧鬼和艳鬼尾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