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三点半,维蕊蒂、阿不思和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
他们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禁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格兰芬多的学生早就在那里了,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
阿不思曾经听弗雷德·韦斯莱抱怨过学校里的飞天扫帚,说有的扫帚在你飞得太高时会簌簌发抖,还有的呢,总是微微地偏向左边。
他们的老师霍琦女士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霍琦女士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
霍琦女士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维蕊蒂低头看了一眼她的飞天扫帚。它又破又旧,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有点像阿不思的头发(?)
霍琦女士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起来!
众人起来!
罗丝和斯科皮的扫帚瞬间就跳到了他们手里,但是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是少数。
阿不思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而维蕊蒂的扫帚更过分,压根没动。
维蕊蒂(小声)混蛋。(清嗓子)起来!
扫帚往空中跳了一下。
维蕊蒂起来!!
扫帚跳进了维蕊蒂手里。
众人(对阿不思指指点点)瞧,他根本不会飞。
众人他一点都不像他爸爸。
斯科皮换了只手拿着扫帚。走到阿不思旁边,握着他的手摆稳。
斯科皮·马尔福再来一次。
阿不思·波特(深呼吸)起来!
扫帚终于到了阿不思手里。但他看起来更难过了。
接着,霍琦女士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
格兰芬多那边,罗丝刚刚教会艾莉丝怎么让扫帚跳进手里。
霍琦女士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
霍琦女士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霍琦女士一!
维蕊蒂骑上飞天扫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
于是,她升了上去,空气呼呼地刮过他的头发,长袍在身后呼啦啦地飘扬。
她说自己恐高,并不是假话,她确实害怕这么高的地方。
旁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她勉强睁开眼睛,希望不是弗洛伦斯……
确实不是她。是阿不思。
他头冲上,脸吓得煞白,但没有其他表情。
维蕊蒂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但她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她从口袋里掏出魔杖,指着地面。
维蕊蒂盔甲护身。
这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吓人。
维蕊蒂再次闭上眼睛,控制扫帚,像羽毛一样向地上落下去。
斯科皮犹豫了一下,他前倾着身体,把飞天扫帚指向下面。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加速俯冲下去。他可能想要把阿不思拽上去?那太可笑了。维蕊蒂想。
铁甲咒起了作用,他们两个都没摔伤。
维蕊蒂也慢慢“飘”到地上,解开了咒语。他们两个在离地面四英寸的地方掉了下去。
当她以一种温柔的姿态落地后,迅速的,飞快的跑到阿不思和斯科皮身边,把他们两个拽起来。
发现他们俩没事了之后,她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
维蕊蒂你们两个疯了吗?哪根筋搭错了?
维蕊蒂(对阿不思)你知不知道,这个高度摔下去,你这根不值钱的脖子直接就摔断了?
维蕊蒂(对斯科皮)你也没好到哪去!
维蕊蒂这么高的地方,你觉得你用一根胳膊就能把他拽上去?还是你觉得扫帚撑得住你们两个的体重啊?
斯科皮挠了挠下巴,对着阿不思笑了笑。
阿不思也很不好意思地对着维蕊蒂笑了笑,还点了点头。
傍晚。维蕊蒂仍然没有原谅他们。
罗丝也从格兰芬多餐桌跑了过来,严肃地把斯科皮叫走,说要“和他谈谈”。
阿不思·波特(沮丧)他们会谈什么?肯定是她想跟我爸妈告状。
维蕊蒂(叹气)这很正常,你太让人担心了。
维蕊蒂格兰杰-韦斯莱小姐吓坏了,差点从扫帚上也掉下去。
阿不思·波特你怎么知道的?我看见你闭着眼。
维蕊蒂没有回答。
争吵声传进礼堂。
罗丝·格兰杰-韦斯莱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你就明说……(听不清),对不对?
斯科皮·马尔福(脸涨得通红,但没有反驳)小姐,你最好把我放开。
维蕊蒂(对阿不思)我真的奇怪了,你怎么没分到格兰芬多。你胆子太大了。
阿不思·波特(不安,没有接维蕊蒂的话茬)他们在吵架吗?
维蕊蒂我猜是的。
阿不思站了起来,看着主宾台,露出一种像是胃痛的表情。
阿不思·波特我出去一下。
维蕊蒂需要我把吃的给你们拿回……(发现没被搭理)算了。
维蕊蒂拿出一个小纸盒,装了一点食物进去。她知道,虽然他们现在不饿,但晚上肯定会后悔自己没吃东西。
她怎么知道的?她也不知道。
很快,阿不思、斯科皮和罗丝就回来了。
罗丝坐到格兰芬多餐桌前的时候还是满脸气愤。阿不思和斯科皮的脸看起来都很红,而且都表示自己没有胃口。
斯科皮·马尔福(对维蕊蒂)你不用给我留吃的。我没胃口。
维蕊蒂(翻白眼)谁给你留着了,我给阿不思留着不行吗?
阿不思·波特我也不要。
维蕊蒂……
维蕊蒂斯拉格霍恩在盯着你们,吃点东西吧。
斯科皮·马尔福我才不在乎那条老鼻涕虫怎么想。
阿不思·波特(对斯科皮)他想邀请我加入他的鼻涕虫俱乐部。
斯科皮没有看阿不思,而是不慌不忙地用左手挠了挠右手。
斯科皮·马尔福那你去呗。
他们俩也吵架了?维蕊蒂疑惑地想。
阿不思·波特他们要在圣诞节前夕开个晚宴,我可以邀请一个人一起去……
哦!就好像找到了跟一个锁配对的钥匙一样,这个迷题瞬间就解开了。
维蕊蒂你要邀请谁?格兰杰-韦斯莱小姐?
阿不思·波特她不用我邀请,她自己会收到斯拉格霍恩的邀请函的。
斯科皮·马尔福所以你本来想邀请她的?
这句话非常的“尖锐”(或者说这是给维蕊蒂的感受)而且突兀。
但是在这个场景下却意外的正常。
阿不思·波特我没那个意思(停顿)我想邀请你们两个一起去。
维蕊蒂我就不去了。
维蕊蒂算是看出他们俩之间到底哪里不对劲了——尽管阿不思可能没看出来。
她可不这么没眼力见,当电灯泡?才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