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事情的发展,顺利的出乎我的想象。
莫弈在我昏迷那段时间去了警局,单独和祁榷聊了许久。也不知莫弈都使用了什么手段,祁榷竟然把所有事情一一道来。
在休息室等待的我听到这一结果,不得不感叹心理技巧的奥妙。
多么神奇啊。
后来,我听严队的讲述,才了解了故事的原委。
原来,某天江慕和同学一起留下做值日,回家比较晚,出校门的时候已经黑天了。而这时,祁榷从一旁的小巷子里冲出来,飞奔过江慕面前,躲进了一旁的灌木。
江慕被吓得不轻,而祁榷身后紧跟着几个小混混,一副要找祁榷麻烦的样子,还问江慕有没有看见祁榷。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江慕没有暴露祁榷,而是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两人聊的意外投缘,并交换了联系方式,祁榷更是放话要罩着江慕。
但之后的几天,江慕都留到很晚,但都没有见到祁榷,打电话也不接,她不禁有些担心,于是向他们班班主任打听到了祁榷的住址。那老师看江慕是好学生,也没多想便告诉了她。
这位老师哪里能想到,她亲手为江慕,打开了名为“深渊”的大门。
江慕来到祁榷家门口,正苦恼该怎么开口比较好,却发现屋里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她向前走了几步,看到门没有锁,担心是祁榷受伤了,不假思索便推门进去。
只见祁榷手中握着匕首,用刀锋疯狂的插进眼前那无辜的兔子的身体,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刀尖,手指,胳膊,脸上,地上。
血,全都是血。
江慕感到了害怕,却又同时感到了一丝兴奋。
他享受这种感觉,她亦然。
后面的事情,似乎非常顺理成章。
一个心理变态和一个斯德哥尔摩患者,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开始是江慕去祁榷家,害怕自家父母发现。但越是熟练,便越是百无禁忌,也偷偷在自己家约过几次。而祁榷不在的时候,如果自己忍不住,就用刀片自己划。
恰巧那天祁榷心情不好,下手重了一点,走的时候也知道这样不好收场,所以把匕首握到江慕手里,试图营造一个江慕自残的假象。
那么,握匕首的姿势,似乎也解释的通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
左然见状,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
他们也是,纯粹的相爱的吧。
只是这种方式,并不为大部分人所接受罢了。
“孟女士和江先生也是,孩子身上这么多伤痕都看不见吗?”翟星有些气愤,“就算平时忙于工作,也不能这样疏忽了孩子啊。”
是了,由于江家父母平时工作忙,根本没有时间照顾江慕,平时一年都见不到几次,才会导致江慕压抑的心理。
或许江慕,也只是渴望被关心的吧。
我垂下眼,感到有些无奈。
“明天出庭的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林繁你就别上了……你对这个案子的私人情感有些明显了,我怕你到时候失控。”翟星说。
我点点头。
祁榷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行为,我们也获得了至关重要的证据,理应说,案子进展到现在,已经毫无回转的余地了。
这场战役,我们赢定了。
我歪头看向左然,左然也转过头来看我。
他眉眼弯弯,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周围的阳光都被温柔了。
我几乎沉沦于他的笑容。
这时,门口的风铃响起。我回头看,却看到了孟女士。
她一脸疲惫与憔悴,声音有气无力。
“你们可不可以,不起诉祁榷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