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左然因为不得不要回律所处理事务离开时,我都没有缓过来,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句,“你好好考虑一下,不用着急给我回复”。
考虑?我脑子都转不动了还考虑?
我呆呆地坐在床边,丝毫没有困意,眼睁睁的看着东升的太阳,阳光一点点地照了进来。
当明媚的阳光通过玻璃的折射刺入我眼中,我的灵魂才一点点的归位。
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左然他,表白了?
在左然离开了四个小时以后,我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我把脸深深埋进弯曲的双膝之间,整张脸透红。
“不会这么巧吧……原来他也喜欢我啊?”
等我整顿好回到律所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当翟星姐看到我时,不由得惊叹,“天啊,林繁,你被人打了吗?”
“啊?”
“你……”她有些欲言又止。
“我怎么?”
“你的黑眼圈,也太吓人了。”
“啊,这个……”
我总不能说是因为左律师跟我表白,我激动的根本睡不着觉吧?
于是我悻悻道,“江慕那个案子给我的冲击有点大……晚上老做噩梦。”
“唉。”翟星叹了一口气,感叹到,“江慕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身上肯定要留疤了,小姑娘不都在意这些吗。”
“是啊。”我也感到很无奈,却也坚定了我找到真相的决心。
我想给左然打电话了解一下案件进展,但又有些犹豫。
怎么感觉这么尴尬呢。
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有这么些许微妙。
正这么想着,手指停留在拨号键上,犹豫不决。
“林繁。”
“!!!”
是左然的声音。
我机械的转头,看他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冲着他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左律师……下午好啊。”
“嗯。”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丝毫不见那晚的一点温柔和缱绻。
那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他率先走进了办公室,我跟在他后面,心里打着小九九。
看来左律师还是很公私分明的嘛。
可当我进来关上门之后,我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去,他的身体便压了上来,一手握住我的手臂, 将头贴在我的颈窝。
“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是说不着急吗。”
他笑了起来,嘴唇似有似无的划过我的耳垂。
“可我真的,等不及了。”
什么公私分明啊,呸。
分明是老色批。
我在心里暗骂一声,想要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却不曾想,他正好弯下腰来,我的嘴唇就这么擦上了
“!”我的脸一瞬间爆红,看着左然湛蓝透亮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轻笑一声,松开了我,“不逗你了。”
……你这样真的追不到我的。
我撇撇嘴,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对面。
一旦他坐到了办公桌前,便真正进入了工作状态。他收敛了神色,“你不在的这几天里,我们有了些新的发现。
“江慕有过性行为,对象应该是跟祁榷。”
“这样的话,那地下恋的说法应该就成立了。
左然点点头,“而且江慕用来自残的匕首,上面有祁榷和江慕本人的指纹,但是,”他顿了一下,“江慕握匕首的姿势,非常不合常理。”
“如果是自己在身上划出伤痕,应该是刀锋朝外,但江慕是朝里握的,正好是刺向心脏的姿势。”似是怕我理解不了,左然还拿起一支笔,向我演示了一下。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紧接着他又说,“而且根据莫弈的二次检测,他们两个体内激素都有异常,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精神病。”
“啊……是不是抑郁症?”
他摇摇头,“并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祁榷应该是心理变态,喜欢虐待别人。而恰巧,江慕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