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南月拼命在脑海里回想着那道分外熟悉的背影,可想了大半宿也没有任何头绪。
她饿着肚子就被拍卖到此处,颠簸了一天,五脏庙早已经空空如也,衣服被人没收,她只能在房间里翻找裹身之物。
这间屋子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寝居,柜子里也放了不少衣服,南月找了一套玄青色的圆领袍就往身上套,奈何男子比自己高太多,南月把衣服扎了两次还是有些拖地。
及臀的长发也只能用发带束在脑后,南月又在屋子里翻了翻,没有发现能证明屋主人身份的东西,有些泄气地瘫坐在地上。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早些下船才是,可自己身上没有路引,若是走陆路怕是连城门口都进不了。
也不知道云朗哥哥他们走到了哪里。自己就这么失踪,也不知道外边传成什么样子,自己也不知道跟这些劫匪有什么深仇大怨,一而再再而三地碰上这些事。
在屋里翻找了大半宿,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奈何屋里除了一盏已经凉透地茶,再也没有任何果腹之物,南月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找了一个稍微宽敞一些的衣柜躲进去休息。
刚开始她还能透过柜子的缝隙警惕地观察着屋内的情形,可时间一长她也抵抗不住频频袭来的困意,一头扎进绫罗绸缎堆成的衣柜里倒头睡去。
第二日清晨,带着面具化名为望舒的李铭昊端着熬好的鱼粥和几个煎得金黄的饺子慢慢推开屋门。
屋内依旧是静悄悄地,桌上的水壶盖子被打开,桌上还残留些许水迹,应该是南月昨晚倒得太急洒了出来。
李铭昊将东西放在桌上,想要去床上看看她。
可当他掀开床幔的时候,除了凌乱的被褥,根本没有任何人影。
昨晚自己一直守在屋外,根本没有见人出去过,南月究竟去了哪里。李铭昊有瞬间的慌乱,随后他便冷静下来。
昨晚没人出去,也没人进来,想必南月是藏在屋子里某一处,李铭昊的目光开始在屋中寻找。
屋子并不算太大,目光所及之处一览无余,只有屋中那几个放衣服的柜子才能藏人。
他慢慢靠近那一排衣柜,一个一个打开查看。
衣柜里略显凌乱的摆放证明有人曾经在里面翻找什么。想到昨晚南月未着寸缕被人裹在被子里送来这里,眸光不由得暗了几分。
那个老匹夫敢这么对她,自己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替月儿出出这口恶气。
南月屏住呼吸侯在最后一个衣柜中,昨晚磕破茶杯拿了一块尖锐的瓷器捏在手中,如果等会自己不能一击即中,那等待自己的就将是无边地狱。
一个个衣柜找过来都没有发现南月的身影,直到来到最后一个衣柜。
李铭昊的手指刚一搭上衣柜的铜环,柜门却从里面突然往外一推,一道玄青色的身影朝着自己猛力扑来。
一道冰凉的物品紧随其上冲着自己胸膛而来。
李铭昊往后一退,左手迅速抓住往自己胸前袭来的芊芊细手。
南月只觉手腕一痛,手里捏着的利器差点就脱手而出。
“啊。”一声痛呼也不受控制喊了出来。
那只捏住自己手腕的手突然一顿,南月抓住机会,一个压身将面前这个戴面具的男子扑倒在地。
“别动。”
南月捏着破碎的瓷片抵住男子的喉咙。
在倒下之前,李铭昊下意识地用双手护在南月腰间。
于是就成了南月跨坐在他身上,他双手搂住南月纤腰,姿势暧昧。
凌诀一进屋看到地就是这样一幅令人产生误会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