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难不成你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就准备以身相许?上次那个要不要去土里挖出来 ……“
凌诀扯着话头就开始念叨,望舒拿起长剑开始磨挲上面的花纹,凌决看着他的动作十分识相的闭嘴。
“你怎么个章程?总得说一声啊。”
今天的望舒实在太过奇怪,凌决没有探究到原因还是有些不甘心。
“总之这事你不用管,秦老那边要是来人你就先周旋。”
凌诀知道他的脾气,他要是不想说,那就是闭嘴的蚌,死活都不开口。
“你放心我明白。”
凌诀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还腾出一只手来颇为安慰地拍拍望舒的肩膀。
“保重身体。”说完还冲着他挤挤眼。
望舒伸脚就往他小腿上踹去。
凌诀早就准备,话音一落,抱着被子飞快地就往外跑去,动作之快,只能看到他衣角处天青色的袍角。
望舒有心想要进屋看看南月的情况,可当他伸手摸到脸上冰冷的面具时,又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没有想过他们会这么早相遇,所有的事情还没有了结,现在见面会不会引起别人的警觉。
南月突然出现在此处,而自己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宁城那边又是什么情况。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蒙在一层面纱,窥不破,看不透。
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小,连最初的抽泣声都已经听不到。
望舒将耳朵靠近房门又听了一会儿,确定屋里没有哭泣声,这才小心翼翼推门而入。
厚重的床幔将她的身影完全遮住。
想到刚刚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他不来由的有些紧张。
他闭住呼吸放慢脚步来到床前,望舒听到床幔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南月许是哭得太累已经睡着。
他小心掀开床幔,只见南月蜷缩在床角,用被单裹住身体。
一头长发覆盖在被单上,漏出一抹白腻的肌肤。
望舒看着那紧紧环抱身体的南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伸出手在她头上轻轻抚摸。
“月儿,是我,李铭昊。”望舒在心里默默念着。
南月埋在被子的眼睛慢慢睁开,其实在那人刚进屋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可是自己身无寸铁怎么能在这里逃脱呢,无奈之下,她只好装睡静待时机。
那人掀开床幔,在坐到床上,南月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想要与他搏命,可是理智死死压住她,她只好放缓呼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当那人把手放在自己头上的时候,那轻柔的抚摸却让自己怔住。
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人究竟是谁。
好像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会这么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头,让自己放心。
这一瞬间,南月竟然难受地想要流泪。
“月儿。”
那人轻喃一声,南月却如遭雷劈。
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叫自己月儿,而且这语气听起来分明是熟悉之人。可为什么自己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还是他脸上的面具将他原本的容貌遮去,这才让自己没能认出。
望舒不知道南月是在装睡,他心里装了太多的疑惑想要去求证。
他在床边坐了一刻,就起身离开。
南月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背影陷入沉思。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