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呀,惊人的内幕一波波往外倒,一个比一个骇人!没有最字,只有更字。
金宗主的死,金家暗地里制造傀儡,个个跟当年的神情一样啊!我寄存在阿羡心尖上,听了,不免冷笑三声!蓝忘机在身边,居然感受了个真真切切!还用识海跟我对话,叽了呱啦,讨论热烈,反差得我都惊呆了!阿羡作为载体,心知肚明!不时的,还帮我带带话题。真是的,我们仨自成一方世界!
唯一不愉快的是,阿澄又造口业,把我们仨给气跑了!唉,我要能出来,我非暴捶他一盅不可!就这样,我们仨出来游湖吹风,之后又收到了金光瑶要跑路的信息。急得阿羡都坐不稳,要跌湖了。因着密室里的云梦云萍地契,我们仨找到了观音庙!
唉,不小心着了道,收监坐困观音庙里,见识了金光瑶的疯狂野望与恐怖真实!一字字一句句,直捅人心窝口!到了秦愫那事,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声来!众人听着不同于阿羡的女声,惊恐莫名!
我难忍心痛,说道:“金光瑶,你娶的是丫鬟,不是秦愫啊!阿松,也不是乱伦的怪物啊!”
金光瑶惊惧地问:“你是谁,你说的是什么?”
我悲愤地说:“那年,我被秦愫身边的丫鬟救起,凑巧遇到歹人。我心生主意,给她俩换了容貌,想着让丫鬟逃出去找救兵,后面,丫鬟凭着那张脸求来了救兵。但是,我当时法力尽失,要三年以后,才能再换回来。可后来,丫鬟和你好上了。更没想到,秦夫人打死不愿和你结亲,哪怕是丫鬟不过就是顶着同样的面皮。做母亲的,也不想日后平生波澜,力阻婚事!可叹哪,人算不如你算啊!你为了名利,居然坏了女子贞节,让世事无可挽回!该说你是真心喜欢呢,还是枉固人命呢?女子失了贞节,人生就万劫不复了。你为什么要绝人后路哪?老话讲,与人为善,与己方便!你,坏事尽绝!本可以不这样的呀!男人争名夺利,为什么要女人牺牲付出沉痛代价?谁欠的你,你找谁去!迁连无辜之人做什么!!!”
金光瑶彻底瘫软在地,哭泣不已,喃喃自语,道:“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会这样子?我的阿松呀!”
蓝曦臣都无语问苍天了!叹气摇头,道:“但凡是,你守点礼数,何至于此!”
颓在地上的金光瑶,涕泪横流,抱着他的大腿哭得天塌地裂。一句句,一声声“二哥”,只为保住他一条狗命。我擦干眼泪,从阿羡身体里出来,挪到怀桑身边。问道:“我死了以后,你和绵绵怎么样了?孩子还好吧?”
怀桑悲伤地说:“不好,大哥走了,绵绵难产死了,孩子也刚嫁人了没多久。我没找仙门百家的人做女婿,实在是怕了!”
阿羡忙插嘴来问:“哎,那我们去乱葬岗之前见到的“绵绵”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换容”重生?”
“是,我无意间救了一个人,她是受夫家虐待的小媳妇,我可怜她,顺手就转了绵绵的容貌记忆给她,希望她帮绵绵活得开心自在,世外逍遥!我还教她自保的本领!说起来,都是阿娘教的好呀!我,承了真传!”,怀桑不好意思地说。
阿羡露出欣慰的笑容,夸奖他道:“好,干得漂亮!我那还有几卷秘籍,改天我教你!这《水龙吟》是阿娘存放在我那的,既然你合适学,那就给你吧!我嫌它太拖拉拖沓,太费念力了,整个靠“水”,不英雄,不曾学过!学它,要念经写抄经文,坐得慌!我好动,哪里静得住!”
我不由得撇撇嘴,说:“你当初是怎么做到陪我演戏的?亏得我每天费心想着怎么教你才成材,离了莲花坞,在外你要怎么修仙?你亲生父母可是仙门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可不能养废了!没想到,我的努力尽皆白费!苍天哪!当人大哥大姐,就是命苦!”
阿羡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啊,只是太小儿科了,三岁小孩都能看懂学会,稍微有点灵根的,还能举一反三呢!只能说,我太聪明了嘛!修仙一途,特顺风顺水,“千里江陵一日还”!”
“嗯,还“两岸猿声啼不住”,甩了同辈一大截!得意吧你!怎么看,怎么欠的!”,我嫌弃他道。
我猛地望向神像背后,问:“怀桑,你大哥真的收敛好了吗?我怎么感受到了,赤锋尊的气息呢?正好,我刚好研究出来了“重生之术”,要不,验证一下?”
怀桑和阿羡,立马一个大跨步,奔向神像背后。急得金光瑶大声阻止,道:“不要,那是我母亲的灵棺!不是“赤锋尊”,泽芜君,求你阻止他们啊!”
蓝忘机他们,顺着他的指点,全好奇地看着我们。阿羡性急,一掌劈开了土深,暴力启出了棺木。果然,“赤锋尊”在里面!我拍了拍吃惊的怀桑,让他给我拿了百宝囊里的纸和笔。我毫不犹豫地取了他的指尖血和头发,化成墨水,提笔一绘而就,聂明玦当年凶神恶煞的模样。再反手呼拉了烛光香火的灵气,给聂明玦铸魂。正当“精气神”备足,准备形神合一,画魂贴身体时,“哐当”一声响,来了煞神。细细一看,居然是“温宁”,我不由得醒悟,道:“对哦,有善无恶,魄不全。两者齐聚才是整好的人呀!来得正好!阿羡,看你的了,让恶灵从阿宁身上平静出来!不然,大家都得死一死!有没有再活一次的机会,就不得而知了!”
阿羡拼死唤醒温宁,我反手借神像念力,收了温宁身上的“恶灵”,一推掌波,送聂明玦复生。最后,我又累得魂消魄散,急得阿羡用身体接住了我。等我醒来,已是事情了结了。金光瑶死在了蓝曦臣剑下,观音庙坍塌,蓝曦臣居然自闭了。思追找回了记忆认了阿羡,云游天下,追寻自己的大道去了。景仪天天围前跟后的,我在阿羡体内,就是死不理他。我太虚弱了,静养为先!实在是,顾不及他了。
养了有小半年,阿羡终于决定离开云深不知处,带我去别处静养了,谢天谢地!云深不知处灵气再足,我也不想再呆了。谁见过八尺儿郎,天天哭哭啼啼,屁大点事都找你哭诉的,连叔父都怕了他蓝景仪。阿羡临走之前,带着我偷偷去看了蓝曦臣,我在阿羡的心上流泪,说:“命里无时莫强求呀,当初就不该执念,逆什么天改什么命,多事!”
“阿离,我只是想不通而矣,不是为的那杂七杂八。你不要多想!”,蓝曦臣精准地面向我说。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自有各自的劫,就像是科举,金榜题名也好,名落孙山也好,都不必太在意!没了官做,难道你我就要去死吗?这事就是一场“科考舞弊案”而已,你个落第书生,还要死吊在一棵树上不成了?不当官,你就不能干点别的了?我是女娘,一生都不曾自由自在过,现在我想,是时候找一处洞天福地享清福去了。所以,很抱歉,我要舍下这桩尘缘了!你保重自己吧!”,我决绝地说。
福清山,仙桃居,我的道场,清风明月相伴,我功成圆满了。月夜之下,清辉冷凝之中,我化成一只锦鲤游到了东华帝君的放生池中。一浮出水面,正撞上帝君的儿子白滚滚喂鱼。耳听着帝君说:“如何,可是愿赌服输?都说了,世道不容女子当家主,你还偏不信。非要说“众生平等”,化作蓝氏子弟蓝曦臣,下届历劫,见识了吧?世间哪来的绝对公平、结果公平,能机会平等就不错了!你与其纠结,不如尽力促成公平呢?”
我失声一笑,化成人形上了岸,给帝君行了礼,就逃之夭夭了。留下帝君父子俩面面相觑!好半晌,帝君才问:“你这个小狐狸还爱吃糖醋鲤鱼吗?爱吃,那就去追吧?女人心易变,过了这个村,就没下个店了。”
自此以后,天庭众人都在看白滚滚小帝君的热闹!司命仙君,甚至还假公济私,给小帝君制造机会,追自己手下的掌命薄的锦鲤仙子江厌离。终于啊,一腔热爱终抱得美人归!三界一片哀嚎,因为众仙家设了赌局,赌的是小帝君追不上,毕竟,那小仙子心冷肠硬,宛若广寒宫!三生石上,也不是他俩有姓名。这都是赢定了的事情啊。谁能想到翻盘了呢!失算!眼睁睁地看着司命仙君收走赌资,美滋滋数仙财神宝去了。气得一众仙家骂他“钱串子”!
“司命啊,拿我家事敛财,是不是该分我一份啊?”,东华帝君在背后说道。吓得司命,手里的珠宝掉了一地,生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