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难道我要饿死在这里了吗?我想元娘,我想吃口热乎饭!”,景仪哭嚎道。
金凌疑惑地说:“蓝景仪,你变了,变得不像你自己了。难道我的认识错误了?”
金阐生气地吼道:“都什么时候了?有闲心扯这个!搞不好等下我们都可能被幕后黑手杀死了,你还有心说这个。”
蓝景仪幽幽叹口气道:“是呀,人都有一死,何不做个明白鬼。想一想,谁会做这个局,图什么?”
蓝思追接过话茬,问:“图什么,又是谁,我也想不明白。除了父母辈的恩怨,实在是想不通,我们这些虾米有什么好报复的?”
金阐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激动,带得捆绑在一起的人差点金钩倒挂,说:“是夷陵老祖,是,肯定是他!他才是金家的仇人!他不是在金鳞台暴露了嘛?”
蓝思追无奈地劝道:“你错了!不是他!甚至当年的事,一直漏洞颇多。不如,大家伙,捋一捋吧,做个明白鬼。”
金阐急不可奈地说:“好,说就说。当年金凌办生辰宴,为了讨好少夫人,特地请了夷陵老祖来,哪知道,穷奇道他发狂,杀了所有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蓝思追说:“据说,是聂宗主亲自上门给金凌母亲报喜,说是自家夫人怀了三个月的身子,金少宗主才决定宴请宾客,两喜合一喜的。当时,少宗主夫人是极力反对的!只是送了一盆多子松做贺礼,坚决不许聂宗主招摇。倒是金少宗主不听劝,硬是大办酒席。”
蓝景仪轻哼着说道:“越缺什么就越嚷嚷什么!听我父亲说,金少宗主年少平顺,唯一不平的是,自己嫌弃的娃娃亲居然便宜了蓝氏。本以为甩了破烂,哪曾想丢了宝贝。真真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后面追回来了,也是有名无实,所以,才要大办酒席找补找补!”
金凌大吼,道:“够了,闭嘴!”
“恕我直言,我阿娘只认蓝曦臣这个丈夫。若非仙门百家怕没人钳制我,扣了她当人质,根本就没有这些是是非非。为什么,仙门百家就不相信,我和阿娘一直想退隐的。他们非但不相信,还咄咄逼人太甚!逼死温氏老弱妇孺,不夜天围攻。怪只怪,阴虎符太诱人!我因为歉疚,去看了灵堂一眼,结果就是阿娘不放心我,追去了不夜天,才……”,魏无羡忍不住道。
“我爹那时也在场,不夜天,一群跟风找死的。也不知道是谁先放了冷箭,导致了混战!我爹蓝澜,眼睁睁看着场面失控的。他说,先是我师娘发了冲天怒火,放出掌心火“九瓣莲”,加上你发了疯扔出了阴虎符,不夜天才成的人间炼狱。一群人都疯魔了!是你抱着我师娘跳下了悬崖。剩下的,有三分之二的人,全葬在了“九瓣莲”之下,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撑了下来。而我师父是舍了情丝才活了下来。我师父从此没心没肺,没烦恼!只是,他活在了梦里,有点思维颠倒!算不幸中的万幸吧!”,蓝景仪说。
“啊哈!所以,泽芜君的一切都是“没了情丝”的错。原来如此!那一切都说得通了!他在自欺欺人罢了!可怜的!对了,你爹是蓝澜,那你应该是泽芜君的亲骨肉才是!当年,是他负责带你的,你爹娘舅舅叔叔爷爷都没空带你,只能他这个堂伯父带。他确切来讲,是你奶爸!幸亏了你爹,生恩真的不及养恩大!以后,多孝顺孝顺你爹!蓝景仪,我说名字怎么那么熟呢!原来是我亲外甥呀!”,魏无羡一拍脑袋说。跟着,把随便拔出来给温宁,给他们全都松了绑。
没过一会儿,仙门百家都到乱葬岗找孩子来啦!一个二个认领回家,到了蓝忘机,立在对面,魏无羡身边,纹丝未动!一时尴尬无比!
“魏无羡,阿羡,还不滚回来!来,到这边来!”,众人齐刷刷望向坐在树下喘气的元娘,目光炯炯!
“元,元娘!你认识他夷陵老祖呀!那你是谁?莫非是?”,蓝景仪忙忙追问。
聂怀桑赶紧扶着元娘过去,带到他俩面前!温宁跪下,行拜礼后,恭敬地说:“见过江宗主!”元娘一把搂住温宁,泪眼婆娑,问道:“这些年,都还好吧?”
没等温宁答话,魏无羡先跪下来了。惊得元娘松开了温宁,先扶起他。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吧!要算账,等回家再慢慢算。不就是世难容嘛,隐居就是!我带你远走高飞!”
“阿娘,你要不要先到大殿内休息,等解决了事情,我再跟你回家。”,魏无羡说道。元娘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着化作一缕光芒,没入他的眉心,震得一干人如遇沧桑变,久久说不出话来。
魏无羡一把敛住神,和蓝忘机对视一眼,没再多说一句废话,就动手收拾傀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