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小就一直教诲我说:“人要学会知足常乐,得到点什么,就注定要失去点什么。”
我叫风浅浅,风家长女。我天生就拥有惊艳世俗的美貌,接生我的隐婆,刚抱到我的那一刻,就认定我是千古难遇的美女。后来我也刻苦学习,琴棋书画舞,样样精通。
风家与白家是几代的合作商,关系如胶似漆,深情似海。当然也是不用说的事:“我要与白家长子 “白潇” 联姻。”
我和他交集不是很多,但我能感受到的是他不那么喜欢我。那么多年来,见到我的人除了白萧,没有人的眼神像他一样冰冷。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让他不合意了,也许就是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拥有吧。我就是偏偏喜欢他,喜欢他的一举一动,偷偷看他练字习武,每天都期盼着快点到十六生辰,那样就能和他成亲了。
小时候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和关心,我就像傻子一样,常常故意把自己弄伤。悄悄用冷水洗澡,从院子里那块大石头上摔下来,吃坏掉的糕点....就是想法设法得伤害自己,愿他听到消息,会来风府关心一下我,他是很懂事,知道人情世故,倒也会登门风府,但也只是丢了几句客套话:
“风姑娘甚是活泼可爱,常常不留心呢。”
慢慢的身上出现了好多岁月都抹不掉的伤疤,更是刻苦铭心的痛。
盼星辰,盼日月,我终于盼到了那天。我身着嫁衣,头戴发冠,丫头在为我披上红盖头的时候说:“小可他连盖姐好漂亮,以后嫁到白府可不要受委屈了。” 我抿嘴笑了笑,既开心又害怕。
白萧来接我上轿车时,表情也是如冰山似的高冷。经过三拜、游行过后,我们进了洞房。可他连红盖头也没为我取下,他也开口了:
“风小姐也知道吧,联姻是被迫的,也就背负着这个关系,谁也不要打扰谁。”
可我多想说:
“你可是被迫的,白萧啊,但你知道我期盼了这天多久吗...”可是我怎么敢说出口。
我只是淡淡答到:
“是啊…”
眼角泪水也一颗一颗落下,他却没有看到。我强忍着哭腔说:
“白公子就从来没有对我心动过吗..”
“...”
我有些许急迫又难堪地站起来:
“...哪怕...就是一瞬间..”
“风小姐水出芙蓉,是白某配不上罢。”
当然我也明白这也就是不爱借口罢了。
民间有人说女孩子的血可以为男孩子挡灾,我变割破手指用血为他做了锦囊。有人说娶短发女子,会保健健康康,我便剪掉了我的秀发。但他不知锦囊里面有血,也不知我的头发是为他所剪。
“白萧..这个锦囊..是我做的,听说可以挡灾,你带着吧。”
“风小姐费心了,心意我领了,这锦囊小姐就收着吧。”
白萧说完就转身准备走。
“等等..”
风浅浅下意识拉住白萧的手,与白萧对上视后又慌张地撒开,比陌生人还要拘谨。
“?风小姐还要什么事?”
“呃..四月了,是我最喜欢的花的花季,你陪我去看看吧,你知道的,小时候....”
“风姑娘喜欢的是什么花?”
“...…”
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得到什么,就注定会失去点什么。我纵使有了惊艳世俗的美貌,也不能让心爱的男人爱我。纵使我有机会和他成亲,也没法让他对我好。纵使我弹琴多精湛,歌声多动人,舞姿多每妙,他依旧还是会去那个戏院看那个她。
之后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断了弦,不唱不舞,我毁了我那个绝世的美貌,从此带上面纱,现在的我就好像是个废人。我好像就是仅仅想用这些换他爱我,但却永远也没了结果。我没法看他满眼宠溺的对她说情话,看他深情的吻她,我多么想那个她就是我。
“白萧,若有来世,换你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