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君马嘉祺,将军之子,药罐子一枚,从小体弱多病,靠着金贵的药材续着那一口气,将军爱子心切,听闻“鄙公主”身怀绝世武功,可助其渡过月圆之夜的噬心之痛,便不顾一切将其送入虎口,当真是病急乱投医
四夫君贺峻霖,罪臣之子,本是满门抄斩之罪,早该魂断刑场,幸得“鄙公主”怜爱偷梁换柱以桃代李,将其救了出来藏匿于公主府…这公主还真是为了美人不择手段啊!
五夫君刘耀文,乃是宫廷御医,神医弟子,给“鄙公主”把了一次脉,就给留了下来,当成了私人医生,外加“春yao研发专家”
啧啧…早知道是这样一个公主,我宁愿当个丫鬟啊!
只是现在赶鸭子上架,唉,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躺在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本是俊秀细腻的面容上伤痕累累,全身的肌肤更是没有一块好的,眉峰因为先前的痛处而高高蹙起,双唇惨白而不见任何血色,但纵然他已面目全非,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出尘气质,却没有半分掩盖,反而愈发的彰显了出来!我伸手替她拭去嘴角的血迹,侧头问向一边的老御医
徐蕴捷他身上的这些伤痕,能不能彻底消除?
不能老御医回话死妖孽便吊着眉梢睨着狐狸眼望了过来
丁程鑫呵…你心疼了?
我回眸轻瞥,嘴角勾起一次笑意,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徐蕴捷毕竟是本殿的夫君,就算是真的犯了错也还是疼惜的
闻言,此妖孽脸色微微一变,忽而也扬起眉尾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确是不再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老御医这才开口回话
“鞭伤虽然很深,但要痊愈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宫中的雪莲玉露膏,便是专门医治伤口,有生肌养肤之妙用,每日涂抹三次,不消半月,肌肤便可恢复如初,只是…”
徐蕴捷只是什么?
“这玉露膏极为珍贵,便是一小盒也价值千金,且宫中储量不多,眼下刘大人的伤痕又如此密集…”
老御医为难的解释了两句,点到为止
徐蕴捷呵,那有什么
我扬了扬袖子,不是说本公主纨绔挥霍吗?这声名声早就臭了,费上再多的力气也洗不白干脆就此顺遂下去,不然有便宜不占岂不是太浪费了
徐蕴捷先把宫中所藏都拿过来,要是不够,你再给本殿多弄些,若是半月后本殿还能在耀文身上找到半丝伤痕,到时候可别怪本殿没有提醒你
“微臣遵命”
被我这么一恐吓,老御医当即俯身领命,匆匆回宫办事,片刻也不敢耽搁
徐蕴捷呵呵…
我靠在床头笑了两声,这般耀武扬威的滋味,说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儿…爽快
刘耀文水…水…
刘耀文紧紧闭着眼睛,呓语般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节,我怕在他嘴边听了好一阵,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轻轻掰开他的嘴唇将茶水细细倒入,他咽得极慢,才一会儿,水就从嘴角处溢了出来,我难得耐心的帮他擦干净嘴角,手背却啪的一疼,被他甩手挥了开
我抬眼,便见他睁开了眼睛,不甚清晰的眸子中浮起了一层厌恶,随即一闪而逝,换上了几缕惶恐
刘耀文公主,微臣…
我按住他的嘴巴,撇了撇嘴角
徐蕴捷别说了
他方才那是下意识的举止,可见他对公主有多么排斥,刚才那一挥手恍惚间让我想起了那个阵雨瓢泼的夏日,安柏辰一根一根掰开了我的手指,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其实刘耀文的伤口能不能愈合,我根本就不在乎,只是那张脸,终究是我曾经一度迷恋的容颜
然而现在想起来,也无所谓了
我不是不知道,安柏辰当初的决定多少有些身不由己,然而无论怎样,他都在我的心口狠狠划上一刀,即使我能理解他,也不能原谅他,因为那种被抛弃的心情永远都不可能从我心头抹去
起身离开刘耀文的房间,还没走出几步,就见一人穿着绯红色绣满了富丽牡丹的睡袍,是的就是睡袍,匆匆走过走了过来,三月的天气还隐隐有些寒气这人却赤着双足在地上行走,脚腕上缠着一条红绳,上面穿着铃铛,随着他的步履铛铛作响
那人还未走近,抬起头看了过来,瞬间我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跳到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此感觉十分诡异,像是在吊着嗓子眼儿赶来抓奸的妒妇,气氛由是变得相当微妙
牡丹男大概心有所念,匆匆迈步从我身边掠了过去,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随着一阵香风从鼻尖飘过,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种香味很特别,不像是脂粉或者香料能调出来的香气,明明是很浓艳的味道,闻着却很自然
瞥见牡丹男的艳红衣角飘进了门槛,我偷偷从柱子后面探出脑袋,还没来得及眨眼那门便合了起来,再也瞧不见里面的半分情景
关门做甚?肯定有猫腻!
我四下看了一圈,见有一条窄窄的小道,可以绕到屋子后面,便提起裙角,从花坛上穿了过去,找到了刘耀文躺着的房间,踮起脚尖偎在窗子下沿偷听
贺峻霖耀文,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声色清澈细腻,口吻温软香糯,光凭着声音就能听出这个男人定是个极品
我摸了摸下巴,目光轻轻一转耀文?,这叫的可真亲切
刘耀文无碍,你不用担心
刘耀文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如雪
贺峻霖呵…没想到这样还不能弄死那个女人,倒是白白叫我们遭了这么多罪…
牡丹男细着嗓子,咬着银牙颇有些恨撼
刘耀文一惊,连忙阻止了他的话头
刘耀文小心些,隔墙有耳,公主才走不久,要是被人听到了,你我可没第二条命
作者打卡